第222章(2 / 2)
说说?温苓眉头一挑,有些好奇。
我记得实习那年,你轮到脑病科的时候,有一天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是有一位奶奶病了,她老伴来陪护,握着她的手,给她剪指甲,你帮他们拍了这张照片。
蒋淮南回忆说:你当时配文说,在这一刻,我对相濡以沫这个词,有了最具象化的认识,你还记得么?
温苓想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才想起来,哦,是有这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事?
我昨晚做手术,知情同意是自己签的。蒋淮南说,我当时很清醒,完全不需要别人的帮忙,我对这里的环境很放心,对师兄的技术也很有信心,我可能是这层楼所有病人里最没有心理负担最安心的人。
可尽管是这样,我仍然在手术做完回到病房的时候,感觉到了难过。蒋淮南回忆着当时麻药还没过的头晕目眩感,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更因
弋
为心理上
我那时候想,要是有一个人在旁边,跟我说说话,是不是就不那么难受了,难怪会说一个人去做手术是十级孤独,人有时候就是需要陪伴的。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阿苓,我那个时候还想,要是你在,你是不是会给我签字。
会吗?他望着温苓,语气像是开玩笑,目光却认真又期待。
温苓和他对视,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笑着点点头:当然,如果有需要,我会帮你签字。其实不止是我,蒋怡和乔明,还有你的师弟妹,你的老师,都会愿意做这件事。
可是你们身份不一样。蒋淮南笑着道。
他想翻身侧躺着看她,发现不太方便,只好作罢。
温苓耸耸肩,有什么区别,都是愿意在那个时候帮你的人,如果你很感性,也可以说这些都是你自己选的家人。
蒋淮南失笑,又怕牵扯伤口,刻意收着,脸上表情就变成哭笑不得,还皱着眉,似乎有些痛。
温苓见状道:行啦,好好休息吧,情绪别这么激动。
她看看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八点,就说要走,我还得去吃饭呢。
这么快就走?蒋淮南有些舍不得,又觉得确实晚了,不过还是晚饭重要。
说完顿了顿,又问:你明天还来么?
来,给你带皮蛋瘦肉粥。温苓点点头,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有事记得叫人,别自己忍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