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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转过身来，出乎意料的脸上带笑，克拉克更慌了。

毕竟以他对这个主编的了解，这主编脾气大长得丑心眼小破事多，很少露出这样……不带有任何讽刺的单纯快乐的笑容。

“主编，到底怎么了…”

“干得好啊克拉克！”主编大吼一声，皱巴巴的脸上洋溢着笑。“你昨天写的报道！今天卖脱销了！”

主编将桌面上仍然散发着新墨味道的报纸塞进克拉克手里，又直接将一脸懵逼的克拉克推出门去。

“这个月给你涨薪水！好好干小伙子！”

随着身后大门砰的一声响，克拉克茫然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不自觉捏着的报纸，上面硕大的标题十分吸引眼球。

“震惊！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扒一扒你不知道的纽约！”

“99%的人都不知道，这两件事不能一起干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

克拉克决定，他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能力强大到足以拯救世界的superman，怎么能畏惧区区一个声音呢？

克拉克严肃着脸，坐在自己家的餐桌前，面对着前方空无一人的房间，耳边还能听见那个声音在絮絮叨叨。

“平常这个时间你好像不在这坐着啊？怎么了？突然决定要加入神盾局了吗？等等，神盾局是什么东西？让我想想…”

“咳咳！”克拉克清了清嗓子，他久违的感到紧张。他说：“请坐。”

“哦我的老天鹅啊，你是在跟谁说话？地球的救世主就这么疯掉了？不是吧这也没个预兆，明明看起来脑回路跟我的差不多哎，好可惜。”

“我在跟你说话。”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能听得见我说话吧？”

“我能听见。”

“拜托别骗我了我都测试好几天了没人能听得见我说……等等，你真能听见？？”

“当然，我一直都能听见。请坐吧。”

克拉克心里暗笑，他其实早就期待这个时候了。他仔细观察对面的座位，在某个瞬间，莫名其妙的，上面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

克拉克盯着那个微微发白的三头身q版卡通人，只觉得自己兜里的蝙蝠电话蠢蠢欲动。

“呃，请问，我要怎么称呼你呢？”克拉克有点犹豫，他实在分不清鬼怪之间的区别，据说东方西方的鬼怪还有不同……说不定得问问康斯坦丁研究一下。

“emmmm，让我想想。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了，只有这几天的。但是我隐约记得我以前好像很穷？以挖矿为生…要不你就叫我p吧。the poor.（穷人)”

“好的，p。”克拉克实在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个名字，不过毕竟他天性比较温柔体贴，也就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况且又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你？

克拉克知道，这孩子多半是不清楚第二个问题的答案的，所以也就没直接说出来。果然，那孩子回答了。

“我从醒过来就在你身边，可能是因为你身边比较温暖？有温暖的感觉？”p说着，忍不住歪了歪脑袋，卖了个熟练的萌，才接着说：“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记得。”

克拉克脑海里迅速地回忆了一遍布鲁斯曾经说过的套话技巧，然后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那你还记得些什么？”

p果然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念叨起来：“我记得我以前是个人而且很厉害，记得我住在纽约，我还有两个好兄弟-但是我忘了他们叫什么名字，我爱吃草莓冰淇淋，还有……我好像还有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