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2)
不过班茗确定不了是酒店的东西动的手,还是他们中那个装新人的人动的手。可是他有什么目的呢,班茗不明就里。
班茗和邱童舟又是最后一个吃完离开的,两人从狭长的走廊走向电梯。
电梯停在2楼,班茗按了向下的键,电梯却没有立刻上行,而是又在2楼停了很久方才缓缓升至3楼。
电梯门向两边打开的时候,班茗看到了里面的清洁工。她目不斜视,顺着电梯门进入3楼的走廊,班茗和邱童舟则进入电梯。
班茗按下1层。
电梯门合上之后,班茗却忽然又按了2层和1层,取消1层。
邱童舟挑眉:发现什么了?
班茗回:看看清洁工刚刚干了什么。另外,为了防止她再次使用电梯时看到两人下到2楼,班茗顺手就按上了1楼。
2层很快就到了,电梯门徐徐向两旁打开。
作者有话说:
感谢读到这里的小可爱们!
58、二楼、一楼和负一楼
原来他不是装新人的老人,他根本不是人。
入眼仍然是一条昏黄灯光下的长走廊,走廊地板上铺设着大红色的地毯。
班茗试了所有的房间门,只有一间能打开,他正欲拉开,邱童舟却道:小心点。
班茗顺着邱童舟的视线望下去,就见门缝中正汩汩向地毯缝里流着血水,在暗沉的灯光和红色的地毯映衬下,血水毫无违和感,几乎能迷惑出一副和平的假象。
班茗谨慎地收回拉门的手,改成屈指敲门。
没有人应门。
班茗等了一会儿,握住门把手,向后拉开。刚拉到眼前,班茗便赫然和一张青白色倒过来的人脸对视了。
一具尸体从上方倒吊下半个身子,脸正冲着门外,正是之前队伍中的一个人,今天早上,班茗并没有在餐桌上看到他。它的双眼瞪圆,脖子动脉处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邱童舟蹲下,将手指探进地毯下的血水中,把手收回时却一滴血也没有沾上:不对,这只是它死前最后的幻象。
班茗眨眨眼,伸出手去摸尸体的脸,然而手指却毫无阻碍地穿过尸体的脸部,像触碰空气一般。班茗问:那它真正的尸体呢?
邱童舟缓缓摇摇头:不清楚。
班茗道:刚刚清洁工出来的时候,她的手推车上原先的空酒瓶全部被满上了,而下层的白布还是严密地罩着。
邱童舟起身:你的意思是,这酒宴其实不是请我们去喝,而是请我们被喝?
班茗挠挠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那个清洁工问题太大了。他将昨晚偶遇清洁工的事情跟邱童舟讲了一遍,邱童舟摸着下巴思考了两秒,没有给出猜测,而是道先下到藏酒室里看看吧。
两人走到电梯近前,还没等按下行键,电梯门就打开了。
清洁工再次出现在电梯里。她看到两人,站在电梯里没有动,反而缓缓笑了。
完了,班茗想,他为了不让清洁工起疑心专门按了个一楼,结果好巧不巧,他们竟然在二楼和清洁工撞上了。
三人僵持在电梯口,没人按开门键,电梯门却迟迟不关。
班茗清清嗓子,展开一个阳光的笑容:大姐,您要下电梯吗?
清洁工没有答话,但从她身后的影子中竟然慢慢拔高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身着黑色西装,眼睑细长,黑瘦的脸庞上布满斑点,双目像喝醉一般迷离,四个骨节的长手指搭在裤兜边,褶皱的手指顶端一个指甲也没有。
清洁工对他恭敬弯腰:老板。
他黑洞洞的眼睛直视着班茗和邱童舟,一只手从清洁工的车上拿下一瓶酒,用扁平的手指娴熟地撬下瓶盖。
随着瓶盖的开启,一股腥臭的酒精味溢满整个电梯。西装男被酒味刺激到,瞳孔大张,蛇般细长的舌头一下子栽进酒瓶深处飞速搅动。
清洁工哑着嗓子道:客人请让开,老板要回自己的房间了。
班茗和邱童舟连忙退到一侧,清洁工率先推着手推车离开电梯,西装男则漫步跟在后面。
他路过班茗的时候,忽然转头盯住班茗。班茗看到西装男看着他的眼眸中清晰地印出一个浑身蛆虫的女人形象,那女人和昨天跟在班茗身后的女人很像。
西装男病态地对着班茗微笑,举起四节长指,分叉的细舌舔着指尖,神态几乎可以称得上贪婪。
班茗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邱童舟强硬地拉进了电梯里。
电梯门慢慢合拢,门缝中的西装男身体往前走,脖子却依旧一百八十度地扭着紧盯班茗,直到他苍白的脸被金属色的电梯门所取代。
邱童舟按的是1层,他的脸色有点阴沉,修长的五指紧紧握着班茗白皙的手腕。
班茗知道邱童舟被西装男看自己的眼神恶心到了,便任他攥着。
两人再次来到金碧辉煌的大堂。虽然外面仍旧是阴天,从巨大的落地窗看出去,停车场周围还是被滚滚迷雾包裹,但1楼阔达的架构还是让人心情开朗不少。
邱童舟道:刚刚清洁工眼中,我就是昨晚躺在我身旁的男人。
班茗点头:老板眼中的我也是我房里跟在我身后的女人。
所以我有一个猜测。邱童舟捏捏班茗耳垂,柔软的手感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为了证实这个猜测,现在我们需要找到老板安排的用于宴会的宴会厅。
班茗醒悟:按楼上布局来看,1楼右手边缺少一块空间。
邱童舟冲班茗抛了个wink:没错,小爱神看问题果然正中红心。
班茗把脸皱在一起:你正常点,我害怕。
邱童舟只是耸耸肩。
大堂右手边是个屏风,两人绕过屏风,果然发现后面藏着一扇很是气派的大门。
大门竟然敞开着,在门口能看到里面一片片铺在桌面上的艳红的桌布和金边的座椅。
班茗与邱童舟进门。
宴会厅很大,不但占了1楼的整个纵深,横向长度甚至也超过了2楼应有的长度,也就是说宴会厅有一大块是在整个楼里凸出去的,而凸出去的位置刚好是个悬崖。凌空而建,也算别出心裁。
宴会厅内空无一人,敞开的窗户带来阴湿的空气,不时掀起红桌布的一角,露出桌下黑黝黝的空间。
邱童舟看着掀起的红桌布眼神一凝,轻声道:小心点,有些桌下有人。
班茗大概对桌下的人是谁有猜测,他点点头:你也小心点,咱两分头找,你左我右。
班茗走到宴会厅最右边的黑暗角落,从右边第一个桌子开始找要找的名字,可惜桌子上并没有什么座位表或者座位牌。
他翻找到靠近窗边的桌子时,刚好吹进一阵风,桌上的红布整个全部掀起。
班茗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又要飘下去的桌角,发现内侧的桌布上赫然用小楷缝了一个黑色的名字「李正辉」。
班茗喜上眉梢,脚腕却忽地一凉,一只冰冷的手从桌下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踝。
班茗低头,一具已经布满尸斑的尸体从桌下探出到他脚边。
尸体一只手握着他的脚腕,头颅以一个非正常的角度找到了班茗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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