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庶女只想长命百岁 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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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教你识字的那位周夫人年轻时还闯荡过江湖呢,她心善,回了村子免费里教孩子识字,大家不都是感恩戴德的?民间哪有你们大院里那些讲究,我们月姐儿在外头清清白白,做的也是孝顺长辈的正经事,邻里间谁会说道。真有嘴碎的,我也敢与她理论!”

徐姥姥说着,手里的菜刀重重往砧板上一躲,冷冷哼道:“谁敢说我的孙女?”

徐舅妈在旁笑着打着圆场,道:“姐姐也是担心月姐儿。姐姐你也不必担心,月姐儿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就是我阿爹的义子,也是他的衣钵传人,姐姐并必担心寄月往后婚嫁之事,她想要安定,便有安定的余地。”

徐姨娘这才松了口气,又忙道:“我并不是对‘江湖’有什么意见,只是希望咱们家的孩子能好好的。寄月要出去闯荡闯荡是好事,可这世道对女子禁锢本就比男子要多,咱们做长辈的总要替孩子筹备得万无一失,叫她往后能有条退路啊。”

“多谢姐姐替寄月操心了。”徐舅妈笑了一下,“这些我也是知道的,若非给寄月定下了婚约,又有那孩子陪着,其实我也是不大放心的。”

徐姥姥看了徐姨娘一眼,口吻平静地道:“你好好想想吧,文家是大户人家,讲究得多,但咱们这些人家,求的只是衣食无忧,若能生活富足便是万幸,最大乐事无非是儿女绕膝子孙满堂,那些规矩、礼法的讲究反而不多。

那些大户人家,要媳妇守节,给夫家、娘家添名声,可朝廷却是鼓励寡妇二家的,你看民间丧夫妇人,有几个再不改嫁的?如今这世道我看怕是要乱了,前些日子闹出那罂粟粉的事,听说还有什么他国势力掺和其中。

一方巡抚、镇国公门,家里的女儿敢用那等毒物用在皇上身上,多大的胆子,这胆子就是凭空来的吗?背后没有什么底气吗?

高门与朝廷别苗头,咱们只有随波逐流的份,但有一点,做女人的,千万不要自己把禁锢往身上套,又往自己的孩子身上套。切记,切记。”

第二十九回 她不希望锦心感到有任何的……

寄月带着锦心与文从林在院子里尽情地野。

文从林话尚且还说得不算太明白, 除了偶尔有什么特别想要达成的目标,小脑瓜灵光一闪的时候会超常发挥,多数时间都是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口齿也不算十分清洗,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听清他再说什么。

所以平常亲戚来客的大孩子都是不愿意带着文从林玩的, 有时候看他长得白嫩嫩可爱得紧, 也是把他放在一边, 当吉祥物似的。

文家几个姑娘倒是会照顾弟弟, 但锦心身子弱,不常见外客,来的客人自然男孩儿女孩儿分着玩,蕙心也不可能把从林拴在自己身边,只能嘱亲近的亲戚孩子好生照顾, 最终也不过是文从林在旁坐着眼巴巴看着人家玩掺和不进去。

几次下来, 徐姨娘便不大爱叫他出去了。

文夫人看出徐姨娘意思, 再有客人带着孩子来时, 与文从林年纪相差多些的,她叫孩子们的时候也就不会为了一视同仁把文从林也叫上。

到底是太小了, 玩不到一起去不说,连沟通都成问题。

但巧了,今日院子里除了寄月听他说话需要连蒙带猜, 其余的不是他身边的人, 就是锦心身边的人,都是素日相处得多的,何况还有一个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他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到他肚子里打什么鬼主意的锦心,故而全程沟通并无障碍, 即便年龄相差甚多,也十分和谐。

和乐顺斋相比,徐家的院子虽小,却有意思多了,边边角角里种着许多文从林从未见过的植物,还有几棵挺拔的树已经结了果子。

寄月身姿轻盈地一跃,从梅树顶端摘下一颗圆溜溜已经有些泛黄的梅子,就用一颗梅子逗文从林逗了一刻钟。

无非是最平常的猜梅子是在左手还是右手的把戏,寄月仗着自己手快,来回倒换梅子都耍出残影了,文从林自然被她蒙得团团转,输了两局,俩人用荷包里的糖果做赌注,文从林眼看着自己一块牛乳糖都没吃到,反而要把荔枝糖都输干净了,便转头求助地看向锦心。

见他眼睛水汪汪的好像窝着一汪眼泪,锦心忍不住噗嗤一笑,伸出一指点点他的额头,笑骂道:“玩不过就知道找外援了?方才怎么答应和表姐赌呢?还不是见糖眼开。”

寄月干脆道:“你来吧,再玩下去林哥儿真要哭了,你这做姐姐的玩输了可不会哭吧?”

锦心干脆地从绣巧那拿了个荷包来,里头有用裁成二寸见方的糯米纸细细包着的两种糖果,一味是杨梅软糖,一味是荔枝糖,她随意打开一枚塞进文从林嘴里,然后淡定地点点头:“开始吧。”

寄月是打算要放水的,但也不好一开始就做得太明显,免得在旁观战的小朋友生气,故而一开始还是保持着原有的手速,料定锦心是猜不出来的。

她毕竟是习武之人,寻常人眼力再好,这种情况下想要猜出来也难。

不想待她两手虚虚握定之后,锦心立刻抬手一指,目光镇定:“右手。”

寄月惊讶地扬眉,将右手反过来展开一看,果然是圆溜溜的一颗梅子。

她朗笑两声,摸出一块牛乳糖递给锦心,“再来。”

文从林一下来了精神,糖也不嚼了,眨巴着眼睛盯着寄月的手,又一会看看那个梅子,一会瞧瞧被锦心托在掌心上的牛乳糖,瞪得眼睛圆溜溜的。

锦心的眼力确实不是盖的,来回又猜了三局,只有一次错的,寄月眼尖,注意到锦心说错之前眼神在文从林身上轻轻一瞥,就知道这是她是故意的,于是一面算糖果,一面夸道:“沁儿你这眼力可真不是盖的,不习武可惜了。”

言罢又迅速住口,小心地打量着锦心的面色,见锦心竟然对着她避着文从林悄悄得意一笑,才松了心。

文从林见锦心输了一局,不免有些失望,倚在锦心怀里,嘟着嘴道:“怎就输了呢……”

“你怎不说我还赢了三局呢?”锦心失笑,无奈地摇头,屈指敲敲文从林额头的,道:“胜败都乃兵家常事,玩游戏也是有输有赢。你年纪还小,玩不过表姐自然是正常的,阿姐比你大,自然比你厉害,所以赢了两局,但因为还不够厉害,所以又输了一局。但阿姐不失落啊,因为输赢本都是常有的,阿姐不气馁,以后会变得更厉害,而你表姐赢了这么多,没准就骄傲了,疏于练功,那阿姐以后赢的几率不就变大了吗?”

文从林其实听不太明白长篇大论的言语,不过锦心把他搂在怀里慢慢地说,他逐渐也就理解出几分其中的涵义,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寄月在旁听着,哭笑不得地。

锦心又揉了揉文从林的小脑袋,以自身经历告诉他:在自己已经努力了但还不及旁人的情况下,输不丢人;而想要赢,是需要付出努力,而不是只要每天吃吃喝喝在家坐着就能赢的。

文从林此时提出异议:“可是……阿姐平时也不努力啊。”

他举着白胖胖的小手,眼巴巴地看着锦心,等待她的答复。

寄月险些憋不住笑,锦心神情没变,心里“哼”了一声,淡定地道:“那是我努力的时候你没看到。”

“就是就是,你阿姐一定是背着你在暗地里偷偷用功呢。”寄月摸了摸文从林的小脑瓜,给他讲自己是如何锻炼出这个手速的,又教给他简单的练眼力的小方法。

文从林听不大懂,但也尽力记住了,至于能记住多久,那就不是锦心能够保证的了。

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很分散的,几人玩的时候文从林兴高采烈的,锦心帮他扳回两城他更是高兴,接受教育的时候因为常年被姐姐压迫教育,也能保持专注。

但这会一停下来,锦心与寄月交头接耳地不知说着些什么,他就坐不住了,眼神不由向旁处飘去。

徐白术这会拿着棍子在院子一角打树上的槐花,文从林的眼神不住地往那边瞥,最后干脆跑过去蹲在树下,眼巴巴地盯着白净的槐花扑簌簌地掉落,还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想要去抓。

寄月见了不由轻笑,锦心问:“这个季节槐花都老了,还打它做什么?”

“是奶奶吩咐的,奶奶晚上要烙羊肉烧饼用。这槐花等会还得筛一筛,只留下最新嫩的入馅才不会过苦过涩,还会有股子清香气。奶奶说了,羊肉腥膻燥热,这个季节吃,得用旁的菜蔬压一压,没有比槐花更合适的了。”寄月托着腮道。

其实还有些话她没告诉锦心,做烧饼也可以用别的配菜、大不了用些草药来压,但徐姥姥觉着用旁的配菜落了俗套,用草药又怕与锦心素日服的药犯冲,倒是槐花有种天然的清新鲜香,嫩茬苦涩味轻,最是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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