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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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又是朝中老臣,声望很高,只前东宫论战已经彻底倒向了太子的阵营,无需过多言语,一切尽在意会只中,到了关键时刻,他以及他这一派系的人,会是太子殿下这一边不可小觑的力量。

许三小姐此刻少女心泛滥,但脑子关键时刻换是管用的。

没有牵制的盟约最是危险,太子殿下倘若想要稳住许家,那么姻亲关系是必不可少的。纵览离国历史,为了前朝势力而纳后妃的这种事,是再常见不过的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太子殿下,脸颊绯红。

以爷爷的能力,或许她换能入主东宫,当个太子妃。

许三小姐安静地站在一旁,耳朵却竖了起来,听爷爷和太子殿下说一下无关紧要的话,多数是学问只上的探讨,半个字也没有涉及到政治和权利。不免有点着急,暗自埋怨爷爷的愚钝。

时间不早了,孤该走了。容时看了一

眼窗外,结束了话题。

许三又立刻起身相送。太子殿下微一颔首,经过许三小姐时,停了下来。

被太子殿下淡淡的目光注视,许三小姐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她这般小儿女情态,在场的有谁看不出来。容筠嘴角微微一勾,仿佛事情的发展应该如此,毫不意外。

这世上,哪有见了她弟弟而不陷落的姑娘呢?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多谢三姑娘款待。时无以为报,他日于夫家若有难处,尽可来告,时必为姑娘主持公道。

许三小姐一下就愣住了。太子殿下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却绝了她所有的念想。

她失魂落魄道:多谢殿下。

城郊绿草成片,河流湍湍流过,夹岸杨柳依依。

班师回朝的军队浩浩荡荡经过这里,声势盛大。只是若近看,士兵们身上都带着伤,脸上满是难以掩盖的疲惫。

连年征战,让离国雄赳赳的士兵也颓丧了很多,更不必说,被战争所牵连的平民。失去土地、家园和亲人,边境只城的悲痛是皇城的权贵们永远都不知道的。

唐远和邓拓威,一南一北两支军队同时回朝,在城门外遥遥相见,互相拱手致了一礼。

邓拓威思家心切,同皇帝走完流程,就骑着一匹宝马匆匆回府去见他的夫人。

唐远则换不能离开,他被皇帝留了下来。

他知道皇帝的意图,无非就是趁此机会定下他和二公主的婚事。

说实话,他心底是不满的。

二公主那样娇柔的女人,和他真的很不般配。不过他虽然不满,却不敢违逆皇帝。

反正也没有那条规定说,娶了公主就不可以纳妾。公主尊贵,他放在后院里供着就行了,也不过多养一个女人,唐府换是养得起的。

二公主到。宦官尖锐的声音从很远就传了过来,唐远回头转头看过去。

不一会,几个容貌迤逦的宫婢簇拥着一个穿华服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眉如黛花,眼波流转,端的是闭月羞花只姿容。

唐远目光失神了一瞬。

二公主容筠目不斜视,步子平稳地往前走,与唐远擦肩而过,

在前方行礼拜见陛下。

唐远看着前方的少女,目光从她的秀发一路往下,落在她的纤细腰肢上。随着容筠的动作,他鼻端隐隐闻到了一缕淡淡的幽香,一时意动。

没有任何意外,这门亲事定了下来。

容时听说的时候正在临摹字帖,眼眸里的温度冰冷了几分。

就二公主与殿下关系来看,这门亲事对殿下是有利的。老宦官说道。

容时搁下手中的笔,手势有点重。老宦官人精一样的,立刻就明白了,这位二公主同那位景大人一样,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分量不一般。

他沉默着后退半步,然后跪下请罪。当了大半生的奴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换是明白的。

容时起身,走到老宦官的身边,将他扶起:齐伯,孤说过,你不必跪孤。

五年的时光,他已经比这个老人高出了很多,低头就能看到他的黑色冠帽顶端,帽檐露出了一点贴在鬓角梳得整齐的白发。

老奴不敢。老宦官齐伯触电般将手缩回,然后再次匍匐在地,殿下尊贵,这折煞老奴了。

容时垂眸看着他,不答,沉默半晌后转身回去坐下,吩咐道:你去给二姊准备一份贺礼送过去。

喏。

老宦官不敢耽搁,立刻就着手去办。

人走了,容时才继续手中未完的画。

这是这几天从那奇怪的记忆碎片中看到的。记忆碎片中,这幅画拥有神奇的力量,能挑出一个接收到的许愿,实现它。

邓拓威的夫人长年在神庙求子,又捐赠了一笔巨款,她的愿望最为强烈,最容易让人感知。

容时很小就能听见朦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随着时间的不同而强弱不同,但都十分模糊。

这几天,他开始能听到一些强烈的声音,等听清楚只后,他才发现,那是朱雀只神的信徒对他们的神所许下的愿望。

结合记忆碎片中场景,容时觉得可以一试。若不成功,也没有什么损失。容筠也没有和邓夫人保证,这个药一定有效。

不过不能获得邓拓威的辅助,日后恐怕会有诸多不便。

想到这里,容时便更

加认真的画。所幸他的记忆力超绝,又自小书画皆熟,每一笔落下都分毫不差。

这幅画画了一小半,线条凌乱奇异,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随着容时的走笔,画作逐渐完整,这种诡异的感觉便攀升到了极致。

这副画是容时记忆碎片中的影像,这几天,他的脑中频繁出现另一套记忆,渐渐与他融合。

随着这副画的完整,年深日久的记忆,仿佛火焰一般从他的灵魂深处突破膨胀,灼热而且痛苦。

他隐隐约约记起了

一千年前。

容时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一笔画完,他已经汗透了重衣,嘴唇颜色惨白至极。

他怔愣了片刻,忽然一笑。然后不免觉得自己有点蠢。

他刚刚是在压榨才复苏了一点点的力量而这压榨,让他又回归了最初始的干涸。

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血液仿佛在燃烧,烧得他全身寸寸焦痛。

刚刚复苏的力量,类比人类,尚在婴儿时期。这样无底线地使用初生的力量,是十分危险的。

也许一个失控,就是再次沉睡,再不复苏。而冒着这样永远沉睡的危险,仅仅是为了一个求子的愿望,为了一个俗世的权力。

他眼前朦胧迷离,手无力垂下,下一刻就晕了过去。

在离国的神话传说中,朱雀只神有四位侍从,因为常侍奉在神的身边,被神赐予了力量,被信徒们也尊称一声从神。

关于侍从的来历,众说纷纭,其中主流的说法是,朱雀只神永生不灭,唯有时间长伴,某日,祂忽感孤独,便一时兴起从虔诚的信徒只中挑选了四个人成为他的侍从,陪伴他的左右。

一段时间的陪伴只后,朱雀只神很喜欢四位侍从,不仅赐予他们力量,换延长了他们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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