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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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低了嗓音,鬼鬼祟祟的, 这些药,无论是哪个地方受了伤都能用
聂秋伸手去敲萧雪扬的脑门儿, 训她:不像话,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东西?
方岐生不似他, 毫无心理负担地将那些膏药尽数收下了, 聂秋,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 别冤枉别人。总之我就先收下了,以后可能用得上, 劳烦你费心了。
最后,萧雪扬从典丹的手中取过那一封推荐信,千恩万谢, 还拿了一瓶萧无垠以前做的药给他典丹简直就像是遇到天上掉馅儿饼似的,笑得嘴都合不拢,赶紧收了起来。
她这次倒是没有哭,眼泪都没有掉一滴,最多只是眼眶微微泛红。
要是现在有酒就好了。萧雪扬抬了抬手,做了个碰杯的姿势,各奔前程,不问归途。
其余人纷纷也抬手虚握酒杯,将离别的愁绪溶于风中,又一饮而尽,痛痛快快。
言尽,她换上了马车,不似上次那样犹豫,洒脱的很,从窗户口探出头来,冲他们挥了挥手,大声喊道:记得给我写信呀!等我出师之后,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聂秋忽然有种从小带到大的不省心妹妹终于长大成人的欣慰感。
知道了,他回应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萧雪扬走后,黄盛也去借了匹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他和萧雪扬完全不同,没有那么多的离愁别绪,也不喜欢伤春悲秋,只是居高临下地扫了其他人一眼,让方岐生记得解决完总舵的事情就赶紧和安丕才出发去镇峨。
还没等方岐生作出反应,黄盛双腿一夹马肚,走了,只留下滚滚尘土。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微风吹拂而过,周儒被尘土一呛,咳嗽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四个人是乘坐一辆马车的,车夫仍旧是上回拉着聂秋和方岐生去聂府的那一位,从外面来看,马车很朴素,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比覃瑢翀的马车华丽。
但是马车内却很宽敞,软榻、小桌、各式各样的瓜果,应有尽有。
周儒恐怕事生变故,就选了条偏僻的远路回总舵,即使会在路上浪费不少的时间,好歹能够省去不少的麻烦,算是保全了性命的万全之计。
这世道可不太平,沿途也可能会有仇家出现。
真要遇上什么危险,聂秋和方岐生倒是会武功,但是他们还拖着周儒和典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打起来可就麻烦了,顾忌的东西也更多。
天生不适合习武,周儒和典丹也很无奈,所以只好选择了这个绕远路的方法。
从皇城到魔教总舵,最少也要四五天的时间,更别说还要走远路过去了。
若是只有方岐生和聂秋共乘一辆马车也还好,可对面还坐着两个目光灼灼的人。
当然,目光灼灼、虎视眈眈,或许是聂秋自己想出来的。
但是他确实没办法当着周儒和典丹的面,旁若无人地去和方岐生做一些亲密的举动。
别说聂秋心里都觉得憋屈,方岐生这头更是烦躁得不行了。
方岐生回想了一下这几天在马车里度过的时光,他和聂秋做过的最亲近的一件事大概是聂秋中途的时候起了困意,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一会儿。
摸摸手的程度还能接受,要接吻的话聂秋就会刻意避开。方岐生寻思,他和聂秋也才刚坦白心意,还以为会怎么腻腻歪歪,结果接下来的好几天什么都没做,简直是油盐不进,他总觉得这几天完全被浪费了。
他心里火烧火燎,跟猫挠似的,抬头看向周儒和典丹的眼神也变了许多。
周儒提醒道:你清醒点,你现在的眼神已经不像人了。
方岐生说:我看你现在就不像人。
说罢,他又看向聂秋,忍不住劝说道:你管他们做什么,当他们是空气就好。只要你心里不去想,到时候尴尬的就是他们两个。
典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教主,我谢谢你说我俩是透明人啊。
方岐生不理他,伸手去捏聂秋的脸,你说说,你的脸皮这么薄可叫我怎么办?
既然没办法动手动脚,那就只能动动嘴瘾了。
他松了手,又凑到聂秋的耳边,喊他,问,小姑娘到底给不给亲了。
聂秋直勾勾地看着方岐生,听他说了半天的胡话,终于忍无可忍,头一次在周儒和典丹面前沉着脸,嗓音低哑,近乎命令地说道:转过去。
周儒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典丹扭过去,同时捂住了自己和他的眼睛,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典丹似乎已经听到自己的脖子在咯吱咯吱作响了。
他觉得,最少也是骨折了吧。
聂秋眯着眼睛,隔了半寸的距离,反问方岐生:那你说,想要我怎么亲你?
吐息可闻,滚烫的热气缓缓地喷洒在他的唇上,即刻又散去,只剩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就难倒方岐生了。
他没想到聂秋真的会中了激将法,也没想到聂秋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口。
那你可得
可得容我想想。
方岐生这话只说了半截,聂秋就扣住他的下巴亲了上来。
他毫无防备,犬齿都还来不及收好,牙尖就从聂秋的嘴唇上划过,留下一道口子,鲜血的气息霎时间涌现,腥甜的,又刺鼻,叫他忍不住兴奋起来。
聂秋感觉到疼痛,闭着眼睛去亲他的同时还微微皱起眉头,一副隐忍的样子,很惑人。
对方没有要深吻的意思,方岐生就启唇去碰他的牙齿,结果聂秋是死活不张嘴,引得方岐生内心更加焦躁。
然后,他忽然就明白聂秋到底是想干什么了。
先是牵手不让接吻,接吻又只是浅尝辄止聂秋这是铁了心要诱他渴求更多吗?
方岐生推开聂秋,声音暗哑,在胸腔中碾了几遍才吐出来,带着难以消散的情//欲,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也不和他遮遮掩掩:聂护法还真是金口难开。
聂秋唇上仍有血迹,他却没有管,只等着殷红的血珠从唇角处缓缓滑落至下颚,眸色沉沉,一句话也不说,就看着方岐生,面庞在窗外暗沉的日光中明明灭灭,宛如鬼魅。
半晌,又抬起下巴,垂着眼睛,清清冷冷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我起先问过了,倒是方教主一直不肯同我讲清楚。
方岐生的喉结很可耻地上下滚了滚。
聂秋,你可真行。他说道,你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勾引我。
听到身后的动静,周儒深吸了一口气。
他想,魔教的惊天大消息,右护法竟然是靠勾引魔教教主上位的。
然后他又想,段鹊说好的会在中途和他们碰面,怎么人还没来。
再不来,他就要窒息而亡了这种场面对于他而言还太刺激了,真的。
正想到此处,马车忽然晃动了一下,很轻微,但是却让聂秋和方岐生警觉起来。
方教主,好久不见。属于女子的独特声音从马车顶上传来,并不温柔,比十二月的朔风都还要冷上个几倍,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隐约还有细碎的首饰相撞声,叮叮当当,很清脆,下一刻又被狂风吹散,我是来接周儒的。
典丹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撩开帘子走了出去,挤到车夫旁边,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周儒被他的举动所感动,也不想着去看方岐生和聂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赶紧跟着走了出去,唤了句鹊鹊,从聂秋这个角度只看见一只皓白纤细的手臂从上面探下来,动作轻柔,拎住周儒的领子,轻轻巧巧地将他整个人都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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