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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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裘后知后觉的胆怯起来,在绝对力量面前,他躲不掉。

白绩没让他脑袋开花,只是把他按在台子上,水渍溅了他半张脸,和洗手间那次一样,耻辱的意味更强。

白绩弯腰凑近,这才显露了当年十三中校霸的样子,独狼般狠厉,吐息间全是悍匪般带血腥味的威慑,他凑近的瞬间,应裘就本能的腿打颤。

有预警的暴力,更恐怖。

没有下次了。他淡淡地问,懂了吗?

啊欠

白绩晚上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现在鼻子红彤彤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他的鼻子彻底堵起来了。

白天打球出了一身热汗,而湿了的衣服黏在身上,冻了他一下午,最离谱的是,他洗澡的时候还不小心扭了冷水,一瓢冰凉的水浇下,又给他结结实实冻了一把。

冷热双重刺激加重了他的感冒。

白绩一年到头不会生太多病,但只要有点病了的苗头,那感冒一定会汹涌如潮非把他淹了不可。

他垂眸,沉沉地盯着地板上的一个小黑点,跟在决策大事一样。

白绩喃喃,她为什么不高兴?

灼烧的喉咙没让白绩难受,最让他意难平的是周雅雯今晚的强颜欢笑,问了她又说没事。

没有预兆的情绪,白绩想不通。

夜里,他出来倒水的时候才从佣人的聊天中听到了缘由。

今天几个太太来家里玩,聊到了开学考,不知道谁提到了白绩弃考交白卷的事,一两句可能太幸灾乐祸了,周雅雯听完脸色不太好。

佣人们自然心疼周雅雯,背地里嚼舌根说的都是白绩不行。

他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一点不体谅太太。

对啊,平时回来躲在房间里不出门,对人也爱理不理的,好大的派头。

元宵也有一样学一样,脾气涨了不少,看早上闹得。

白绩:

他在谢家呆的时间短,又不爱交流,他的疏离与客气也给人一种桀骜冷漠的错觉,相对比周雅雯细润关心,白绩更像个没心肝的过客。佣人们字里行间更多是对周雅雯的心疼。

也不倒热水了,白绩回房间倒了杯凉白开。

白绩抠了抠玻璃杯不规则的褶皱,闷头掰了颗感冒药,一口没咽下去,苦味就化在了口中,这次药效来得很快,白绩吃完就有些疲惫,昏昏沉沉地又裹着被子躺下。

一夜乱梦,起来什么都记不得,连有没有睡着过都不确定。

跟人打了一架似的,白绩起床时浑身酸胀,骨头有些使不上劲,周雅雯的画室有些事,她一早就出门了,白绩潦草吃了早饭也出门。

汽车驶出宅们,白绩的目光瞥见门口的邮箱,他心脏突然像被针密密麻麻扎了一下,似乎冥冥中有什么事在等着他,白绩叫停车,他迟钝地下车,步伐沉重地走到门口的信箱。

谢家院门外有个立着的信箱,从来没有用,平时谢仕平跟谢霄玩游戏的时候用这个当过道具。

白绩拉开信箱的门。

此时里面躺着一封信,上面写着熟悉的三个字白绩收。

第21章

一节课都下了,饮水机边的桌子还空着,椅子孤零零地卡在桌下,桌上空旷地不像坐过人。

白绩是随机上早自习的,但在第一节 课上之前一定到班,今天却意外失踪了,齐项都到天台找了一圈,沙发上连个凹陷都没有。

【齐项:人呢?】

【齐项:第二节 课,语文,苍昊,懂?】

发出的微信消息石沉大海,没有溅起丁点水花,齐项收回目光,抬脚踹动季北升的椅子,你确定看到他出门了?

季北升也住在枫轩,在齐项家上面点,每次都会路过白绩那儿。他跟齐项说今天看到白绩,两个人还打了招呼,这也是为什么齐项在意白绩的迟迟未到班级。

季北升转过身子,再一次肯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对啊,我看到他站门口收了封信就上车了。

信?齐项立即抓住了重点,他按住季北升的肩膀,他收了信?

是呀,没想到白哥还有笔友呢。季北升笑道,这年头谁还写信啊。

齐项皱起眉,眼前闪过一些画面,似乎白绩生病的那天,他家门口的牛奶箱里也有一封信?

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

齐项急忙起身,嘱咐了季北升几句,拿起手机从后门离开。

暗红的窗帘严密地遮住阳光。

冬日地棉被是白绩从柜子里随便搬出来的,此时被他敷衍地裹在身上,或许是太厚了挤压着他的心脏,白绩听到了自己急促到要脱出胸膛的的心跳声。

咚咚咚

过快的心跳让他发慌,以至于呼吸都有困难,空气中和被子上的灰尘味与潮湿味都化为实质的薄纱堵在他的口鼻上。

他双眼紧闭,正沦陷在光怪陆离的梦中。

梦里依旧是夏季,满池的荷花恣意开着,阳光浓烈灼人,蝉鸣鼓噪于耳畔,白绩远远眺望着游乐园摩天轮的虚影。他被晒化了,眼前的世界也被炙烤得扭曲分层。

聒噪的蝉鸣声中摩天轮轰然向他倒塌,一双手把他推入荷花池中,冰凉的水淹没他的口鼻,眼前花白之际,明明在远处的摩天轮倒在水里,砸向他的脸。

砰砰砰!

这个声音是真的,白绩一脚踢开被子,捂住脑袋坐直身体,明明没有开空调,但白绩像坠入了严冬的冰窖里,冷得骨颤,他有点呆,等听到再一声敲门声,他才又踹了脚被子,翻身下床。

齐项都准备打贴门上的小广告让人来撬锁了,眼前的门被哗然拉开,眼前画面熟悉到让齐项恍然。

一如初见。

白绩面色苍白,眼神冰冷凌厉,双眼皮被瞪地只剩下眼尾的一折,瞳孔里满满的不高兴,他的头发炸开了,像个毛球。

雀儿齐项责怪担忧的话还没说出口,那毛球就凶巴巴地撞到他怀里。

滚烫的毛球,连头发都不软了。

白绩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倒了,还凶神恶煞地低声斥责:你他妈敲什么敲?

齐项:

白绩按住齐项的胸口让自己站直,他拉门时用力过猛,一时不慎栽了下去,实在很丢人,可是他的头脑太昏太难受,手像沾了胶水,粘在齐项的身上,需要一个支撑才能站稳。

齐项眉峰一压,没说话,左手不太温柔地贴在白绩的额头上,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小臂用力把他托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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