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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优越的外形,更是这份少有的认错态度。
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大学时期那个张扬惹眼的男人,有距离感的不好惹的主。
绝不是现在这样。
时光是一双魔术手,能改变一个人。
其实不用说周时放,她自己不也是吗?入职这许多年来,变得少了吗?
谁也想不到,那么性格鲜明的人,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她是这样,周时放是这样,钟瑜是这样,高展也是这样。
谁又不是这样呢?
钟瑜比她好很多。
她身上的正义感、个性和善良还保留着。不像她,完全打磨扁平圆润了。
这也是她这么喜欢钟瑜的原因之一。
风芽略显焦虑地看了眼还没熄灭的灯,听到头顶上方男人低声对她说:“谢谢。”
她一怔,抬头对上周时放的眼睛,“你说什么?”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谢谢你帮助她。”
风芽再次愣住。
她对周时放存在敌意,他却不生气,反过来感谢她。
“说不上是帮助,我只是不希望她被埋没。”
周时放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边,杨芊樱朝他招手,叫他过去。
他最后看了眼风芽,“不要歉疚,安全事故发生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也只是做了经纪人应该做的,她不会怪你的。”
说完转身离开。
风芽转过头看向男人的背影。
惊讶,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洞察能力极高。
她确实是歉疚的,所以才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猛抽。
如果她没有给钟瑜接了这个通告,她也不会受伤。
陷在这种情绪之中,无法排解,也无法释怀。
要是没人看出来,没人拉她走出这种情绪,很容易积压太久而越陷越深。
看来以前确实对他存在误解。
是一个有人情味,聪明,也和钟瑜一样善良的人。
“这事儿我觉得有些蹊跷,”周时放走近,杨芊樱开门见山道,“王枫那里我联系过了,说一定会好好查的,不是我为台里讲话,海卫很注重这块,从来没有先例,王导也是个很负责的人。”
周时放点了点头,赞同杨芊樱的话。
他刚才之所以对王导那样说话,一是生气,二来也是施加压力,如果不施加压力,人不一定知道要害。
但心里也是很清楚的,这事蹊跷的很。
“现场已经开始排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说着,杨芊樱朝手术室方向看了眼,“那是风芽?”
周时放点头。
“她估计心里不好受。”毕竟是自家艺人出了这样的事。
杨芊樱叹了口气,“希望小魔鱼没事。”
周时放没有接话,只是再次看向手术室,脸色沉郁。
杨芊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很晚。
四个多小时了。
人还没出来。
记者都散了。
清冷的医院走廊,再次变得空旷起来。
杨芊樱,风芽还有昔禾,坚持留下来等。
周时放摘了口罩,仰靠在椅子上,合着眼休息。
昔禾看了他许久,不敢靠近。
她早就注意到周时放了。
心情激动是必然的,但这些心情被紧张钟瑜的伤情有所淡化。
一晚上的动荡,昔禾也没闲着,忙前忙后,紧张害怕等等的情绪交织着,看到偶像离自己那么近地坐着,脑子一片空白。
风芽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周时放。
他接过,修长的手指拧开瓶盖,仰头,锋利的喉结滚动。
灯光下,本就很白的皮肤,更是白得发光。
昔禾目不转睛看了会儿,风芽走回来也没注意。
风芽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看傻了?”
昔禾不好意思挠挠头,想起刚刚风芽跟他的互动,问,“老师和周煜很熟的样子?”
风芽笑了笑,没答。
心说,我这算什么熟,你家老板那比我熟多多了。
昔禾又忍不住朝周时放偷瞄,心想这真人长得比屏幕里还好看啊。
目光在他的额头、眉骨到眼睛处流连,又注意到他的衣服。
等等。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昔禾看向他拧回瓶盖的手上,突然明白过来。
他!
不就是刚才车上那个吗!
连衣服帽子都一模一样!
昔禾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
“风老师,”昔禾弱弱道,“公司最近是不是签约了一个长得很像周煜的新人?”
风芽楞了下,“你听谁说的?”
昔禾老老实实回答:“我老板。”
风芽朝周时放看了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笑道:“是啊。”
“真的啊?”昔禾失望道。
“对啊,”风芽朝周时放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人不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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