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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昊?”老黄把目光从昊昊身上挪开,抬头朝前看去,他眯了眯眼,只见他们的维修铺前隐隐约约站着个人,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老黄下意识地护在昊昊前面,紧接着他听到前面的人嗤笑一声,黄述喝了点酒,整个人晕乎乎的,他等得有些久,走路的时候没看清脚下有个坑,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原本藏匿在黑暗中的身影渐渐暴露在微光下,黄述笑的时候露出一排大黄牙,在昏暗中尤为恶心,就像蠕动的蛆虫一般。

“黄昊昊?”黄述侧首,绕过老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他身后的小人。

昊昊神色慌张,往老黄身边靠,后者抬手护着人,怒道:“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想见到你!”

黄述闻言,迅速收敛了笑容,变得有些凶狠,他一脸不屑地瞪着老黄,“你算什么狗东西?”说着,他抬起手臂,狠狠地推开老人。

老黄撞在门前的那堵石墙上,因为后背和腿发疼,他紧紧蹙着眉,昊昊见状,拔腿跑过去,跪在老黄身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爷爷……”

老黄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忍着痛摇了摇头。

黄述冷笑,对老黄说:“我早看不惯你这把老骨头了,以前是因为我妈在,看在她的面子上,我还当你是个爸,所以没动手,现在可不一样了,是你要跟我断绝关系的,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看着眼泪直掉的昊昊,道:“你居然叫他爷爷,你爸还在世的时候,可没认他这个恶心的爹!”

昊昊害怕得啜泣起来,他在担心老黄,黄述说了什么,他没听进去,眼看着这个混蛋小儿子朝这边走,一道黑影缓缓爬上来,老黄艰难地挪动身体,坚持着挡在昊昊前面。

“你个老不死的。”黄述气得眼红,啐了一口口水在老黄身上。

昊昊很怕黄述,不仅因为他这人心理变态,而且他的出现,会勾起昊昊那些不好的回忆。

黄述有恋童癖,大哥还在世的时候,有一次周末晚上,他去大哥家喝酒,兄弟俩喝高了,做哥哥的不省人事倒在沙发上睡着了,那天昊昊在房间玩小火车,外面的说话声什么时候消失了他没注意,只听见耳边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他原本以为是妈妈下班回来了,不料见到的人是小叔子。

这位小叔子一脸通红的走进来,又偷偷摸摸地合上门,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火车后,用小火车进隧道的事给昊昊下了一个性暗示,不过当时的昊昊太小,不懂这个,心不在焉地说:“隧道乌漆嘛黑的,有什么舒服的?”

黄述笑笑,一只手起初摸着昊昊的头,随后缓缓向下,去摸他的脖子,然后是后背,昊昊被他摸得不舒服,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他想走出去找爸爸,不料才起身,就被黄述制住了。

大人与小孩的身型差别很大,黄述只用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地困住昊昊,他的另一只手伸下去拉低裤子,让自己的生殖器官暴露在小孩面前。

黄述露出大黄牙,笑着对昊昊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一年,昊昊八岁,前几个月,他才刚刚背着书包去上小学。

三年过去了,昊昊每天都在努力不要去想那个夜晚,不要去想到黄述,可有时候,那些残酷的回忆就是不饶人,他在现实世界里逃避,在梦里,却总会梦见黄述那张猥琐的脸,以及对方强行把器官塞进他嘴里的恶心感。

黄述强迫一个八岁的小孩给他口交,事后还逼小孩把恶心的粘液吞下去。

那时候的昊昊还不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之后的每一个周末,小叔子都会来自己家里,然后趁着爸爸醉得失去意识后,到他的房间里,逼着他去抚慰那满是赘肉的身体。

因为本能的害怕,每一次昊昊都会哭,而黄述也怕昊昊这样子,因为这会让别人发现他干的混蛋事,于是他骗昊昊说:“我是因为疼爱你,才这么对你的,我对其他人不这样。”

而昊昊知道这是错误的事,是有一天晚上,他和爸妈在电视机前看普法节目,里面的罪犯猥亵未成年人,不过,兴许是妈妈觉得内容对小孩来说有点露骨,于是看到一半,她就拿起遥控器转台了。

因为意识到这是不正常的事,之后每到周末,昊昊就去外公外婆家住,他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开黄述,他可以自由了,再也不用被猥亵了,然而,他渐渐发现自己变得奇怪,比如,他开始不相信周围的人,不喜欢别人碰到他,看到电视剧里情侣亲吻的画面,会忍不住想他们是不是会口交——就像他的小叔子强行把那个东西放进他嘴里一样。

有一天爸爸来接昊昊回家,昊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对爸爸说:“我感觉小叔子有点……”

男人没听到下文,他转过头,疑惑地“嗯”了一声,昊昊鼓起勇气,断断续续地道:“对我不、不太好……”

昊昊越说越小声,他原本以为爸爸听不清,没想到对方全听见了,但是,回应他的是一声嗤笑,爸爸告诉昊昊:“你也知道,他是你小叔子,你是他小侄子,他怎么可能对你不好。”

“他有点猥琐……”

男人闻言,立刻就变了脸色,他不知道一个刚上小学的孩子哪里学来“猥琐”这个词,他怒斥道:“昊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叔子给你买糖又买新衣服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人?你知道‘猥琐’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就乱用在别人身上!”

被这么一骂,昊昊不敢说话了,关于黄述的事他再也没在爸妈面前提起,只能能逃则逃。

后来,昊昊的爸爸去世了,妈妈改嫁到国外,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小孩,外公外婆也不要他了,他的生命里只剩腿瘸的老黄。

老黄起初以为昊昊疏远他是因为他的缺席,就像大儿子不认他这个爹一样,可有一次,他那抽风的小儿子突然黄鼠狼给鸡拜年,给他这老头送了两瓶酒来,当黄述伸手想要摸昊昊时,后者却咬了他一口。

黄述气得想打人,老黄一生气,直接把人骂走了,还把那两瓶白酒摔了出去。

受到惊吓的昊昊躲在墙角哭,老黄一靠近他,他就缩起身子。

老黄有些难过,正当他要走开的时候,昊昊从膝盖抬起那被泪水濡湿的脸颊,他哽咽着,叫了声“爷爷”。

这是老黄第一次听到昊昊喊他“爷爷”,然而,他并没有感到快乐,反而这颗心像被针戳着般隐隐发痛。

老黄忍着疼痛,坐在一边远远地看着孩子,昊昊泪眼朦胧,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咬着自己的拳头,痛苦地道:“他……他把下面放进我的嘴巴里。”

……

幽长的巷子里传来车轮磕碰不规则地面的声音,一位刚下班的保安大叔看见有位大爷倒在一边,他想都没想,刹车后扔下自行车关心老人家的状况。

黄述喝了酒,本来胆子挺大,但见来的人穿着黑色制服,以为是警方的人,于是灰溜溜地逃走了。

【044】

实验室里立着个大玻璃瓶,徐闵兰站在大屏幕前做脑电波追踪,一旁的小周在奋笔疾书地记录数据,身后突然传来撞击的闷声,小周猛地回头一看,见泡在营养液里的病发者在用头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玻璃瓶,细长的管子因为病发者的动作,在营养液里一下下地飘动,就像水蛇一般。

“博士……”小周语气带了点惊慌。

自从上次的事故之后,研究院就加固了玻璃瓶,徐闵兰戴着耳机,没听到小周的声音,反而是旁边的莫桑教授提醒道:“别分心。”

“哦……好的,教授。”虽然小周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这下子,他写字的那只手都带了点颤抖。

差不多过去了半个钟,实验结束,徐闵兰摘下耳机后舒了一口气,似乎将神经的紧绷感也疏散了些,她抬了一下眼镜后,对小周说:“把数据交给教授吧。”

莫桑接过厚厚的本子,将手指轻贴在纸页上,他的指腹植入了感应芯片,这能帮助他快速阅读数据文件。

徐闵兰扫了一眼这白纸黑字,她也不懂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数据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上次的实验室事故后,莫桑曾对她说要及时对病发者做脑电波追踪。

“老师?”徐闵兰见莫桑眉头紧蹙,不由得有些担心,良久,莫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好像代码啊……”一边的小周忍不住说道,即使他的声音小了些,但莫桑还是听到了。

莫桑否认说:“这应该不是代码。”

闻言,其他二人抬起眼睛,目光从白纸转移到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莫桑说:“这或许是一组数据代表一个发音……有可能是一句方言。”

“方言?”小周挠挠头,这五湖四海的方言可多了,而且“十里不同音”,要找起来还真是有点麻烦,不过,如果依靠匹配度查找,应该还是能有结果的,只不过要等久一些。

“老师,那这种方言,您知道吗?”徐闵兰觉得对方既然有头绪,多半是听出了什么。

莫桑沉默半响,然后说:“如果这是伯雷尔洲的方言,这组数据的意思是‘接受玫瑰籽的祝福’。”

小周惊讶得说不出来,他先看了看徐闵兰,博士沉着脸,像是在思索什么,而莫桑倒是淡然,他将本子交还给小周,说:“辛苦了,麻烦继续做数据追踪。”

“是,教授。”小周颔首接过本子。

徐闵兰沉默着,突然,有守卫进来汇报,说:“徐博士,莫教授,执行院的长官们已经到了,现在在大厅侯着。”

“行,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到。”徐闵兰对守卫这么说。

因为这次的会议,需要徐闵兰和莫桑到场,于是,徐闵兰临走前对小周说了一些实验的注意事项后,就扶着莫桑离开了。

身后的门缓缓合上,大屏幕上显示出一串新的数据,小周急忙咬开笔盖记下,完事后,他顿了顿,突然想起莫桑先生好像就是伯雷尔洲人。

不过话说回来,因为伯雷尔洲经济发展不景气,且人口稀少,所以很少人知道这个地方,小周大学的时候选修地理课程,当时的老师也不过是寥寥几句带过这个偏僻之地,搞得这块地方真的就是一无是处没什么好说的一般。

小周发呆片刻,突然被“嘀”的一声拉回思绪,他吓了一跳,寻着声音的方向偏过头,看见左手边的专门检测病发者生命体征的心电图显示为一条直线,且屏幕周围亮着红光。

玻璃瓶里,病发者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整个身体泡在营养液里,一上一下地小幅度晃动,痛苦的神情有些扭曲,直直地僵在脸上。

小周心里有些毛毛的,他迅速收回目光,抬手轻轻点了一下,空气中迅速弹出一个光屏,他阅读完关于病发者生命体征的各项数据分析后,按下了操作台上的圆形按钮,屏幕上的红光消失了,他又走到白墙前,拿起上面的通讯器,对组织汇报说:“实验体1256确认死亡。”

·

为了不让执行院的长官们久等,徐闵兰披了件风衣后就走向会议室了,孙助理见人来了,为她和莫桑先生推开门,等人进去后,再把门合上。

莫桑在助理的搀扶下坐在了最前面,徐闵兰这人不喜欢拘礼,她习惯长话短说,她拿过屏幕遥控器简单讲了一下最近的实验进展后,在快要结尾的时候,提出了c计划。

屏幕散发的光浅浅淡淡地映在大家的脸上,台下的长官们闻言后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已经沉了脸,众所周知,b计划是地狱眼,而徐闵兰今天新提出的c计划,是一种以玫瑰病毒病发者为实验品所研究出来的一种能使人体感官发生变异的针剂。

此时,负责训练营教学工作的一位年迈长官提出质疑,“请问徐博士,良性变异的几率是多大?”

徐闵兰沉默半响,然后说:“目前只有65%的良性变异几率,但随着后续试验的跟进,我有把握将其提高到80%。”

和地狱眼一样,都是具有不确定性的东西。

这时,坐在年迈长官旁边的大胡子长官举手问道:“博士,变异失败的后果是什么?”

“瘫痪……”

这两个字一出,全场顿时安静得可怕。良久过后,大胡子长官“嘁”了一声,讥讽道:“研究院是没人了吗?尽做这些半吊子实验,前面的地狱眼还没站稳,c计划就出来了,真是可笑!”

大庭广众下,徐闵兰被别人扫了面子未免有些难堪,但她还是淡然道:“欧阳长官,我今天只是提出c计划,并未说要落地实施,正因为c计划仍然存在诸多的不确定性,所以科研人员也在加紧实验,优化方案,但是,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如果有一天人类无法战胜病毒进化体,那我们可能将会强制实施c计划。”

谈到严肃的问题,原本有些剑拔弩张的欧阳长官眉毛颤了颤,想说什么,但又作罢,周围噤若寒蝉,陷入沉思。

当初组织启动b计划,莫桑先生第一个站出来接受实验,结果双眼都瞎了,虽然后来莫桑经常说自己老了,这双眼睛也没什么用了,但别人每每想起这事,心里多少是有些酸酸的,觉得很遗憾,毕竟,莫桑先生目前做出的科学贡献无人能及。

长官们心知肚明,无论是b计划还是c计划,主要都是协助猎杀组进行猎杀任务的,所以,如果到了人类真的战胜不了进阶体的那一天,还是得猎杀组的小狐狸率先接受针剂注射。

徐闵兰将遥控器放在讲台,最后缓声道:“所以,我们将c计划称之为doomsdayplan——末日计划。”

长官回去后,果然召集了猎杀组的成员一起来了个短会,说到c计划,大家就忍不住想起b计划,想起b计划,思绪就接天莲叶地想到沉延这位第一位拥有地狱眼的人。

方形长桌上,沉延坐在左手边的中间位置,他认真听着陈长官的话,并未注意到有谁在看他。

因为有长官在,小狐狸们不敢多说什么,但会议结束后,他们几人围在一起,就像早上在研究院开会的长官一样,也在跟着质疑c计划。

天暗下来,基地外面的路灯亮了,沉延穿过人群,刘临余光瞥见了他,跑过去问:“师哥,你要去训练营?”

沉延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说:“不是,我要出去一趟。”

刘临有些失落,因为他上次翘了考核,所以昨天长官打电话联系他,让他过来训练营同他当面解释,而且还要补考,刘临听到要去亲自见长官,头都大了,但是他知道长官重视沉延,所以原本想和对方一起去的,让沉延为自己挡挡灾。

不过,看样子,他只能独自一人去面对这场腥风血雨了,他随口一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

“去找谢淮。”沉延脱口道,反正刘临都知道他和谢淮在一起了,就没必要瞒着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坦然间接伤到了刘临,这么久了,后者还在想着hardy,他还没走出来。

“好吧。”刘临垂下眸子。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沉延道。

刘临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干什么?急着洞房啊?”

沉延没说话,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久到刘临都害怕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一时的口无遮拦让沉延不高兴了。

沉延倒是没有不高兴,反而还轻轻笑了一声,这一笑,刘临不太懂,所以他更紧张了,越想越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他发现沉延背了包,又忍不住问:“师哥,你背个包去干什么?”

沉延左肩背着包,他提了提带子,说:“没什么,里面不过是几件衣服。”

刘临懵懵的,沉延说:“我今晚不回来。”他不想浪费时间了,道:“我先走了。”语落,他抬脚走向停车场。

冷风中,刘临眨眨眼。

师哥这是要……去男朋友家过夜?

【045】

谢淮洗完澡后换上了毛茸茸的白色的睡衣钻进了被窝里,他听到敲门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穿好拖鞋后走过去开门。

今晚比之前几天都要冷,外面飘着絮雪,沉延停好车下来的时候,有零星几点落在了他黑色的头发上,尤为刺目。

门一开,沉延看到谢淮那张白净的脸,他微微挑眉,疑惑地“嗯”了一声,谢淮失神了那么一两秒,才侧身让他进来。

沉延穿了件黑色长款风衣,显得他整个人更加修长挺拔,谢淮整个人白白的,就像只小兔子一样,沉延一进来,脱掉风衣挂在了架子上,随即听到身后的人笑了一声。

“怎么了?”沉延问。

谢淮说:“我感觉我是在给狼开门。”

沉延抬手,揉了揉谢淮的脑袋,然后手伸到后脑勺的位置稍稍使力,让对方离自己更近一些,“是吗?引狼入室可是会被狼给吃掉的。”

他的声音低沉,丝丝缕缕入了谢淮的耳朵,让后者像中了什么蛊一样。

谢淮抬手环住沉延,问他:“那你想试一下吗?”

沉延俯首啄了一下谢淮的唇,闻到了对方身上还未散去的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他的手伸进谢淮的睡衣里摸了摸腰,“牛奶味的。”

腰是谢淮的敏感地带,沉延的手上有薄茧,擦过他的皮肤时,他感觉自己骨头有点发软。

沉延注意到谢淮眉毛轻蹙,脸红得更厉害了,他开玩笑说:“你好像不太行。”

谢淮闻言,睁大了眼睛看着沉延,急着道:“我行的!”他抬手勾住沉延的脖子,不让他走,“你把我放床上就好了……”

谢淮感觉自己有点烧,要不是刚刚沉延吻了他又摸了他,他都快要怀疑自己是发烧了。

沉延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我得去洗澡了。”

谢淮坐在床上,看着沉延进了浴室,浴室门上有一块磨砂玻璃,室内的灯是暖黄色的,沉延开了热水,身体很快就被厚厚的水汽包裹着,但这些水汽并不妨碍谢淮通过那面磨砂玻璃,朦胧地看到对方的身型。

水声忽然停了,谢淮眼珠一颤,看到沉延挤了洗发水洗头,谢淮盯着那起伏的手臂线条,不自觉地咽了一下,感觉心里燥燥的。

刘临说得对,谢淮喜欢沉延,而且会对他有性欲,谢淮呼出一口气,不知道沉延对自己会不会也有这种感觉。

他不知道。

谢淮胸口起伏着,被衣摆遮住的下身鼓鼓的,他不知道沉延什么时候会出来,或者说看到他现在把手伸进裤子里解决生理需求会作何感想。

水声什么时候再次响起的,谢淮没去注意,他看着玻璃上那浅浅淡淡的身影笑了笑,等到东西出来时,他身子轻轻一颤,缓了一阵后,才抽过床头的纸巾把黏黏的液体擦去。

沉延出来了,没见到谢淮,他观望了一阵,才发现对方去了阳台。

谢淮在清洗内裤,听到开门声后吓了一跳,那心虚的样子,搞得自己像是个内裤大盗一样。

脚步声由远及近,谢淮放快了清洗的速度,沉延站在门边,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问他:“洗什么?那么冷,你回去吧,我帮你洗。”

谢淮躲在水龙头前顿了顿,有点羞,小声说:“不用了,我好了……”

沉延微微歪着脑袋,看到了谢淮把衣物拧干后展开,用晾衣杆挂了上去,谢淮抬手的时候,露了一小截腰出来,不过很快又被衣服掩下去了。

外面风大,谢淮从阳台出来的时候顺势把门给合上了,沉延坐在床边,他擦完头发后随手把毛巾晾在椅背上。

沉延的小腿碰到了旁边的垃圾桶,眼睛不自觉地朝下面看去,见到了套着黑色垃圾袋的桶里有面巾纸,他进门的时候扫过这儿一眼,那时桶内还是空的。

谢淮停在桌边,问沉延:“喝水吗?”

“不喝。”

谢淮有点渴,但又担心晚上起夜会影响沉延休息,于是只喝了两口下去。

“谢淮。”

被叫的人嘴里含着水,转过来看着沉延,后者笑了一声,样子有些坏,有些危险。

“你过来。”

谢淮放好杯子走过去,沉延看着他,道:“坐上来。”

“坐你腿上吗?”谢淮有点懵。

“嗯。”

对于沉延的邀请,谢淮觉得挺突然的,尽管如此,他还是横着坐上去了,沉延环着他,见他唇角还有点水渍,于是抬指将其抹去。

“最近有什么事吗?”沉延问道。

“好像没有,我最近都在爱心商场工作……”说到一半,谢淮突然想起有一件事没跟沉延说,他面上带着笑,抬手勾着沉延的脖子,“我被基地录用了,过两天可以去上班了。”

沉延笑了笑,问他:“在什么部门?”

“侦查组。”谢淮说。

沉延顿了一下,微微挑眉看着他,说:“侦查组好像挺忙的……”说到这个,沉延突然想起猎杀组也没好到哪去,同样很忙。

感受到沉延情绪低了下去,谢淮敛了笑,问:“你是觉得太忙不好吗?”

沉延的确是这么觉得的,“太忙的话都见不到你了。”他掂了掂人,让对方离自己近一些,“不过,你喜欢就行。”

谢淮之前对沉延的印象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听到对方说这些话,感到有些意外,他缓了一会后,小声问:“你是……在在意我吗?”

“怎么了?”沉延看着他,问道。

“没什么。”谢淮说:“就是,我感觉你好像……之前,不怎么关心人的……”

在基地的那段日子,谢淮感觉到沉延无时无刻都想让他离开,谢淮这人多少还有点学生气,其实刚开始他是不想去贴人家的冷脸的,但是没办法,现实所迫,他不得不退一步,然而,他退着退着,发现自己是真的有些黏沉延了,而这种“黏”不仅仅是依靠对方,更多的是想和对方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光是看着人,都让谢淮觉得很好。

“你是我男朋友,我不在意你在意谁?”沉延道。

谢淮感觉全身热热的,他在想,现在在沉延眼里自己会不会是一个大番茄,他咽了一下,说:“刚开始你说试试……我还以为你只是在将就。”

“将就?”

“嗯……就是那种,没有对象,所以才和我在一起排遣一下寂寞什么的,可是,即使你说我们试一试,但我还是希望你也能爱我,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在用心吧。”谢淮小声道。

沉延嗤笑一声,反问对方:“那你还和我在一起?不怕我玩你吗?”

谢淮手指微屈,目光落在沉延的眼睛上,同时将人勾紧了些,“你不像是那种人。”

事实证明,谢淮忽略了两件事,一件是沉延平日很忙,没时间去“寂寞”,再则是,像他这样年少有为的人,根本不缺追求者,只不过是他自己不喜欢那些追求他的人,所以生生将人拒之门外了。

“我很在乎你。”沉延觉得自己嘴很笨,所以认真道:“但是,我可能不太会表达……”

谢淮刚想说“没关系”,但沉延比他快了些,继续说:“虽然好像有点难,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的。”

说着,沉延的眼睛盯着谢淮的嘴唇看,他这时才注意到一件事,虽然他们从确定关系到现在只通过一次电话,见过两次面,但他们还没有真正的接吻过。

“谢淮。”沉延叫他的名字,“我爱你。”

沉延的目光是热的,带着暗示的意味,让平时横冲直撞的谢淮愣了愣,等他反应过来时,沉延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他刚开始缓缓的,像是在等谢淮适应,后面凶了些,舌头伸进来吻得谢淮心跳都不正常了。

谢淮换了个姿势,跨坐在对方身上,沉延顺势加重了这个吻,谢淮喘不过气,有点缺氧,他就像只被拿捏的兔子,在沉延的亲吻下嘴里发出迷迷糊糊的碎声。

唇分时,谢淮窝在沉延的怀里喘气,他的胸口起伏着,沉延也一样,他顺了顺谢淮的背,弄得谢淮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就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沉延没给他大脑缓冲的时间,突然伸出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眼里带着笑意,低声说:“你脸好红。”

谢淮被看羞了,他嘴唇有点肿,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诱人,沉延亲了亲他的唇,问他:“刚刚我在洗澡的时候,你在干嘛?”

“没干嘛……”谢淮有些不好意思,那种事情总不能实话实话说吧,他愣了愣,道:“在等你出来。”

“是吗?”沉延眼睛里猫着坏,像是非要求证什么,他的手向下移,摸了摸谢淮平坦的小腹,后者不明其意,低着头,看着沉延的手摁在他的腹部。

然后,耳边响起沉延低沉的声音,“可我好像听到你在喘……”

闻言,谢淮睁大了眼睛,心想这张床和浴室还是有些距离的,不应该啊……

沉延的手又往下了些,这次翻进谢淮的上衣,碰到腰后溜进他的裤子里。

谢淮的下面被握住了,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身体上的兴奋让他真的很想沉延弄他,他觉得这一定会比自己弄要来得更加舒服刺激。

“我摸到毛了。”说完,沉延还蹭了蹭,手感有些粗糙。

沉延离谢淮很近,说话时几乎是贴在耳边的,这让谢淮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沉延。”谢淮喘着气,“我下面有点难受。”

“很快就舒服了。”沉延说完,拉低了谢淮的裤子,把他的东西掏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沉延饶有趣味地盯着对方挺立的部位看,谢淮感到羞耻,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它在流水……”沉延开始小幅度的撸动起来,渐渐地加快了速度,他手上有茧子,每一次摩擦柱身,都让谢淮四肢发麻。

“啊……嘶……”

快感从下半身冲上来,他几近不能思考。

“爽不爽?”沉延笑了一声,低头亲了一下谢淮的眼角,他看着谢淮被欲望冲垮的模样,感觉他要被弄坏了。

“呜……”谢淮声音都是颤的,跟要哭了一样,“我要射了……”

沉延盯着谢淮那吐水的眼口,认真地撸动茎身,沉延没应他,谢淮有些可怜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射了……”

沉延笑了一声,“射我手里,我看着。”

沉延贴着他的耳朵问他:“爽不爽?”

谢淮有些羞,他没说话,沉延的手不老实地往上走,用手指上的精液做润滑,去逗弄谢淮的乳头。

“啊……”谢淮皱眉,沉延看着他的表情,“还挺会叫的。”

“说话。”沉延手指动作的频率快了些,谢淮痒死了,求饶似的赶紧说:“爽……你、你慢点……”

“慢不了。”沉延捏了那粒凸起来的肉,“你现在的表情特别漂亮。”

谢淮的脸很红,沉延故意用指腹摩擦敏感的眼口,谢淮顶弄起来,感觉来时白色的黏液喷了出来,留在了沉延的手掌心。

谢淮伏在沉延的肩膀上轻颤,本能的反应让谢淮忍不住紧紧抱着沉延,就像要把自己交给他一样。

谢淮眼神迷离,找不到焦点,沉延一手抱着谢淮,另一只手去拿纸巾帮谢淮擦干净。

谢淮还沉在余韵里,嘴里含糊地念着沉延的名字,沉延“嗯”了一声,谢淮蹭了蹭对方的脖子,声音有些懒,“你弄得我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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