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她有亲生的爹娘,有大哥二哥,也有爱的人,圆满了。
相反张太太,反倒是做到了一个娘亲能做的极致。
早在相国寺的时候,二人从不认识,她一见自己如故,宛如亲生一般疼爱,仔细说起来,谁家能够在陌生的时候,便接了人来府里住,只从这一点看,张太太从一开始,便是护着月容的。
等到后来,认亲后,更是从没有让月容为难过。想要什么,只要张家有的,全都送到眼皮子底下来,若是没有,哪怕是在外面找了,也要亲自送到月容面前。
便是月容是什么都不缺,柳家夫妻也是疼爱她长大,她仍旧是为张太太的大手笔而感到咂舌。
她略多看一眼的东西,隔日便送到院子里去。这样的疼爱,若说是单纯的弥补已经说不过去,更像是母亲,想把过去十多年的时光找补回来。
这样好的娘,可她是这样不好的女儿。
李婆子听到这席话都忍不住心酸,更何况张太太,当即抱住月容,
“我的乖囡,这才是有血有肉的人啊,没有这些,人和木头有什么区别?”
哪怕是知道月容过的是什么日子,可听她说起来,张太太仍旧是刺骨的疼,她的月容,原本不必受这些罪。
而李妈妈,也在听到这些之后,悄悄联系上了顾知山,姑娘难得说出这些,侯爷不能亲自安慰,实在是不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mua~
第82章 、第 82 章
暮色渐深,?金乌依依不舍,在大地上挥洒余晖,房屋人影,?都被镀上一层金粉,?京城来往的喧嚣退去,?夜幕降临。
唯独一处是例外。
临近婚期,顾知山自然是重视婚礼。好在王侯成亲,早有定例。顾太后许是出于弥补的原因,?并没有撒手不管,?反倒是亲力亲为,操持起顾知山和月容婚宴的大小事宜。
顾知山再三推拒不成后,?迎着顾太后想要弥补的,?满带愧疚的眼神,说了句,?“你别累着就好。”
毕竟,?太后娘娘身体不好,?几乎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一昧的静养,?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转,?若是筹备婚宴,?能让她开心几分,那就让她折腾去吧。
虽然只有这一句,?顾太后也喜的和什么似的,筹备婚宴是其次,她的弟弟,?知道关心她的身体,这才是姐弟两个关系中,最重大的突破。
顾知山自然不知,?自己一句话,便惹来顾太后心潮澎湃。他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在秋冬之交,能够保证镇远大军,在青州的供给。
青州可谓是兵家必争之地,自打黄忠义身死,楚雄也没了消息,鞑子竟然不慌不乱,全然没有一点儿要去做什么念头。
顾知山指的是,君王和将军久久不归,鞑子竟然没有任何异动。
是蓄势待发,准备重新攻击京城,还是就此罢手,两方归于和平。
把赌注压在后一种可能性的是傻子,顾知山自然不会这么做。他宁愿是相信,鞑子得了消息,正准备大局进攻。
如果真的是这样,利眸凝视大随北部的辽阔疆土,今冬之前,和鞑子必有一战。
大随和万千将士,必须做好准备。
顾知山这么想,也是这么筹备。韩有粮自然是顾知山指哪里,他打哪里,侯爷说的话,从来都是实打实的完成。
这不,顾知山交代下去的军粮采购不止如期完成,甚至,还备下棉花桐油等军用物资,来往伏击战争,少不得火把,木棍随处可得,可桐油棉花用完了,补一次货可要许久,要知道,青州地界寒冷,那个地方可不产棉花桐油。
顾知山看了单子,自然少不得夸奖他几句,少不得论功行赏。
韩有粮憨厚的挠挠头,“侯爷不怪罪我自作自张,已经是谢天谢地,我又怎么敢额外要赏赐。”
顿了顿,又开口,“侯爷若是真要赏赐,等今秋大战,韩某自请为先锋,杀他个片甲不留,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血恨!!”
顾知山拍了下他肩膀,“会的!我们必胜!九泉之下的青州百姓,也会看着咱们的。”
一时之间,众人皆沉默不语。每年秋冬鞑子犯边,死在军刀之下的百姓何止千万,大片肥沃土地荒芜,百姓流离失所,边关安宁,百姓才会有安身立命之所。
军需物资名单上呈到兵部,张大他恰巧轮值到兵部,又被张太傅叮嘱,协助顾知山处理内务,见是肃毅侯府的人来送,拿过去仔细查看了,粮草物资倒也合适,只这棉花和桐油数量格外多,问道,
“这些东西不值钱,路上也占地方,不方便运输。用的到还好,若是用不上,等明年这个时候,只怕就不能用了。”
桐油不方便保存,棉花明年若是僵化受潮,也不能用了。这么算下来,腾出几车来运输粮食,也比装桐油来的方便。
来人正是徐柱子,他娘是月容身边的徐婆子,见着张大问话也不发怯,只道,
“这是侯爷和威毅将军两个列出来的,奴才们奉命行事,若是不妥,大爷不如去问问侯爷?”
张大一听,也是,他们做不得主,如果顾知山不点头,也不至于列出这么多。
他索性找未来的妹夫讨教几句,若是真有这么多地方,存放粮食该多好,平白无故放些桐油棉花,实在是没必要。
是以,夜色刚垂下来,顾知山手捏李妈妈传来的信息,上面字迹让他心疼。她竟然暗地里这么想,万一不是张家的女儿,他竟能让她做外室去!
半点儿都不信他!
顾知山一时说不出是该气还是该笑,气的是枉费他一番心意,这辈子从没有用过的手段,都用到了月容身上。
可月容呢,二人关系如此亲昵,她竟然还防着自己,竟是连半句心理话也不肯说。
若不是今日李妈妈传话过来,只怕是到婚后,夫妻合葬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月容起过这样的心思。
痛苦闭眼,顾知山回忆二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才嘲讽一笑,难怪月容不肯轻易相信自己,如果不是做下这等事情的是他,只怕,他也会觉得这人无耻。
新婚之夜被人毁去清白,那人甚至还想要夺她姓名。更别说日后相处中,顾知山几乎是裹挟着月容的意识前进,从没有停下来,问过她一句。
月容,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吗?
顾知山突然脚底发寒,若是月容不愿意,他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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