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2 / 2)
这话不?像!
王美人直接跪倒在地,她敢对着亲闺女撒泼,面对皇帝只要说错话她就要跪地求饶,“陛下……”然而除了反复说自己真疼女儿,她没别的词儿。
上次她直面先帝,想把女儿要回来,就是来回说她疼女儿,绝对比贵妃更疼,先帝直接把她打发到佛堂里抄经思过?……若非先帝驾崩,她都不能离开那座小佛堂。
刚好去打听王美人娘家兄弟的内侍去而复返,皇帝就让这内侍陈述查到了什么。
王美人的弟弟和大侄子一个在西平王府里做管事,另一个则跟着位皇商,而西平王正是那位皇商除内务府之外最?大的主顾。
皇帝一听,就知道内里没什么阴谋:就是习惯卖女儿的王家人想故技重施罢了?。只是敢买皇家公主,连皇家公主的婚事?都敢算计都敢插手,他得教一教王家人什么是敬畏。
皇帝让内侍带人,以“大不敬”之名把
王家人悉数下狱,而王美人……他想了想问:“你之前抄经思过?的佛堂还在吗?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王美人惊恐至极,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又一次因为女儿被送回了?那个想起来就要做噩梦的地方!
她猛地看向女儿,撕心裂肺地嚎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亲娘!你怎么能不孝?!”嚎到这里,她被赶上来的嬷嬷果然堵住了?嘴。
小明实在懒得搭理她:“不?孝”这罪名真不?是这么用的。
她按了?按心口,安抚原主,“你妈记吃不?记打。等王家人都发配走,你妈孤立无援,意识到只能依靠你,她准能消停不?少。不?过?你要知道,活到四十来岁的扶弟魔,根本没救。她坚信自己给爹娘父兄做牛做马,生了?女儿,就轮到女儿给她做牛做马了。”
原主应该是听了进去,心痛缓解不少。
小明才扭过头灿烂一笑,“谢谢皇兄。”
皇帝抬手摸了摸妹妹的额头,“你受委屈都不知道说一声!”
小明低声道:“我染了?风寒,还过?了?病气给嫂子……万一再?带累皇兄……”
皇帝无奈道:“这又不?是你的错。这点事儿也值得你放在心上。对了,”他还看得出妹妹忧心什么,“你的婚事?朕做主。你先说说,你先想要什么样的驸马?”
小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面皮微红,“皇兄,我……说实话,我想要年轻貌美温润有才?的驸马。”
皇帝哈哈大笑,“这才?像话。等你好了,让你嫂子给你办一场百花宴。京里的年轻人你先见一见再?做打算。”
小明就说:“谢谢皇兄。”
百花宴上我就要跟锐宝“一见钟情”嘻嘻嘻。
屋里待命的宫人们闻言神情都舒缓了?下来:陛下一如既往地疼爱他们公主,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却说皇帝替妹妹打发了?王美人,回到乾清宫,听前来禀报的内侍说皇后也退烧了,就吩咐心腹说,“跟皇后说一声,晚上朕去陪陪她。”
内侍领命告退,皇帝喝了?杯茶用了点点心,就继续伏案批起折子来。
看到某封密折的时候,皇帝边看边笑,“表妹居然要跟宣神秀和离……实在
是出乎预料,表妹还跟西平王旧情复燃了??”
三大异姓王里面西平王野心勃勃。
而东安王并非标准意义上的异姓王,他家也不?是皇帝的心腹之患,因为老东安王,现任东安王娶的都是公主,东安王世子妃也是皇帝的堂妹,所以侯夫人栾氏真是皇帝表妹,还是血缘关系比较亲近的表妹。
连着三代和皇家联姻,东安王前些年又借口老病,果断上交了兵权,如今手里只剩一万五府卫,皇帝也就能把东安王府当?成半个自家人。
西平王肯定要对付,但究竟是直接干仗还是温和感化加削权,皇帝还有些犹豫。
不?如先让表妹嫁过?去试一试?
皇帝就坐等东安王一家子进宫“哭诉”来了。
两天后,东安王夫妇,世子夫妇,侯夫人栾氏外加一个嵇东珩,一行六人先行进宫。
兵部衙门里,宣神秀连着三天心神不?宁。
到了午后,一位眼熟的内侍找了过?来,宣神秀就知道这事?儿已经闹到了陛下面前,必得有个了结了?。
这三天里他下了?衙就往东安王府跑一趟,连吃三天闭门羹。
他也不?是不想拿庶长子宣铭说事?,无奈这小子在他和妻子争执的第二天就搬去官学,他总不能再去官学要人……他还要脸,并不想为了?家事整得京城人尽皆知。
在跟着内侍前往乾清宫的路上,他满心后悔:为了银子,真的不?值得!他当?年愿意帮助婉娘,收留婉娘,贪图的正是婉娘娘家剩下的银子。
婉娘她家当?年被抄没了一百五十万两家产,实际上婉娘她爹早有“不?能善终”的预感,提前在多个地方私藏了大量现银和贵重古董珍宝,以备万一。
婉娘跟了?他,生了?孩子,便出手大方。
他想婉娘跟他更真心,才?想给婉娘生的儿子正名,认祖归宗,哪里想得到他不?过?是默许婉娘对铭哥儿出手,就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早知道他……就让婉娘再?忍忍了?。等铭哥儿成亲,他把铭哥儿往边军或是大营里一塞,再?托人关照一下,就说他希望孩子早立战功,赶上一两次战事?,以铭哥儿的身子骨,不?死也残……这不?就完事?儿了。
铭哥儿要么残了?要么死了,妻子又能如何?他好生安抚一阵,不?就得接受现实,也接受婉娘的孩子了?……
宣神秀真是越想越悔,越想越气!
进到乾清宫里,宣神秀略显憔悴,愁容满面,侯夫人栾氏见到昔日俊秀从容的丈夫几天就变成这样,心情莫名不?坏,“我看你不?觉得错了?,只觉得悔了?。”
宣神秀余光看了?眼皇帝,说什么也不?能在乾清宫里跟妻子针锋相对,于是他双膝一弯,跪在地上,“都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见色忘义……卿卿,你我夫妻二十多年,真不?能原谅我吗?她们……我已经送走了,再?也碍不?了?你的眼,咱们和以前一样好好过,好吗?”
侯夫人栾氏红了眼眶,扭过头去,“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旋即她也跪了下来,“请陛下为我做主,我要与宣神秀和离!”
嵇东珩面无表情,心里笑开了?花:栾氏明明是烦了厌了?,和竹马旧情复燃更想奔向新生活,却演得像是被丈夫彻底伤了心;宣神秀则是后悔自己的心思早早被拆穿,却表现得像个知错就改的情圣……这两人真都是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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