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透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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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警察局，直奔夜场去，我要去找小刘，小刘刚才慌乱中看我那一眼，似有所言。

在夜场的一角看到了小刘蹲在那里，我走过去，小刘赶紧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在办公室，房门紧紧的闭着，小刘依旧缩在一角。

“你害怕我吗。”

小刘抬起头，样子有些恐惧，哆哆嗦嗦的，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

“你想跟我说什么？今天的事情你在场，你看到了什么。”

“我……”

小刘欲言又止，盯着窗口看着我，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树叶飘渺，恰巧有几片落叶吹了下去，下落的速度特别慢，缓缓的，像是临死的病人，只剩的最后一口气。

我转回头去看着他，认真的盯着他的表情，小刘是一个刚入夜场，只有半年时间的保安。

我平常未曾仔细观察过的小刘，但是我知道小刘向来作风还算严谨，我是勤恳从不偷奸耍滑，这样的人说的话，我可以给予50分的信任，只是一半。

在夜场的这段时间我早就知道很多人表面上可信，但是不一定就真的可信，表象功夫而已，一个丑脸都可以整容变成美人，更何况演戏呢。

“老板是张华强的人。”

我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双眼圆睁，看着依旧瑟缩的小刘走过去。

“整个夜场闹事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吗？还有别人看到没有。”

小刘摇摇头：“当时他们都去了三楼，三楼发生枪击，就只有我留在一楼，当时我看到张华强从大门口进来。”

小刘的手机械性的颤抖一下，我只是看了一眼，所以点了一颗烟，坐在办公桌上抽了起来。

“你怕吗。”

“老板，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特别害怕，我倒是想知道，你是害怕张华强还是害怕我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过于恐惧。”

不知是被我问蒙了还是什么原因？小刘一言不发。

我没说什么，直到烟头烧到了手指，我才惊觉。

随手把烟头抛了到了烟灰缸，弧度柔美，划了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

落在缸里一动不动，抛物线美，落下去的姿势，虽然也绝不差。

“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小刘，我相信你在我这里呆久了，很多事情你也有耳闻，最讨厌别人跟我说谎话。”

小刘面色苍白，低垂着头。

“你在我这里工作时间不久，但是我了解你的为人，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跟我说。”

小刘依旧一言不发，脸上有些白白的，嘴唇有些发青，我很奇怪，小刘到底是因为什么？这幅神情不像是装的。

我把50%的信任又加了十分。

“老板的确是张华强，但是把张华强带进来的人。”

小刘依旧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刚要询问，突然有人敲门。

我走过去，把门打开，迎面而来的是尹公子。

尹公子看着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上下打量我几眼，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我可担心死，刚才听说这里发生了枪击案件，你小子最近是怎么了？招惹这些东西。”

尹公子一边说，一边盯着地上的小刘。

“他怎么在这里。”

我看了小刘一眼，示意小刘出去吧。

小刘不做声的转身离开。

小刘的背影消失在门边，不知为什么，我就依稀感受到，恐慌与恐惧交织的绝望在小刘的背影上体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