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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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泊清了清嗓子,“你们不让本捕头进去说吗?还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为何来此?”

束穿云把门打开,弯了弯腰,“请进。”

好汉不吃眼前亏,很明显元泊是有备而来,就是不知他在闹哪一出。

“还是束小姐有眼色,”元泊觑了束穿云一眼,一撩衣摆跨过门槛进了院子,他身后的众捕快也想跟进来,却被元泊止住了,“找个凉快的地待着去,别在这门口晃。”

“头,这…”捕快们想说这不合规矩,毕竟他们是来查案子的。

“这什么?本公子的话你们不听?要不要把李捕头调回来?”元泊扭头挑眉训斥。

“不敢,不敢,”众人纷纷后退,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衙门里谁不知道,元大公子为了做捕头,让元知府把李捕头给调到了别处,连李捕头都无可奈何,他们这些小捕快,可没胆量和元大公子叫板,谁让人家爹是知府呢?

“啧啧,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荒,你说是不是?”元泊看着一桌的酒菜就差点流口水了。

“汪汪,”其他捕快都走了,但是作为元大公子的爱宠,大荒是绝对跟随在侧的。

元泊大马金刀坐下,看着如元宝一般的饺子,用手捏了一个塞进了自己嘴里,“好吃…”随后又捏了一个,还不忘给大荒一个。

“汪汪,”大荒一口吞下,一个不够,还不够塞牙缝的,大荒摇着尾巴要求更多。

“你到底来做什么?还有你怎么做了捕头?李捕头呢?”元凌实在忍不住了,啪的一下去打元泊又伸出去的手,“不许吃了,我们都还没吃饭。”

元泊四下看了看院子,院子的一角花团锦簇,院子虽小却也别致,看得出平时有人在细心打理,此时院里除了他和大荒,只有元凌和束穿云。

“先说我为何做了捕头这事,因为李捕头被调到了别处,没人做捕头了,我就做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元泊趁着元凌不注意,又偷偷捏了个饺子塞进了嘴里,还别说,榆钱做的饺子,味道还不错。

“什么乱七八糟的,”元凌被他绕晕了,“什么叫你闲着也是闲着?你闲着就能做捕头了?爹是不是糊涂了?”

这话也是束穿云想说的,但是她还不敢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说他爹糊涂了。

“凌儿,这话过了啊,”元泊板了脸,“爹也是你能说的?”

“我说的是事实嘛,”元凌小小声,看着哥哥真的生气了,遂闭口不敢再说。

“你整日里不着家,自是不知衙门里出了何事,”元泊忽然叹了口气,状似很烦恼,“我刚接手捕头一职,没想到就出了大案。”

“什么大案?”束穿云敏感的发现,这案子或许与自己有关。

“常孟诚你可识得?”

“识得,他是我二姑姑家的表哥,”束穿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常孟诚死了,和一个女子,死在了五阳湖的画舫上。”

晴天一个霹雳也不过如此,束穿云即刻便明白了元泊来此的缘由了。

第12章 画舫上的亡命鸳鸯2

常孟诚是束穿云二姑束玉婉的长子,比束穿云年长两岁,今年十九岁,以他这个年纪应是早该成家的,但因束玉婉挑来拣去,而且常孟诚既没学识又无本事,所以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拖到了现在。

“常孟诚死了,你来束家做什么?”束穿云没说话,元凌先忍耐不住了。

“大荒,”元泊唤道,又轻点了下桌面。

“汪汪…”大荒很有默契的回了一声,随后蹲坐在了石桌前闪烁着两只大眼紧紧盯着桌面上的饭菜。

眼看着大荒的前爪就要搭上桌面,元凌眼疾手快的把离大荒最近的盘子端走了,并且指着大荒的脑袋,“大荒,不许偷吃…”

“汪汪…”大荒伸着舌头,口水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元凌看着大荒十分的不放心,她拿起方才端碗筷的托盘,把桌上的饭菜一股脑摞在了托盘上,端起托盘就朝后院走去,“我让杨儿和宗叔先吃饭。”

元泊看着元凌离开的背影,对着大荒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元凌,大荒嗷呜一声拔腿追了上去。

前院里除了束穿云和元泊已没有其他人,束穿云在石桌边坐下,和元泊面对面,看着元泊似笑非笑,“元捕头,现在没人了,你可以说了。”

元泊打量了束穿云一眼,这一眼意味莫名,“本捕头方才去了五阳湖,束小姐的姑母也在,她和本捕头说,你前几日打了她儿子?”

“不错,是我让人打的,”束穿云点点头,并未否认,人虽是园子打的,但却和她脱不了关系。

“哦,为何打人?”元泊翘着二郎腿,食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对答案很是好奇,他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在查案。

“敢问元捕头对束家的家事知晓多少?”束穿云不答反问。

元泊斜眼瞄着束穿云,挑着眉道:“该知道的都知道。”

“比如?”

“比如束家从前住在南城,”元泊抬了抬下巴,“喏,祖辈就住在这小院里,束家兄弟三人,束山是老二,上有一兄,下有一弟两妹,束山十六岁在平江府升平镖局做镖师,二十三岁娶妻杨氏,是太宗十八年的武状元,后来做了禁卫军统领,吴王登基后,又一步步做到了镇北大将军。”

束穿云越听越惊心,她爹束山的事迹在平江府虽是人尽皆知,但是,元泊却毫不掩饰的对她说,是吴王登基而非当今皇上,她敢肯定元泊并不是信口胡说。

当今皇上最初被封为吴王,封地便是这平江府,她爹和当初的吴王或许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元泊又怎会知晓这事?

她压下心中波澜,同样不掩诧异的看向元泊,“元捕头对束家知之甚多。”

“当然,”元泊回她一笑,轻抚衣袖,翘起唇角,“本捕头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束穿云不欲再和他说这些,只淡淡道:“元捕头用心了,既如此,你当也该猜到我为何让人打常孟诚了?”

“本捕头想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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