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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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泊额头隐隐作痛,他没料到,元义竟然如此傻气,难道就没看出陈又炎是在嫌弃他的名声不好,与他一道怕被别的学子瞧见耻笑不屑吗?

跟随他多年,受他多年调/教,怎得连这点见机都没,也不知心眼都用到哪里去了?元义若是能有束穿云一半的心眼,他也不用如此事事亲为了,哎…

元义若是知道自己主子的想法,怕是要大呼冤枉,主子调/教过他吗?答案是没有。

主子但凡有点空闲,不是在调/教大荒,便是在海云院调/教姑娘,哪里顾得上他?

他有如今的出息,还不是靠他自学成材。

升平花苑那里,元家主仆两人各有各的小心思,而陈又炎在去往自己居住的“苍松居”时,脑子却也在飞快的转着。

道旁竹叶沙沙作响,隐隐有说话声,陈又炎竖起耳朵,似是从竹林中传来。

或许是哪位学子迷了路,因为陈府太大,总会有人闲逛时寻不到回升平花苑的路。

陈又炎摇了摇头,正准备径直离去,然而一句争吵声却突然阻了他离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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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荒:元大小姐,你真的想多了,就你藏我小鱼干那德行,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元凌:你不喜欢我,你还总跟着我?

大荒:你太不讲理了,还不是你总拿小鱼干威胁我,哼,还说我对你摇尾乞怜,别自作多情了…

元凌:我自作多情???以后元大公子逛青楼再没银子不要来找我…

大荒呜咽:哎呀,糟了,忘了还有这一茬了…

第26章 画舫上的亡命鸳鸯16

“哎,我说你这人怎地恁固执?我们都穷成这样了,这小鱼好歹还能换点银子不是?”

“不可,你看它做的这样精美,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若不是你今天非拉我来陈府,我必是要去河边守着还给它的主人的。”

“你真是个死脑筋,依我看,它能是什么重要的?说不准是哪家儿女的定情信物?再说了那清江河下游离城里这样远,你说我们怎么过去?靠两条腿走过去?我们从城里走到陈府到现在腿还酸着,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就算是定情信物,我也要还给人家,圣人有云,非己物,不可取也。”

“好,好,又是圣人说的,你爱去还便去,老子是不管你了,老子吃了这宴席就回城去。”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陈又炎闪身进了对面的树林,一个佝偻着身子甚是猥琐的矮小男人从竹林中走了出来,只见他满脸恼怒之色,对着身后竹林啐了口,一甩袖子哼哼唧唧骂骂咧咧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陈又炎皱起眉头,这人不像是要参加秋闱的学子,听他的意思,难不成只是为了来陈府混饭吃的?

他陈府为了招待客人,确实准备了不少山珍海味,往日里也不是没有来混吃混喝的,就是没见过这样猥琐不堪之人,以后还是要让门子仔细些,这种人最好还是不要放进来。

陈又炎如是想,但双眼还是死死盯着对面的竹林,竹林里还有人。

不过片刻,又有一名书生模样的瘦弱男人从竹林里走出来,陈又炎凝神细看,待看到书生腰间悬挂的铜鱼时,陈又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那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他们说的小鱼莫非就是鱼符?

林间一片静谧,枝头啾啾鸟鸣,陈又炎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强自按捺住抢回鱼符的冲动,任由那瘦弱书生嘀嘀咕咕远去,混沌间只听到一句:“等吃了饭我就去…”

阳光透过叶间缝隙洒在陈又炎额间,他猛然惊醒,此时竹林里的二人早已走远了。

待陈又炎忧思重重回到苍松居时,在院里伺候的小厮正在院门口转悠,看到他后急忙跑了过来,“公子,您回来了,老爷有要事找您相商,正在您的房间等您。”

陈又炎只是稍稍愣了愣,便轻声吩咐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房内,正有人焦急的来回踱步,听到开门声,急忙迎了上来,“二公子…”

“禄伯,”陈又炎点点头,“找我何事?”

若是陈府的下人看到和陈又炎说话的老人,一定会认出,这人便是陈府的老爷,然此刻他却低首弓腰,毕恭毕敬的站在自己儿子面前殷勤回话。

“那边来信了,”陈老爷也是禄伯面带忧虑欲言又止。

陈又炎背对着禄伯,望着墙面上的一副画,画上墨染晕开,隐约可见的是座陡峭的高峰,过了许久他才道:“都说了什么?”

禄伯犹豫了下道:“大公子派人来平江府了。”

“呵呵,”陈又炎讥笑了两声,豁然转身一下掀翻了圆桌,“哗啦啦”声响,桌上杯碗碎了一地。

“二公子,”禄伯有些心疼的望着陈又炎。

陈又炎双眼猩红,倒退几步踉跄着坐到了椅子里,“他的消息倒是灵通,我这边丢了鱼符他那边便派人过来,你说他想做什么?”

“大公子或只是派人过来看看。”

“派人过来看看?你信吗?”陈又炎冷笑道:“哼,他处处掣肘我,明明都是替主上做事,他却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如今鱼符丢了,他更有理由打压我了,你看着吧,他定是得了主上的吩咐才派人来的。”

“不会的,主上他还是器重公子您的。”

“器重?器重一个人会把那人派到几千里之外做暗哨数年回不了家?器重一个人明知道我事事受人辖制却丝毫不顾?呵,皇权之下,何谈情谊?”

“唉,主上他也是身不由己,多少人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主上登位到如今已逾七载,朝局才显见得有几丝清明,主上当年让二公子来平江府虽是为了那件东西,但又何尝不是为了保护您让您远离争端?主上还是念着你们幼时情谊的。”

禄伯长叹一声,他怕二公子钻牛角尖,也只能如此劝慰二公子。

自古成王败寇,能登上至高之位的人又岂会是心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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