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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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空间里传来瓷器碎裂声,阿州脸色一变,大步流星地奔了过去。

昂贵的花瓶碎了一地,柯屿脸色苍白,显然受了惊吓的样子,见阿州警戒中带着探究,他双臂环胸,倚着门框嘲讽一笑,主动说:“把这些东西撤走,我是抑郁症,你不想我割腕自杀吧。”

剪裁得体的西装裤腰里,一块尖锐的瓷片贴身而放,在黑暗里等着见光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恋爱的犀牛的著名台词,此处为引用

这句台词也用作了话剧bgm的歌词,歌名《玻璃女人》张广天唱,网抑云有。

第46章

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在楼底下熄火。脚步声纷沓,随着一前一后两声扣上车门的声音,一声“老板”沉稳响起。是阿州去迎接了汤野。

汤野习惯性地转了转食指上的戒圈,狭长的冷淡眼眸只是瞥了瞥,阿州便低声汇报:“人在二楼。”

话音落下,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从下属手中接过轮椅扶手,提高音量亲昵地说:“奶奶,我这就带你去见小岛。”

声音在晴空下攀上二楼,他抬头悠悠看了眼,推着轮椅进入别墅。电梯上升梯门开启,轮椅划过大理石地面寂静无声,转过玄关甬道,布置气派的起居室出现在眼前,午后阳光笼着,柯屿坐在沙发上,正削一颗饱满熟透的苹果。

“奶奶,你看,这是谁?”

轮椅上的老人家用力分辨,含混地说出两个字:“叨叨。”

柯屿手中的动作一顿,放下刨刀,用力深呼吸后换上乖巧的笑容,起身两步蹲到奶奶跟前:“奶奶。”

奶奶镶了假牙的嘴仍习惯性瘪着,重复两句“叨叨”,又没头没尾地“嗨呀嗨呀”,眼睛笑成眯缝。柯屿抿着唇,将削得漂亮的苹果塞进她手中。奶奶接过,却不知道吃,只是微笑着看他,几秒后,又如梦初醒般喃喃问:“这是哪里?阿华呢?”

“在家里。”柯屿说。

岛岛说在家里,那么就没有错。奶奶迷迷糊糊地点头。柯屿帮她拢了拢开衫的衣襟:“阿华姐过几天就回来。”

奶奶弯起眼睛,点点头,继续说:“嗨呀嗨呀。”

柯屿捏着她的衣襟,迟迟没有说话,良久,他慢慢地伏到了奶奶的膝头。奶奶的手抚摸着他的黑发,掌心布满做工磨出的老茧,那么厚,几乎要勾起他的发丝。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一下顺着一下,目光出神远去,嘴里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只反复念着“叨叨”和“嗨呀嗨呀”。

再怎么照料得当干净,老人家身上依然有浓重的老人味,和着洗衣粉的清香。

柯屿深深地呼吸,眼眶里涌出的灼热潮湿被硬生生压下,等再抬头时,已是神色如常的模样。

汤野饶有趣味地打量他,挥挥手,佣工上前接过了轮椅,他吩咐道:“送奶奶下去休息。”

佣工小心翼翼地问:“安顿在哪边?”

汤野意味深长地一笑,“就安顿在二楼次卧。”

次卧与主卧以一条不长的走廊相连,门门相对,有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柯屿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汤野便拦腰搂住了他,脸上神情温柔,但力气之大却让柯屿整个上半身都跌进了他怀里,以至于不得不被迫与他紧紧相贴。

奶奶回过头来,依依不舍的面容里是不解的担忧:“叨叨……”

汤野把柯屿的脸按进颈窝,在他耳边低语:“小岛,你这么懂事,怎么可以让奶奶为你操心?”

僵硬的身体机械性地一节一节松弛,柯屿终究是转过脸去,对着奶奶的方向,嘴角牵起一个安抚的笑容。

他这么做了,汤野才对佣工点点头,吩咐她把老人推进次卧安顿,并特意叮嘱关上门。人一走,柯屿立刻推开他,却又被汤野顺势扣住手臂,“急什么?有段时间没见了,你真是一点也不想我。”他的力气很大,柯屿被他捏得生疼,耳朵里听到的故作亲昵便加倍恶心。

“昨天晚上在云归住得开心吗?是不是我对你太好,才给了你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的勇气?”汤野慢条斯理地发问,扣着他的脑袋箍着他的肩,半拖半拽地将人带进房间。

门被疯狂摔上,声音大到楼下的人都惊得一抖。

天旋地转,柯屿被推得一摔,腰撞上尖锐床角,他脸色巨变倒抽一口气,却什么痛声也没发出。汤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单手解开衬衫领带:“你是不是觉得……勾搭上商家的人,就觉得可以踢开我了?”

躯体随即覆上,捏着柯屿的下巴就要亲吻。柯屿用力躲开,轻描淡写,“你误会了。”

汤野停顿着,却不放开他,掐着他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对视:“你知道你的房子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卖出去?我在每家中介都付了意向金锁住了房源。你以为这么低的价格怎么没人来抄底?整个娱乐圈都知道我汤野看中了这个房子,没有人会来找你交易。你觉得有人来买你的房子给你钱就是你的救世主?宝贝,你真是天真得可爱。谁给你钱,我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查得一清二楚。你的短片也是他拍的,你跟他——是不是早就睡过了。”

柯屿的目光冰冷厌恶:“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变态。”

“我变态?”手上的力气大到失控,下颌几乎要被捏到脱臼,柯屿的齿关被他硬生生捏开,吻在强迫下发生。他用力吻着,喘着气冷笑:“我变态?宝贝,我要是变态,你留不到今天。你以为我还会尊重你等着你真正心甘情愿的那天?我如果变态,你他妈早就被我玩烂了!”双目渐渐赤红,“你呢?你他妈采个风也能勾搭上,早知道你这么骚这么好操,我留着你干什么?昨天在云归玩得开心吗婊子?我他妈在楼下等了你一夜!”

柯屿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地承受着他可怕的变脸和难听粗鲁的人身攻击。

领带缠绕上手腕,汤野缚得娴熟发狠,“我这么爱你,连你跟我提解约都可以原谅饶恕——宝贝你知不知道,这几年你恃宠而骄被惯得越来越没规矩,但是我愿意,只要你喜欢,爱怎么作怎么作,你最不应该挑战我的底线。商家算什么东西?你以为傍上一个区区商家二公子就可以把我一脚踢开?”

三圈死结,被发胶定型的发丝也失态得垂落了下来,“你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你看看自己,你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对你真心?脸蛋?身材?还是被鞭子抽烂的身体?是你烂赌赌到家破人亡的爷爷,你精神病老年痴呆的奶奶,还是连你亲生父母都不要的孤儿身份——你有病啊宝贝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天真?”

汤野卡住他的脸,捏得双颊几乎要碎,“豪门,是你想傍就傍,想进就进的?姓商的凭什么真心对你爱你?操烂了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懂吗?”

柯屿死死咬着内唇,剔透的黑色眼眸里浮现倔强而懵懂的色彩,仿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什么利刃刺穿,比起痛,更多是迷茫。

汤野气喘吁吁中笑了一声:“我可以饶恕你昨晚上的过界。现在——告诉我,他碰了你哪里?他到底——有没有——干你。”

柯屿迟缓地眨了下眼睛,垂下视线,被紧紧束缚的双手安顺地垂在身前。室内开始弥漫一股恐怖的、令人心悸的安静,连一楼留守的佣工和保镖都面面相觑。

死亡般的寂静中,只有汤野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

良久,他牙咬切齿:“我他妈早就应该干死你。”

衬衫被粗暴扯开,扣子应声崩落,“放开我!汤野!你放开我——变态!”

“好,我变态,姓商的对你温柔——你既然喜欢这套,我今天就好好地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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