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丧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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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看见她出门时穿的黑色深衣，头发上系了一根白绳，像是要去参加丧礼。”苏秦鸾越说心里越疑惑，平时不见苏秦仪还与谁过多亲近，她是要去参加谁的丧礼？

余梅颜眼神示意身后丫鬟，丫鬟轻轻点头后，悄悄离开。

“那秦鸾你是有什么打算？”余梅颜微笑着喝了口茶，眸中的笑容似有深意。

“还能怎么打算，守株待兔呗。”

两人聊着聊着，皆哈哈大笑起来，颇有几分意趣相投的样子。离开时，余梅颜还送了苏秦鸾一套名贵的首饰。

苏秦鸾暗叹余梅颜这个朋友交得太对了，大方不说，和她还有着相同的敌人。

苏秦仪按着记忆中的路走到了程良老先生的家，他的后事在他的老宅里办。

老先生的家门口已经满满是人，都是来悼念老先生，送他最后一程的。他的照片，就挂在大厅的中央，黑白照片上的他，那么地慈祥和蔼，光看面向就给人平近易人的感觉。

苏秦仪在门口站着望了很久，许亿千在招待着前来悼念的宾客，她的脸色略显憔悴，看起来已经许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身穿一身黑色深袍的她，消瘦了不少。

她穿过人群，径直来到了许亿千的身边。

“秦仪？你怎么有空来？你不是说……”许亿千看到她时很是惊讶。

她被禁足的事情许亿千是知道的，叶何上次送藏红花过来的时候，告诉过她了，此刻看到苏秦仪出现时特别意外。

“我与程良老先生虽然素未谋面，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我和你是好朋友，他作为你的师父，当然也算是我的半个师父了，怎么说我都要送他最后一程。”

现场气氛严肃惋惜，今天到场的人众多，大多数都是程良老先生的徒弟学生，还有商业界的人，他们都非常尊敬老先生。

“你这样跑出来，真的没事吗？要不然还是赶紧回去吧，师傅他老人家会知道你的心意。”许亿千红肿的双眼，对苏秦仪满满是关心，苏秦仪对于她的恩情，已经远远超过好朋友。

苏秦仪摇摇头，她撇着嘴，感受到现场的气氛特别严肃凄凉。

“没事的，我想看看他。”

许亿千牵着她的手，往大堂里走，布满白色菊花和满堂白布，庄严而又惋惜。

“师傅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太多痛苦。”

苏秦仪朝着程良老先生的棺木鞠了躬，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时间和命运一直在捉弄人，转瞬即逝。

许亿千眼睛又红了，师傅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更像是家人的感觉。这下，再也没有人这么疼她了。

苏秦仪感受到了许亿千的情绪变化，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安慰道：“老先生看到你这么难过，在天之灵会很难过的，你也要节哀。好好生活，将老先生的调香绝技继续发扬下去。你是他的继承人，以后就要靠你了。”

许亿千忍不住情绪，转身靠在苏秦仪的肩上哭泣了起来，“谢谢你，秦仪。”

苏秦仪微笑着，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就像哄着一只乖觉的小猫咪。

“苏秦仪？真的是你？”

苏秦仪抬起头，听到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她看到眼前这个男人，英俊潇洒的脸庞带着些许纨绔，许久没有见面，他依然是一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