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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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酒杯的手,徒然收紧了几分,眉心蹙起,“怎么了?”

“感冒,还有点发烧。”她说。

顾念深点点头,鹿米米又问了句,“阿深,你不去看看吗?”

“阿深走了,我们这群人还有什么意思,新娘不在,说什么,也得把新郎给留下,是吧?”容夜白揽过自家妻子,扬声笑道。

大家又哄哄闹起来,好像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顾念深被围在中间,谈笑风生,眉目流转,端是风华,鹿米米想起阿桑消瘦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怔松间,顾念深坐过来,低声问,“病了?”

她抬头看他一眼,慢慢道,“不假。”

四目相对,她清楚地看见他的眸光变暗沉,随即,抬头看向容夜白,大概是要说什么,容夜白快他一步,按了按自家的妻子的腰,鹿米米叹气,“是心病。”

顾念深的眉渐渐蹙起,脸上有些许的不悦,鹿米米一点儿也不怕,仰着头看他,“阿深,阿桑变了许多,我的意思是,相比你回来前,那个时候,她虽然沉静,笑起来的时候也不见得多开心,但最起码她精神还很好,可现在呢?她好瘦好憔悴,阿深,我回来前,只是握着她的手,对她说随时可以来找我玩,她就红了眼眶,秦桑绿是那种会轻易红了眼眶的女人吗?”

他的心忽地一紧,像针扎了一下,偏偏鹿米米还不肯停,又接着问,“阿深,你的目的是这样吗?是伤害她,看她日益消瘦吗?”

他不言语,整张脸都隐于昏暗的光线中,霎时间,竟给人一种十分疏落,寂寥的感觉,鹿米米看他半晌,转身靠进容夜白怀里,任他是谁,面对爱,都没有丝毫的办法,只盼望,他与她,终有一天,能够苦尽甘来。

玩到一半,众人大多微醉,顾念深起身,与容夜白递了个眼色,便拿了外套出去,驱车去秦家楼下,她的窗户,正对着院外,已过凌晨,房间里还有微弱的灯光亮着,他松开安全带,伸手推门时,竟想起了鹿米米的话,胸膛一阵刺疼,仿佛她的脸就在他眼前,微红的眼眶,神情憔悴。

仰头望着那扇窗,许久后,颓然地坐回去,他忽然发现,自己竟不敢上楼,不敢见她。

但这一切,是他早在英国时,就已经预料到的,将她给他的伤害,悉数奉还,的确,这就是他的目的,可为什么当鹿米米问他时,当他想起她的脸时,会有一种连心都被人揪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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