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分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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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她这些话像一把刀子，准确刺入宋元最柔软的地方。

宋元摇头，想去拉苏为一的手，却被苏为一躲开，手里一空，宋元害怕了，“为一，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没有陪在你身边，是我的错，我的错，你打我，你骂我。”他抓着苏为一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你打我啊！央央，你打我，只要你能消气，你怎么打我就行，就是不要跟我分手。”宋元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卑微。

苏为一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直到宋元说完，她才抬起头，火盆里的光一下子照亮了她的五官，宋元看到了她红肿的脸，她皮肤白，都能看到上面的五指印。

“你的脸，谁打的？”苏为一不说话，宋元咆哮，拳头砸地，“我说，谁打的，老子弄死他！”

“我自己打的。”苏为一含着泪。

“宋元！外婆一直在等我，而我，我不孝，我让她等太久了，她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跟我说，她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时候，我还在跟你赌气，她还剩下最后一口呼吸的时候，我还在给你打电话，奢望你可以回来接我，我真是错的离谱，我应该早早回来的，如果我早早回来，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我不孝！”

苏为一又开始打自己，宋元急忙摁住她的双手，她挣扎着，宋元知己把人压进自己怀里，“不怪你，不怪你。”

“我错啦，我跟你从头到尾都是错的，你对不起我，宋元，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宋元抚摸她后背的动作一顿，他害怕的蹭着苏为一的脖颈，“这是气话，为一，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苏为一看了眼外婆的照片，眼角有泪水滑过，她闭了闭眼睛，双手挡在胸前，逐渐推开跟宋元之间的距离，察觉到怀里人的抗拒，宋元急忙又搂紧，脸上的表情是差点哭出来的，“不要，为一，不要这样，我没有你不行，不行的。”

这是宋元第一次把脆弱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宋元，彩云易散琉璃脆，我们好聚好散。”

话音刚落，苏为一用了所有的力气去推宋元，宋元被推到地上，苏为一毫无留恋的从他旁边走过，跪在灵前。

“苏为一。”宋元转身，脸上都是痛苦，他捏着拳头，盯着苏为一，“我求你。”他宋元从不求人，就是被打的露出白骨，他都没有服过一次软，低过一次头，可这次他真的怕了，他盯着眼眶发红，说着最卑微的话，“我求你。”

“你走！你走！”苏为一指着大门，撕心裂肺的喊着，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居然会突然发狂，这不是脾气，这是恨透了。

那天的夜里格外的冷，宋元失魂落魄的走下台阶，眼神空洞，步伐踉跄，得扶着墙才可以走下去，走出门的那一瞬间用尽了他所有力气，他滑到地上，头埋在双腿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灵堂前，苏为一早已泪流满面，她无声的哭着，紧紧咬着自己的孝服，哭的嘴唇发紫，喘不上来气，硬是没发出一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