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终害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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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静谧的时刻很快就被一声扭转门把的声音打破，叶夏瑶愣了愣，微微抬头看向门口，知道向恒那张苍老惊慌的脸映入她的眼帘的时候她又平静的垂下了头。

向恒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就赶了过来，只是因为医院跟向家老宅有些距离所以开的晚了些，他一路上的心情不知该如何形容，起初叶夏瑶告诉他没事他以为向燃已经放弃了复仇，就在他安下心的时候警察的电话彻底把他的侥幸打碎。

向恒走到向励的病床前，老泪纵横，仿佛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喉咙，话全都说不出来，向励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眉宇间慢慢的都是挥之不去的担忧和悲哀。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向励晕倒之前心里在想什么，向恒苍老的手慢慢伸了过去，还没碰到向励的脸就被叶夏瑶的声音打断了，“向励昏迷了。”叶夏瑶并不想说什么只是当她看到向恒的手要碰到向励的时候忍不住随意说了一句话，因为她知道，如果向励清醒着，一定不愿意向恒碰他，有些事纵使无心，但留下的却是真真实实的伤痛。

向恒的手顿住，还是收了回来，压着声音开口，“严重吗？医生说过哪时候会醒吗？”叶夏瑶的眼神暗了暗，冷淡的开口，“没说。”至于严不严重她并不想回答。

“夏瑶，是我对不起你们。”向恒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心里的悔恨在这一刻全涌了上来，如果不是他的自以为是向励根本就不会躺在这里，要不是他自认为的好意，向燃也不会有机会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

叶夏瑶怔怔的看着前方的空气，仿佛对着一个虚无的人开口，“我真的很想跟你说一声没关系，但是此刻向励还躺在我的旁边，星曜哭泣的脸历历在目，我的心还在被子一刀一刀的剜，我真的说不出那么仁慈的话，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我现在就想还给你一句，对不起。”

向恒的心更加的酸了，“你不用原谅我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的罪孽，我的罪！”他悔恨的捶了捶自己的心口，情绪却没有半点发泄出去。

叶夏瑶依旧望着前方，没有看向恒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向恒的声音突然顿住，红着眼眶抬头看着她，“向燃那个混蛋去哪了？”

“死了。”叶夏瑶的嘴唇一开一合，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向恒原本愤怒的表情一下子消散了，他怔怔的睁大了眼睛，“死了？怎么会死了。”

叶夏瑶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终于转头看着向恒，一字一顿，“对，没错，死了，跟着他的车一起掉进了悬崖里，死不见尸。”说完死死的盯着向恒的表情变得如同死灰一样，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畅快，似乎这样能稍稍减轻向励所受的折磨一样。

向恒的眼神已经完全暗淡了下去，他知道叶夏瑶没有撒谎，也看清楚了她眼里放肆的恨意，他没再问什么，只是就着眼泪笑了笑，“死了好，死了好。”

叶夏瑶重新把头躺了下去，收回了视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拧着的眉头里藏了太多的悲痛，她不想再跟这个间接的罪魁祸首有任何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