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母女年代文生存手札 第5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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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茵茵应付着答了几句,下午的时候,她陪着张姐去给她妹妹打了电报,晚上她直接去了趟医院,刚好让小刘换着休息了一下。

再晚些的时候文子谅过来了,这次他没带越诗一起,小刘见接班的人来了后便开车送梁茵茵回去,他照样第二天清晨去替换文子谅,而梁茵茵在小刘的车开走不久便拿着行李直奔火车站。

虽然文子谅提醒过小刘让他注意梁茵茵,但小刘到梁家也有几年了,他还是不太相信梁茵茵会对首长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所以他虽然把文子谅的话听进去了,但却并没有多在意梁茵茵平时的举动。

梁茵茵到首都火车站买了一张最早出发到临海的车票,七八个小时过后,下午时分她已经下了火车,来接她的正是张姐的妹妹。

张姐的妹妹告诉她,明天凌晨四点的时候有一艘黑船要渡河,问她是等下艘船,还是坐明天凌晨那艘,梁茵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凌晨那艘,既然要走,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而首都中心医院,直到夜幕降临小刘也没等到梁茵茵,不过他也没在意,只以为梁茵茵是这几天累着了所以才没过来,文子谅这晚来的时候带上了越诗,三个人正在医院长廊的座椅上说话,突然,查房的医生跑出来告诉他们病人醒了。

小刘一马当先冲进病房,文子谅拉着越诗紧随其后,确实,梁振华醒过来了,不过他的眼神稍微还有些木,直到他看到病床旁站着的越诗,他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嘴唇嗡动着想说什么,但发出的音节却含糊不清。

他的手掌费力地抬起,向着越诗的方向伸展着,看护的医生见状连忙安抚他:“首长,手术才做完不久,你可千万不能激动。”

但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梁振华依然费力地向越诗的方向够着,越诗本来没打算说话,但见病床上虚弱衰老的梁振华眼神热切地看着她,她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子谅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先不要急,不要激动,有什么事等你养好伤再说,好不好?”

梁振华的手颤巍巍地会握住越诗,他费力地点点头,情绪终于稍稍平静下来,只不过眼睛还望着越诗一眨不眨。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医生宣布探视时间结束,越诗他们要离开病房时,梁振华依然不愿意放开女儿的手,还是越诗哄着他几句,他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而在文子谅要离开病房时,他终于想起来一件事,于是他嘶哑出声叫住文子谅。

文子谅见老丈人有话跟他说,于是他附耳过去,一句“梁茵茵害我”赫然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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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步步错

文子谅闻言心里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他就说这件事发生的太巧了,巧得他不得不多想一步,如今看来他的猜想没有错, 梁茵茵确实是个狠人。

走出病房后, 文子谅想到梁茵茵晚上一直没过来,他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 于是赶紧让小刘回去看看。

“你现在立刻回一趟梁家,看梁茵茵在不在家,她如果在家你就不要回来了, 死死地看住她,她要是不在,算了,你先回去看看,她要是跑了,你立刻通知我!”

小刘没太明白:“跑了?”

文子谅:“先前我猜的没错, 梁茵茵确实跟梁伯伯坠楼有关,他刚刚亲口告诉我的。”

小刘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二话没说,立刻驱车赶回梁家,车子停在楼下的时候,小刘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梁家大门紧锁,屋里漆黑, 怎么看也不像有人在的样子, 好在梁振华的钥匙还在他手里,于是他开门进去,把灯打开直奔二楼。

二楼梁茵茵房间的门半开着, 小刘推门进去,里面衣柜抽屉大敞着,衣服杂物堆了满床满地,小刘一看心想完了,梁茵茵八成是跑了,都怪他,文子谅提醒他注意梁茵茵的时候他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现在好了,真叫人跑了。

小刘直接将电话打到了医院住院部前台,文子谅被叫去接电话,小刘慌张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对了,“你现在立刻去她亲生父母家打探一下情况,顺便找一下她的领导,问她今天有没有去上班”,如果她今天根本没去上班的话,说明她一大早就跑了,想追回来就难上加难了。

文子谅挂断电话后思索了一会儿,果断给自己外公打了电话,让外公找人帮忙调查火车站的售票记录,同时给沿海的几个城镇驻军下达命令,要求他们这几天严查偷渡客船,协助寻找梁茵茵的下落。

文子谅想的很清楚,梁茵茵最有可能的不是留在内地龟缩隐藏,或者想办法逃到海外,而是偷渡到港岛或澳城,这些年内地好些人拖家带口为了逃避迫害选择去港岛谋生,无非是因为偷渡是可行性最大的一个选择。

没多久,小刘再次打电话过来,说梁茵茵并没有回魏家,甚至她连只言片语都没给魏家夫妻留,而且她今天借口要来医院,一整天都没去上班,那就是说,她今天一大早就跑了。

文子谅对着话筒:“你现在去长途汽车站,找那里的负责人查一下今天的购票记录,火车站那边我已经找人去查了,汽车站那边就交给你了,有任何线索立刻联系我!”

小刘闻言又赶往长途汽车站,文子谅预计今晚可能会忙个通宵,于是他先把越诗送回家休息,紧接着自己重新回到医院,刚在病房外坐下不久,外公那边便打来电话说火车站确实查出了梁茵茵的购票记录。

“她是今早八点二十买的票,目的地是临海,我已经让海城那边的驻军全线盯着沿海的渡船和客船了,防备外松内紧,你放心吧,只要梁茵茵真的打算从海城偷渡,她一定会被抓住的!”

文子谅挂断电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今天多亏了外公帮忙,要不然他肯定不会这么快就知道梁茵茵的踪迹。

他不知道的是,文见远刚才接到他电话的时候简直怒气冲天,一个国家上将,军区司令,竟然差点被人暗害,梁茵茵从小在大院长大,他也是见过的,这个女娃娃半点不念抚育之恩就算了,竟然干得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但她可能忘了一点,她暗害的不仅仅是她的养父,更是国家上将,建国元勋,这可不是一件得过且过的小事,所以他立刻要求首都火车站和沿海驻军配合协查抓捕罪犯,绝对不能让她逍遥法外偷渡出境。

不过梁茵茵也算动作快,国内有三处口岸可以偷渡到港岛和澳城,她选择了离首都距离最近的临海,这样她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脱身,而且临海所在的海湾风浪较大,偷渡船在海上出事的不在少数,所以这里稽查并不严格。

但今天不一样,凌晨两三点的时候,临海驻军就已经悄悄在港口处布防戒备,晚上的海岸边漆黑一片,巨大的海浪声此起彼伏地涌动,不知名的海鸟凄厉地鸣叫着,一切静悄悄的,梁茵茵的心里却并不平静,她今晚心里有事一直睡不着,这会儿听着外面可怕的风浪声,她真有些怕了。

偷渡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海上风浪大,意外发生率也高,尤其是临海,每年死于偷渡的人不在少数,她开始是为了尽早脱身才来临海的,但现在临走之前,她却真的害怕自己运气不好死在海上。

不过她也没有别的后路了,刚过凌晨三点,张姐的妹妹就过来叫她,把她领到港口不远处一个不大的渔船里,渔船的船舱非常小,中间桌子上燃了一根蜡烛,里面密密麻麻挤了十来个人,梁茵茵看了一眼矮小破败的渔船,再看一眼外面黑嵬嵬的海面和澎湃的海浪,她顿时腿有点软,真要上船吗?这个破渔船万一被海浪打翻了怎么办?梁茵茵心里万千纠结。

“别愣着,快上去啊,船马上就要开了”,船上管事的女人催促道。

梁茵茵声音有些颤:“这船万一被风浪打翻了怎么办?有没有大一点的、结实一点的船?”

女人嗤笑道:“大一点、结实一点的船?那你干脆去坐轮渡好了,你知道这是什么船吗?这是偷渡船!大一点、结实一点是生怕不够引人注目吗?要是被军队的人逮住了,这一船人谁能有好下场?凌晨出海打渔的渔船不少,只有这种破渔船才能掩人耳目,你明白吗?再说我当家的在海上漂了几十年了,放心吧,这几天海上不会有大风浪的,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算了。”

梁茵茵犹豫一瞬,继而决定赌一把,她已经走投无路了,让船家换船根本不现实,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船。

人到齐了之后,渔船缓缓开动,周边不少捕鱼的渔船也一一出发,很快,这艘偷渡船周围就围了十几艘渔船,这些渔船出海要经过港口,一般凌晨三四点军方不会在港口巡检,因为这些渔船基本天天出海,军方根本没空天天检查,一般的巡检是一周两次,今天按理说不会有巡检,因为昨天才进行过一轮检查,下次检查起码要隔上两三天。

“前面怎么了,怎么不走了?难道今天又有巡检?”

“不是,前面好像有一艘渔船坏了,横着把路挡住了,我们先等等吧!”

梁茵茵在渔船停下的时候心脏砰砰砰直跳,直到听见外面船上女人的说话声才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自己倒霉真碰上巡检了。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出海的渔船已经全部进入港口,前面的渔船似乎才修好,但与此同时,海港处灯光大亮,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了军方的人,他们将这些进入港口的船团团围住,准备一一检查。

正常出海捕鱼的渔船自然不惧这些检查,顶多是抱怨两句事儿多,但中间这艘偷渡船就不一样了,掌船的人想掉头回去,但他们的船刚好被围住中间,一动也不能动,梁茵茵急得站起来质问船上管事的那个女人,女人正烦着,闻言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还能怎么办?你们一会儿跳船游回去呗!”

“可是我不会游泳啊!”梁茵茵急怒,女人却没再管她,船上的偷渡客们也像梁茵茵一样气愤起来,他们中好些都不会游泳,而且他们的行李怎么办?船上声音越来越嘈杂,女人低斥一声:“怎么?你们准备现在就被发现吗?还不小声点!行了,我去问问我们当家的,看看怎么办,你们先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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