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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岸设想过另一条剧情线,要么文里的主角根本就不是沈延,那他会是主角逆袭路上的绊脚石,然而看到这里也没见沈延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啊

哦,除了折磨死了拥护主角的一个小反派。

值得一提的是,这小反派跟江闻岸同名同姓

刚看完第一章他就留下评论:?这个反派和我同名同姓?

评论发出不到一分钟,立马有人在下面回复他。

1楼:穿书预警!

2楼:姐妹,建议背诵全文!

3楼:哦豁!姐妹不好意思剧透一下,这个反派最后会死得很惨哦,现在有没有感到一丝丝凉意?奸笑.jpg

江闻岸第一次看这种小说,还上搜索引擎搜索了一下什么是穿书,他浏览了几秒后发现这就是一个小说套路而已。

他兴致缺缺地关闭了页面,也没有回复那几条称他为姐妹的评论,继续往下看。

花了几个晚上熬夜追文才追平,江闻岸不得不感叹这作者果然厉害,文笔绝佳,情节跌宕起伏,很多剧情看得人恨得牙痒痒也不舍得弃文,欲罢不能地往下看。

直到作者更新了最新章后突然被刷负

难不成江闻岸才是主角?可他又不是皇子,作者文案诈骗??

想到这里,江闻岸一阵无语,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评论区早已沦陷,读者们疯了似的骂作者,疯狂刷负分,江闻岸眼睁睁看着文章积分一夜之间掉了四个亿。

啊,真是作死啊

江闻岸手指敲击键盘给了个零分评论:【虽然标着虐文,但感觉作者是为了虐而虐啊。这个江闻岸真的恶心,该死!有这个下场也是大快人心了,沈延弄死他没毛病啊。搞不懂。最后,沈延真是典型的美强惨人设啊,怜爱了】

手指刚按下评论键,江闻岸突然感觉太阳穴一阵刺痛,两眼一黑,他落入无边的黑暗里。

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目光落在朱如身上,江闻岸一阵头疼。

见他皱着眉头,眼睛看着自己又似乎透过他想事情想得入神,朱如额间汗珠不断沁出,顺着鬓角往下,他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喊了他一声:先生?

江闻岸回过神来,原著中的描述逐渐清晰,他确定朱如就是江闻岸身边的小太监。

所以他现在就好死不死地穿到了那个恶心、该死的人身上。

如果不是穿到江闻岸身上,那他确实怜爱沈延,可问题是他看小说的时候一直把江闻岸当反派看待啊!

原文中,五皇子的生母是异族人,被皇帝视为人生污点,连带着沈延也不受重视。

母亲被人设计陷害含冤而亡之后,他更是不受待见,宫里几乎连小宫女小太监都敢偷偷踩他一脚,久而久之养成了极度阴郁敏感的性子。

而反派是被皇帝钦点入宫教导众皇子的先生,平日里待众皇子极好,可独独对这五皇子冷嘲热讽,百般折辱。

江闻岸是四皇子的母舅,姐姐樱贵妃曾落入水中无人知晓,被救上来时已是奄奄一息,最终高烧不退撒手人寰。

事情发生的时候五皇子就在旁边,有人说是五皇子推了樱贵妃,也有人说樱贵妃是失足落水,然而五皇子见死不救。无论是哪一种说辞,沈延都难逃舆论,被四皇子和江闻岸记恨终生。

即便再不受宠,沈延终究是皇家血脉,江闻岸没法直接杀了他泄愤,只能明里讥讽暗里给他下绊子。

沈延的幼年与少年时期都过得极其不堪。

最后江闻岸落入沈延手里,被折磨至死,怎么看也是这个江闻岸活该。

江闻岸的下场是被沈延在身上各处一刀一刀划开口子,让血液慢慢渗出来,沈延还在他的伤口上抹上熬肉的汤汁,将他囚入一个昏暗的地方,放入一条恶犬与江闻岸关在一起。

狗粗粝的舌头划过沾满汤汁的香喷喷的伤口,尖锐的牙齿刮过他的皮肤,江闻岸就是这么被折磨至死的。

细节作者并没有交代清楚,然而就是这种半显不露的危险才让江闻岸不寒而栗,光是想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江闻岸脑海里回放着他自己写下的那些评论:

江闻岸真的恶心,该死,死得大快人心,沈延做得没毛病

沈延美强惨,怜爱了

怜爱沈延,怜爱个锤子啊!他现在该担心的是他自己吧!他想回到不久之前把那个手贱评论的自己锤死。

痛心疾首,他忍着想撞墙的冲动问道:你说谁被我罚跪了?

五五殿下啊。

五殿下被谁罚跪了?

朱如几乎要哭出来了:被您啊!五殿下被先生您罚跪在外,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你刚刚说外面正在化雪?江闻岸竭力控制不让声音颤抖。

是啊

下雪不冷化雪冷。

昏暗的囚牢、恶犬、刀子冰凉划过皮肤、香气四溢的汤汁淋在身上

江闻岸两眼一抹黑,踉踉跄跄往外跑。

第2章

晴朗天空下,纯白雪地中,身着棉衣的少年略显臃肿,脊背却挺拔如竹,直直跪立,细看之下能发现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江闻岸回想着原著的内容,料想当下的时间点应该是五皇子十三岁那年被江闻岸罚跪于雪地之中。

自两年前落水以来他身子就弱,尤其畏寒,文里他因被江闻岸罚跪后身体就越发病弱,长年累月都需要喝药,这也是他后来恨极了江闻岸的原因之一。

江闻岸眼前不断发黑,整个人晕乎乎的。

这就是开局火葬场吗?给个机会行不行啊?

殿下,快起来吧!他赶紧上前伸手欲扶起沈延,然而还没碰到他的身体,一直面无表情目视前方的人眼中有了波澜。

江闻岸的目光撞入一双静如寒潭的眼眸之中。

沈延刘海垂下盖住半边脸,衬得脸又小又没有几两肉,看起来就像全靠突起的颧骨撑起薄薄的脸皮,实在是太瘦了。

算不上好看,反而有些吓人,唯有那双眼睛令人惊艳。

双睫轻轻扇动了两下,上头似乎还沾着化雪之后的湿润,漂亮的眸中平静却冰冷至极。

棕色的眼瞳冷冷看着江闻岸,他下意识轻舔苍白无血色的薄唇,半晌才哑着嗓子一字一句道:先生说让我在此跪一天。

化雪天已是寒意刺骨,这人的声音却带着比冰锥更为扎人的刺。

江闻岸伸在半空之中的手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哈出一口雾气。

反观跪在地上的崽子,身上所着棉衣早已褪色,不知穿过多久、洗过几次了,穿着臃肿毫不美观不说,料想也是暖不到哪里去的。

江闻岸脱下狐裘披到他身上,在小崽子警惕又薄凉的眼神中吃力吞咽了一下,硬着头皮道:我我又反悔了不行吗?

为了自己的美好未来,可不能让他落下病根儿了。

他说完这话,见着沈延依然用那种你又想玩什么花样的眼神看着他,心生无奈,直接弯腰将小崽子连人带狐裘抱起来。

本以为十几岁的少年怎么说也该有点重量了,却没想到这一下竟是用力过猛,差点把沈延掀翻了。

沈延简直是轻飘飘。

他悻悻道:抱歉啊

真不是他故意的啊。

许是跪了两个时辰的缘故,沈延膝盖僵硬无法曲直,被江闻岸抱着的身体也是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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