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2)
沈延:
*
江闻岸觉得小家伙这几日心情都颇好,虽然还是不爱说话,但有几次都让他逮到小家伙听着他说话在抿唇偷笑。
他想着努力还是有用的,他定能将沈延越养越好,让他变得活泼开朗一些。
除夕那日种种事情交织在一起,江闻岸忙得焦头烂额,后来得了空才想起沈彦昭那日想要新年礼。
他设法从朱如嘴里套话,将狐狸的所在地问了出来。
原来那只狐狸是去年围猎之后皇帝赏给江闻岸的,十分温顺,正养在江闻岸宫外状元府上。
终于将狐狸送进宫来,江闻岸得了个新鲜,一时也是爱不释手地逗弄着。
这狐狸也是真的温顺,被人抱在怀里十分乖巧。
最特别的当数那双碧色的眼睛,当真漂亮极了。
沈延听到声音也出来了,看着那狐狸也觉得很是新奇。
江闻岸把狐狸给他抱了一会儿,便见他手掌不停给狐狸顺着毛,抱着摸了许久。
天色渐晚,沈彦昭这几日一见到他就要缠着问上一问,江闻岸想着这玩意儿就图个新奇,新鲜劲儿过了也就过了,不如尽快给他。
却见沈延依然爱不忍释。
你也喜欢这只狐狸吗?
沈延分心抬头看他,眼睛的光芒黯淡了些,警惕道:还有谁喜欢?
呃
这就尴尬了,他已经答应沈彦昭了。
江闻岸动着脑筋,试探着转移话题,问道:那你最喜欢什么小动物啊?我送你一只好不好?
沈延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低头捏了捏小狐狸干净的爪子,轻声道:狐狸就很好。
江闻岸有些为难。
先生,四殿下又派人来催了,问您什么时候把狐狸给他送去。
江闻岸:
他此刻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感谢朱如帮他解围还是怪他让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沈延在听到这句话时猛然抬头看他,面露错愕。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问道:这是谁的?
江闻岸心情复杂,欲言又止。
没眼力见的朱如老实道:先生送给四殿下的新年礼,他已经派人来催过多次了。
沈延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冷着脸将狐狸塞进江闻岸怀里,头也不回地回屋,将自己关进里边。
江闻岸低头瞧着小狐狸,碧色的眼睛正圆溜溜地盯着他。
他长叹一口气。
太难了。
江闻岸这下看着狐狸也觉得过了新鲜劲儿,让朱如抱了直接去给沈彦昭。
自己则敲了敲门想进去沈延屋里哄人。
无人回应,江闻岸喊了一声我进来啦便轻轻推门而入。
只见沈延趴在窗边,听到声音只扭头过来看了一眼,立马又别过脸去,从侧面看上去有些气鼓鼓的。
这大半个月以来他在江闻岸这儿吃好睡好,脸上已经有了点肉肉,不再是面黄肌瘦的模样,少了许多阴郁,添了几分可爱。
江闻岸微微一笑,贴着墙壁挪挪挪,往他旁边去。
他脸上带着笑,讨好道:你真的很喜欢那只狐狸?要不然我让人给你找一只来?
沈延没有看他,一口回绝:我不要。
那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
瞧瞧,头上都快冒烟了,还没生气呢?
江闻岸想起大学一个室友的女朋友也经常这般口是心非,寝室里的人常常聚在一起给他出谋划策,当下的情形只怕不亚于哄女朋友。
江闻岸心下暗暗叹气。
嗯,你没生气。
江闻岸一切都顺着他,末了又问道:那就不要狐狸了?
第12章
话刚说完,他就清晰地看见沈延眉角抽搐了两下,最终只是抿了抿唇没说话。
啧。果然是口是心非。
那狐狸倒是不错,还是皇上赏赐的,不过彦昭开口找我要了,总不能不给。
江闻岸诚恳说着:日后得了稀奇玩意儿先让你挑,可以吗?
沈延终于肯别过脸来看他:是父那个人赏赐的?
不是你自己猎的?
不是啊。江闻岸微微瞪大眼睛,迅速回想了一下原著的内容,江闻岸会打猎吗?
好像是不会的,有一场冬猎的剧情,好似江闻岸并没有参与围猎。
还好还好,只要不叫他去骑马射箭就好。
江闻岸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只见沈延目光灼灼看着他,眼神中似乎带着期待。
他挥去乱七八糟的思绪,答道:当然不是我猎的,瞧那狐狸的眼睛就知道非一般人可得,我连骑射都不会,如何猎得?
况且你没有仔细瞧瞧吗?那狐狸腿上没有伤口,不是猎来的。
沈延的眉心微微舒展,不知为何竟显得有些释然,他点了点头。
江闻岸不明所以,不知道他点头的意味,但看着小家伙方才的别扭全都消散,也是松了一口气。
又忽而想起不仅他自己不会骑射,小家伙现在恐怕也还不会,读书习字,骑马射箭,这些都是要让他学的。
读书习字他可以教,骑马射箭还是得找人来教,他一桩一件盘算着。
好在弄雪阁偏僻,距离各嫔妃皇子们的住处都较远,平日里除了来听学的皇子们,甚少有人过来。
他给沈延找了个骑射先生,趁着江闻岸给皇子们上课的时间偷偷把人送出去学习,夜晚归来由他教着习字读书。
沈延聪明,加之听完江闻岸讲学之后又夜夜挑灯看书,不过一月就已经能基本通读文章了,每每遇到困惑的地方又能及时从江闻岸身上解惑,进展很快。
这夜,沈延练完射箭拖着疲惫的身子归来。
用过晚膳后便回房间等待江闻岸过来。
这些日子江闻岸都会备好热水给他泡脚,热敷身子,放松肌肉。
累是累了点,沈延觉得倒是不算很难捱。
辛苦了辛苦了!江闻岸给他倒好热水,试了水温之后才让他把脚伸进去。
他自己则另准备了一盆热水泡毛巾,给沈延热敷。
那日为他处理伤口之后江闻岸就托人在外头为他寻找有效的祛疤药,终于寻得了一种名唤了无痕的药膏。
先在额头上涂了半月,的确有效,沈延额上的红色烙印已经变得很浅,不近近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江闻岸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背上斑驳的痕迹,不自觉用手指戳了一下。
沈延身子一僵,肩胛骨紧绷。
近日沈延练习骑射辛苦,饭也吃得多,江闻岸一应给他最好的,营养全都跟上去了,他的身子已经不那么瘦弱了,只是白皙背上的伤痕实在触目惊心。
我看那了无痕膏用着还行,背上我也帮你涂?
不用。
沈延目光垂下看着被他搅动泛起点点波澜的热水,摇了摇头。
背后又看不见,不必浪费。
这了无痕膏确实贵,花了不少钱,不过这些都是江闻岸存下来的,他可一点都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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