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2 / 2)
而江闻岸通过盘问影尘,也终于问出了一切的缘由。
影尘虽是沈延的暗卫,然而却不敢违背江闻岸,毕竟是自家主子放在心上的人,于是在他的再三追问下还是全都和盘托出了。
一听说自己是被绯言唤醒的,江闻岸就对这个人更加好奇了,越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的真面目,于是在跟随皇上班师回朝,他又去了一次醉云台,希望能见到绯言。
与沈延互通心意后,江闻岸几乎时时与他待在一起,此事也没瞒着他,二人一同来到醉云台。
出来接待他们的还是玉遥,说绯言身子不适,不见客。
江闻岸只说想当面感谢绯言,并且慰问一下他的身体,然而玉遥始终油盐不进,惹得他无奈。
绯言公子说了,等到该见江公子的时候自然会去见你的。他说时候未到,江公子一听此言就该明白。
为什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江闻岸突然止住了声音。
时候未到?
难不成是因为绯言和他一样从现代来到这里,同样身负任务,现在不肯见他是身不由己?
如此想着他稍稍放下心来。
沈延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袖,顺手将他的手收进掌心里,遗憾道:先生,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江闻岸只好接受,既然绯言公子都这么说了,那便期待未来有缘相见。只是
他微微蹙眉,手指不自觉捏了捏沈延的手心肉,有些难为情地看向玉遥:你能帮我问绯言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玉遥挠了挠头,公子只说现在不能见你,没说不能问他问题。
沈延亦有些紧张地看着先生。
那就是可以问了!江闻岸走近了几分,低声问玉遥:就是你帮我问问他,他说的不能同房具体是怎么样的?是暂时不能还是永远啊?
他面露难色,有些苦恼道:暂时的话是要多久才可以啊?
玉遥:
沈延:???!!!
二人脸上的表情同样的异彩纷呈,惹得江闻岸对他更加羞赧。
或者是睡一张床都不行还是只是不能doi啊?
杜艾?玉遥满脸疑惑:杜艾是什么意思啊江公子?
沈延与玉遥脸上的神情一致。
江闻岸:
脸有点热,他推搡着玉遥:哎哎,你就这么跟他说就行了,绯言应该能懂。
花魁房里,门被敲响。
进来。
玉遥推门而入的瞬间恰好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男子施施然系上了一条鹅黄色的面纱。
他一愣,急忙低下头。
即便是在醉云台,也鲜少有人见过花魁的真面目。
他将江闻岸说的话一字不差地传达给绯言。
绯言面前摆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细细密密的小字,这是花魁的爱好之一,他有在写诗了。
玉遥偷偷瞄了一眼,只见绯言轻轻捏着纸张的手指一顿,松开时纸张边缘有一道褶皱。
玉遥以为他也听不懂,我没记错,就是杜艾,江公子就是这么说的,他还说绯言公子能听懂的。
绯言垂着眸子,提起笔在继续淡然地纸上写着隽秀的小字,淡淡道:暂时的,约莫三个月,住一间房睡一张床都无妨。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玉遥:公子,那杜艾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绯言:去回话。
哦。玉遥悻悻地住了口,不再追问,正准备去回话,又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绯言公子,你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纱呢?
明明他的眼睛那么漂亮。
醉云台的老板娘是唯一一个见过他真容的人,她曾极力夸赞绯言,说他的貌若天神,只应天上有。
玉遥想不通,为什么不愿意以真容示人。
绯言眼眸微动,并未抬头,也没有回话:我的桃粉面纱不见了,再让人给我做一条来。
玉遥:
笔墨浸透纸背,绯言回过神来提起笔,眉头一皱。
而此时沈延正缠着江闻岸问杜艾的意思,被缠得没办法,江闻岸只好妥协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沈延侧耳倾听,趴在延延耳边,低声说出了两个字,说完自己整个脸都像着了火一样又热又红。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延延脸皮也薄,只是听这话耳朵就一片滚烫。
玉遥一回来就见到了两位俊美的公子脸都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一时无言。
直到江闻岸缓过来询问他,他才回过神。
得到回复,江闻岸很是高兴。
回去的路上,他哼着沈延从未听过的小曲儿。
沈延揭开帘子,让风吹进来,给自己的脸散散热,过了一会儿才问他:先生,你很急么?
急什么?江闻岸拿着那把送给沈延的小扇子扇着,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这扇子虽是他送给延延的生辰礼,然而大多时候都在他手里,供他扇风用。
沈延一开始不舍得,而江闻岸觉得扇子就该发挥扇子该有的作用,若只是放着倒是浪费了,而且他承诺每年都给延延做一把扇子,再画上不同的小像,沈延这才同意。
沈延看着他,目光灼灼,本想说出方才在醉云台时先生附在他耳边说的那两个字,后来实在说不出口,话锋一转便道:同房一事。
江闻岸刚刚才冷却的脸又隐隐发烫了,扇子摇得愈加大力,然而还故作镇定道:急啊。
沈延的身体很神奇,冬天的时候身上很热,他体验过的,太适合用来取暖了,而夏天的时候身上又凉凉的,抱着也十分舒服。
男朋友的身体嘛,不用白不用。
江闻岸目光定定看着他,严肃地点了点头:嗯。很急。
沈延:
他听不下去了,直接捂脸。
看着延延这个样子,江闻岸很是得意。
夜晚,二人终于如愿躺在一张床上了。
江闻岸抱着沈延,很是惬意。
延延,我这样抱着你,你热不热啊?
他是凉快了,可也不想让延延不舒服。
不热的。沈延的手臂紧了紧,拉着先生的手搭在自己腰间:先生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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