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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今日起得真早，可是要一同去听学？”

曲悦的笑容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饶是陈颜泠三个世界这么过来，也看不透她这个人。

她就像是那种背后捅了你一刀还能转过头来和你做朋友的人一样。

褚绛看着隔壁院子一大早就这么热闹，看得她心烦，这个陈颜泠怎么下山游历一趟这么招人喜欢了，还收了个黏人的小师妹。

她想起陈颜泠装路痴的样子，不由得冷笑一声，她还真不信下山游历能让人改变这么大。

陈颜泠对人时的冷漠样子和原身没什么区别，但褚绛就觉得不对劲，陈颜泠看人的眼神不对，那种好似根本不在意任何人死活的姿态，根本不是原来那个陈颜泠有过的。

每次看到陈颜泠看其他人就像看待普通众生一样，褚绛就忍不住想要开口怼她，因为每次她一开口怼她，陈颜泠看她的眼神就有些许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她不想成为陈颜泠眼里的芸芸众生之一，毫无区别，可有可无。

第97章

半月后的长老挑战也叫无渊之战，很快到来。

三人分别对战护山长老的三位长老, 只要一方认输, 就可以结束挑战, 如果没人认输，那就打到其中一方无还手之力为止，无论生死。三位长老最多只会让一人胜出, 如果胜出那么就是首席大弟子，如果没人胜出, 那么这一届首席大弟子再次空出。

按理说，盛羽歌第一名对上大长老，陈颜泠第三名对上三长老, 没想到她们三人的顺序全换了。

陈颜泠对上的竟然是大长老，盛羽歌对上了二长老, 褚绛对上了三长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颜泠的处境最为艰难, 要说为什么, 陈颜泠也能明白。

这次闻浮想要的是褚淮，她和褚绛坏了他的好事, 褚绛毕竟是褚家人, 他也不好过于针对, 她就不一样了, 她的娘亲陈元容远在云城, 哪怕陈家势力不小，但终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给她点教训想必陈元容也不介意。

陈颜泠在心里叫苦不迭, 大长老看她的眼神已经满是寒霜，她一个元婴后期，虽然能勉强活命，但是在大长老手下过招也是十分艰难的。

这最后的挑战设在了无渊门的大门之上，那里宽敞而庄严，无渊门的大门高百尺，如同一道窜天的屏障，任何人都别想强行闯入。

这是护山长老们最为熟悉的地方，百尺的大门之上甚至能容纳百人成群，说是门，更像是高大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