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换骨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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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琢磨的这些事,自然没有必要向葛布衣说。他也看出葛布衣是个实在人,只要答应帮忙,成与不成,这条线都算搭上头了。
答应尽力一试,可陆平也声明并无把握,因为优昙花实在罕见,他也没试过。不过为了安葛布衣的心,陆平现场用几盆普通花卉作了实验。葛布衣很是识趣的在陆平施法的时候回避了,这也是修行界的习惯,除非二人斗法或是相熟的朋友互相观摩,别人施法的时候都要回避,以免师门秘法外传。反正葛布衣自忖以自己的眼力,不怕陆平弄虚作假。
两株刚出土的嫩苗在一盏茶时间内开花结果,也让陆平小小的出了身汗。葛布衣最关心的,是经过催发的植物,是否能保持原有的功效,要知道有些邪派秘法也能催生植物,那是短时间内强行激发植物的生命力,被催发的植物往往很快就会枯死。葛布衣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
为了验看被催生的植物会否枯死,葛布衣提议三天后再正式着手催生优昙奇花。这正合了陆平的意,他的青木真气已有小成,但真气量还是不足,今天一天之内催生了三朵花,肝脉内的青木真气也去了一小半,亟需几天时间积蓄真气。
真气的强弱,一般可以分为三个方面,即属性、纯度和量。
以属性而言,那是多种多样,修行界中常见的有阴阳、五行等几个门类,尤以五行中的水火两种属性为最多。当然,即使同为火属性,各门各派的功法不同,其性质也不完全一样。属性往往先天就决定了一种真气的强弱,拿火属性真气为例,修行界最著名的就是昆仑派六阳神火功,峨嵋派须弥烈火剑决,少阳宫离火神功这几种,可比较起来,首推昆仑六阳神火功,先天就比别的功法强了三分,修炼起来自然事半功倍。
真气的属性取决于功法本身和修行者的体质。火属性的人修炼火属性的功法,水属性的人修炼水属性的功法,这叫“法体一如”,是修行的基本规律之一。也有的修行者,本身体质和修炼的功法属性是相生关系,比如火性体质的人修炼土属性的功法,这叫“体法相生”。
其次是纯度。纯度主要取决于功法本身,次要决定于修行者。功法本身等级高,炼出来的真气自然中正平和、纯一不二。至于修行者,若是道心不坚,杂念太多,甚至心魔暗生、走入魔道,那炼出的真气当然就驳杂不纯,乃至于化为阴火,引火焚身了。
最后是真气的量。这就完全决定于修行者本身了,修炼的勤,勇猛精进,自然修成的真气量就多些,另外如果有灵药进补,或者身处洞天福地、地脉灵泉之所,灵气充沛,真气量自然也就比单纯练功要多些。然而过犹不及,如果一味求精进,或是灵药吃多了,真气过量,也有走火之虞。
陆平修炼的五气归元诀,目前还只能看到一小部分内容,结果修出来的真气是木属性。这种真气先天就比较弱,论攻击力不及火、金属性的真气,论防御力不及水、土属性的真气,比之纯阳真气、玄阴真气能攻善守、攻守平衡更是有所不如,唯一的长处就是生生不息,修炼之后体内生机盎然,对这副炉鼎颇有好处。至于真气外放之后可以催生植物,则并非所有的木属性真气都有这一妙用,否则葛布衣也不用到处寻找百草门人了。
陆平修炼之时对这些一无所知,完全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来修行,这一来暗合道家清静无为之要旨,其真气精纯醇正,不让一般名门弟子,怎奈他一无灵药入口,二无洞天福地可用,只凭每日四个时辰行功,真气的绝对数量实在太少。试想在现代都市的钢筋水泥丛林之中,天地灵气稀薄到了何等地步,陆平能炼到这个地步,已是一等一的资质天赋了。
所以陆平决定用这三天时间,静心修炼一下,虽说临阵磨枪不会有太大效果,至少把真气补满,动手时的把握也大一点。
走出张宅,已是华灯初上,不知不觉中竟待了这么长时间。整晚张步源压根就没露面,他虽名义上是上清弟子,其实并非修行道中人,只学过一点强身健体的吐纳气功,修行界里的事,葛布衣也不会让他牵扯太多。
陆平谢绝了葛布衣招待他用饭的好意,不过当葛布衣交给他一张银行卡,说明是先付的一部分定金时,陆平略略推辞几句,也就厚颜收下了。
不是他爱财,实在是囊中有点羞涩。他月入2k多,除去房租水电和三餐用度,同事之间的往来应酬,已经所剩无几,牙缝里省出的那几个钱,除了寄点回家,还要用来追女孩子——生身父母和终身伴侣同样重要,也不能偏废啊。
明天休假,已经约了罗晓雯出去,名义上是罗晓雯答谢他,总不能真让人女孩子掏钱吧,陆平掂掂口袋,这个月只剩了一百来块钱。葛布衣要是不给他这张卡,陆平这就得找朋友借钱去。
第二天上午,陆平翻箱倒柜找了件最体面的衣服换上,梳洗干净,还稍微的整了整头型,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约会地点,人民路。
这天是周三,可是人民路上人流如织,俊男靓女成双成对,男的精神女的漂亮,不时有时尚女郎穿着前卫,露出半身的肌肤,看得陆平精神大振。不过他也奇怪了,怎么有这么多人不用上班,天天逛街,他们靠什么吃饭呢?
陆平在路边晃悠了快两个小时,看美女都快看烦了的时候,罗晓雯终于姗姗来到。偷眼看下手表,好家伙,整整迟到四十五分钟,不过有人说了,迟到是美女的特权(不美的女性,您还是悠着点吧),女性迟到,说明她精心打扮,是对约会对象的一种尊重。
罗晓雯今天绝对是精心打扮过了,原本一头顺直的黑色长发,挑染成酒红色,还烫成了大波浪卷,看似随意的散在肩上,平添了几分异域风情。脸上薄施粉黛,即保留了她少女靓丽的本色,又增添了一丝成熟的妩媚。白衬衫,牛仔裤,最简单的衣着,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她年轻而富有曲线的身材,该翘的地方翘,该凹的地方凹。经过这么一番打扮,原本邻家女孩般的罗晓雯,竟有了几分明星般的气质。
陆平差点没把口水看出来。好在他今天也是有备而来,一身休闲装随性简约,衬着他一米七八的身高,显得十分精神,加上他长得也算对得起观众,总算不至于让旁观人等有“丑汉偏骑骏马走,巧妻常伴拙夫眠”的腹诽。
罗晓雯看到陆平那副花痴一样的眼神,半是得意半是羞涩的一笑,习惯性的照头就是一巴掌:“瞧你那色相,看什么看!”打完才想起昨天人家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又有些不好意思,粉面上有了些红色,却更添娇媚。
陆平挨了她一掌,心都快飘上天了,只有呵呵傻乐的份,还是罗晓雯想起昨天的事,追问他到底怎么过的关。原来昨天罗晓雯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脑子里一团糊涂,最后怎么收场已经全然不知了。她还以为陆平替她背了黑锅,这么大的事,闹不好要砸饭碗的,这一夜芳心正乱,一会儿感激陆平,一会儿又想起他对自己的情意,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陆平对她的追求,罗晓雯又不是傻瓜,当然看得出来。只是陆平进公司比她还晚一点,平时又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看怎么是个职场小菜鸟。罗晓雯的追求者也有好几个,不是风liu倜傥自诩才子,就是八面玲珑的场面人,相比之下陆平就太普通了,要不是坐在对面,罗晓雯根本都不会注意到他。
可是要说对他一点好感没有呢,却也不是。罗晓雯想起他每次送给自己小礼物的时候那副面红耳赤的样子就想笑,好像他才是个小姑娘,脸皮薄的要命。其他那些追求者,都是大段大段肉麻的台词说起来不打梗,也不知道跟多少个女孩子说过才能背得那么熟。他也挺可爱的,又是老实人,肯定不会脚踩两只船什么的。可是,这年头……老实还是优点吗?
不会拍主管的马屁,不知道请领导喝酒,也不懂得人前张扬,五分的本事要吹到十分,八分的本事就得吹上天。这样的人,在现代社会会有前途吗?就算将来会有前途,我又不是现在就想结婚,找一个不懂甜言蜜语也不懂罗曼蒂克的毛头小子,干嘛呀?
可是,昨天出了那么大的篓子,为什么他一个小菜鸟,就敢站出来帮我呢?而我,又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他,而不是去找那些自称在社会上路子多广,什么事都能摆平的追求者呢?莫非在我心里,其实认为他才是能够依靠的人么?
罗晓雯的心乱了。对于跟陆平的约会,她竟有了些恋爱般、患得患失的感觉。陆平其实最不爱吃高丽菜了。都说扶桑菜小里小气,其实扶桑菜不过是量少精致,看上去每盘只有一点点,其实用料十分讲究,尤其是海鲜的选用,像伊势虾,真鲷,蓝鳍鲔鱼都是上等海味。
高丽菜才是真正的小气,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小家子气。什么石锅拌饭,不就是杂合菜拌饭,在华夏这是庄户人常吃的东西,要是家里来客都不好意思拿这个招待人家,到了高丽菜馆,倒变成时尚又健康的美食了。还有什么紫菜包饭,不过是从扶桑菜里学来的卷寿司,学得到三不着两的,改个名就到华夏来骗钱了,殊不知扶桑人还是跟华夏学得呢,论起来你这是孙子辈的。
陆平还记得读大学的时候,室友用电脑看高丽剧,他无聊时也瞄了两眼。那些所谓的高丽中产阶层,日常吃的也不过是大酱汤、拌海带之类,叫个外卖炸酱面,就算打牙祭了。最搞笑的是到亲戚家登门拜访,拎着二斤排骨,那就是倍儿有面子的事,出去吃个烤肉,能把一家人激动老半天。
也难怪,高丽僻处苦寒之地,地窄人稠,物产不丰,那是自古已然。穷不是你的错,可明明自己穷,还要看不起别人,由极度自卑转向了变态的自大,那就其心可诛了。陆平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帖子,说一个华夏留学生到高丽留学,房东给了一个苹果也不是芒果,还很同情的说:“吃吧,在你们国家都吃不着吧。”
这故事或许是经过了演绎了,不过也可以看出高丽人那种令人可笑又可憎的狂妄自大。
所以陆平对高丽是相当的不感冒。扶桑虽然是华夏世仇,但人家以弹丸之地,当年几乎占领了半个地球,不论是古老的睡狮还是新崛起的超级大国,都被小小的扶桑国一度打得透不过气来,陆平愤恨之余,还有三分佩服,这高丽嘛,基本就是个笑话了,除了偷别的国家的文化遗产,还干过什么拿得出手的事儿?
可叹这些年,华夏国崇洋之风刮得厉害,最早是刮亚美利加风,前些年刮扶桑风,这几年不知怎么搞得,又刮开了高丽风了。陆平就纳了闷了,亚美利加是唯一的超级大国,经济、军事实力雄霸全球,有人崇它媚它也就罢了;扶桑虽然可恨,毕竟是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有人羡慕它生活优越,这也凑合说得过去。高丽何德何能,竟然在华夏大地上刮起这么邪性的一股妖风?高丽菜馆遍地开花不说,弄几个不男不女、在舞台上瞎蹦跶的活宝,就成了红遍南北的偶像明星,引得一帮头脑简单的小姑娘三魂没了七魄,恨不得这就嫁给人家,前些日子还有帮傻冒粉丝要捐钱给偶像开演唱会,你有钱捐给灾区好不好,真他妈吃饱了撑的。
想到这儿,陆平对高丽菜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建议还是吃华夏菜。罗晓雯以为他吃不惯高丽菜,她是无可无不可的,俩人找了家环境比较好的新派淮扬菜馆,点了四个精致小菜,这顿饭吃得十分舒服。
饭后俩人逛了会街,又看了场电影,这才兴尽而散,陆平的第一场约会,进行得十分成功。
三天时间转眼而过,这三天,陆平每日吸取天地灵气四个时辰,耗费的真气很快就被补满了。他修炼的进度很快,五气归元诀第一段已有小成,经脉中淡青色的青木真气如长江入海,汇入肝脏里储存起来,以内视之法观之,肝脏如同一个充满了青色气体的气球。现在他能做的,就是不断提高真气的浓度,这道理很简单,身体对于真气的容量是一定的,除非有什么灵药改变体质,否则这个容量很难扩大,那就只有提高真气的浓度,相同体积下浓度越大,真气的绝对量也就越多。等到了一个临界点,原本气态的真气就会凝成液态,到那时就是真气大成之时。不过,那一步目前来看,还是遥遥无期的。
三天之后,葛布衣亲自登门,把陆平接到了上次那所别墅里。在一间密室里,他珍而重之的取出了优昙奇花。
优昙花被盛放在一个一尺见方的玉盒里,还带着一大块土。这传说中大大有名的优昙之花,形如荷花,只不过花瓣比荷花小得多,也多得多,花朵大如海碗,数百花瓣层层叠叠,环抱如球,晶莹如玉,洁白如冰,虚抱着正中央七枝金黄色的花蕊,花瓣无风自动,如同碧水翻波,又如风过林海,伴随着阵阵若有若无却又直透心脾的异香,很是神奇。
看到优昙花种种异相,陆平有些心里没底。他的青木真气只对普通花木试验过,对于这等奇花,是不是有用,他可没有把握,再一个,万一催生到一半的时候真气不继,会有什么结果他也不知道,按理说应该是不妨事,无非是本来要催发到提前三十年开花,现在只催发十五年罢了。可毕竟这花太珍贵了,只有一朵,陆平也不能不作万一之想。
把这些话都跟葛布衣说明白了,葛布衣完全理解,反正他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除了相信陆平,他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一切准备停当,陆平调匀真气,骈食中二指轻轻点在玉盒底部的泥土之上。真气外放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损耗,他必须尽量节省。
真气甫一接触到优昙花,陆平心里的石头就落地了。感觉告诉他,青木真气的消耗量和平时并没有区别,看来这青木真气是只管大小,不管种类,珍贵的植物和普通花草一视同仁。
随着真气的不断输入,优昙花数百片花瓣都充满了生命力,自下而上缓缓的打开,花瓣舒展之间由冰玉一般的质感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生命体,原本大小如海碗的花骨朵,层层怒放,把一尺见方的玉盒涨得满满的。那股诱人的香气陡然浓烈了起来,那一刻,方圆数里的人都闻到了一股此生再也难以忘怀的美妙味道。
葛布衣眼疾手快,在花瓣全部打开的一刹那,闪电般的出手摘下了中央的七枝花蕊,装进了一个小玉瓶里,原来他要的只是这个。
葛布衣的脸色明显好多了,掩饰不住的欣喜和感激。他把玉盒盖好递给陆平道:“这玉盒能永葆植物不变质,我虽取走了优昙花里最珍贵的七宝灵蕊,但这花瓣仍有妙用,只需取七瓣捣碎用泉水冲服,就可保女子一生容颜不老,这朵花足够数十人用了,我连玉盒送给你。我现在急着赶回去合药,就不多说了,见谅见谅,报酬之事,你若信得过我……”
陆平不等他说完,赶紧打断他:“葛道长说哪里话来,别说你已给了我不少钱,就算没有,难道我还信不过你,再说我也没费多大的事,就权当帮忙也无所谓啊。”
葛布衣也十分高兴:“那就不多说了,我葛布衣交定你这个朋友。”他匆匆安排人送陆平回去,自己连夜赶回山门合药去了。
陆平也没想到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心里很是轻松,葛布衣说后续的报酬,他还真没放在心上。倒不是他有多大度不在乎,实在是已经得到的东西,已经够这个初出校门、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人物兴奋的了。
一百万巨款就不说了。即使葛布衣再给他一千万,所带来的冲击也不如这一百万大,对于这个从来没见过两百张以上的老头票摞在一起的人来说,钱数上了百万之后,他就很难再理解其中的意义了,一百万和一千一百万一样,都是“很多”。
这朵优昙花,就更了不得了。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能保女子一生容颜不变,这是多么牛逼的事情,这是多少绝代佳人一生最大的奢望。如果陆平想用它来换钱,可以轻松换来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如果陆平想用它来泡妞,管你是电影明星还是世界名模,一样自动*。
那玉盒当然也是一件宝贝,可是陆平目前……完全想不过来了。
陆平一直租住在城郊结合部的一个老旧小区里,一室一厅,家电全无,每月还要一千块。搞定了优昙花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到市中心,花三十八万买了一套单身公寓。
君临大厦,位于南都市中心,精装修酒店式物管,陆平买下的这套位于十七层,四十二平米,隔成一室一厅,附带独立卫生间,但是没有厨房,只在玄关处设置了操作台,当然陆平也不会做饭,对这个并不在意。
把自己简单的行李搬了过来,陆平站在窗口向外望去,深沉的夜幕下,半个南都市尽收眼底,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大街小巷灯红酒绿,这一切,可都在他的脚底下。
难怪有钱人买房都爱往高了买,这居高临下的滋味,的确是不一样哦。
恒裕集团的大典过去之后,omg公司的业务又恢复了正常,通过大典建立起来的人脉关系,暂时还不能转换成现实的收益。陆平作为一个小职员,一不想做出什么大事业,二不想靠这个可怜的职位发大财,每天只做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事情就得,小日子倒也过得轻松愉快。
葛布衣一去不回还,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陆平不担心他赖账,他相信自己的感觉,葛布衣应该不是那种人。他倒是有点担心用真气催生出来的优昙花还有没有原来的效果,毕竟此前试验的植物都只是外表看去一切正常,究竟内部情况如何可不知道了。
那朵优昙花还装在玉盒里,放在他的床底下,陆平琢磨着,要是罗晓雯答应和他交往,就摘七片花瓣下来给她服用。他可不是小气舍不得,非要人家当自己女朋友才行,你想啊,如果罗晓雯不跟他交往,三年五载之后两人各奔东西,等过个十年二十年的,这位小美女容颜永驻,一点苍老的迹象都没有,那会有什么后果?上电视还是轻的,弄不好被什么研究机构当成小白鼠弄去做试验。
他本想往家里寄个十万八万,让父母也能过上好日子,一想不行,自己的经济状况二老心里有数,之前每个月都只有几百块钱寄回去,陡然寄过去几万块,还不把二老吓着,不知道他在城里干什么溜门撬锁绑架劫道的坏事呢。想来想去,只能慢慢来,这个月先多寄二百块钱,就说工作得很好涨了工资,然后再买点高级营养品,把包装都撕掉,换成超市塑料袋,假装是超市里买的便宜货寄回去。
当然,所谓高级营养品,跟超市里的便宜货究竟有多大区别,陆平心里也有数,不过为人子的,不就是这么个心情么,好像钱花得多了,自然感觉就孝顺一点。
他琢磨着,过段时间还是想个什么借口,把二老接到城里来享享福,不过这借口可真是不好找,得能说明自己怎么忽然就变有钱了,还不能让老人家觉得这钱来得不正。买彩票中大奖?还是炒股发财了?嗯……再想想吧。
人一悠闲,这日子过得就快,转眼就是一个多月,葛布衣终于又出现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弄到了陆平的新地址,直接登门了。这些修行者,还真是有点鬼门道。
这次见面,他既不像初见面时那样,眉目间隐然有忧色,也不像第二次见面时,那种掺杂着焦急、期待、忐忑不安的神色。
这次,他眉宇间有些忧伤,又有点坚毅,好像打定主意要去做什么大事的感觉。
陆平看他这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坏了,要是他师傅的伤好了,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啊,莫非那药不灵?见鬼,不会是我给人搞砸了吧?
他正疑神疑鬼,葛布衣拱手道:“道友别来无恙?贫道在山中料理先师后事,拖了这么久才来拜访,实在抱歉。”
先师?后事?!陆平一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葛布衣看出他的脸色,连忙解释道:“道友切莫误会,那优昙七宝蕊十分灵效,先师服药之后伤势已经全好,只可惜……”
他露出沉痛的神色:“只可惜我见到道友太晚了些,先师受伤太久,又中了邪毒,一身修为已经毁于一旦。先师不能接受这种结果,毅然决定兵解重修,贫道在山中一月,就是在忙这件事。”
兵解重修,不是件简单的事,一来兵解转世的过程艰难重重,稍一疏忽就是形神俱灭的后果,二来如何将转世之后的松鹤接引入门,茫茫人海,要找一个特定的婴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也必须预先安排好,是以师徒二人足足准备了一个月才完成此事。
陆平这才了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葛布衣,忽然又想起一事,忙问道:“令师不是只有道长你一个徒弟,那现在道长……”
葛布衣点头道:“是,贫道现已继任上清派第四十七代掌门,执掌元符万宁宫。”他顿了顿,又道:“上清派衰微已久,如今更是人才凋零,贫道要重振上清声威,这肩上的担子,重啊!”
是啊,能不重么,上清派名义上还是一个门派,可是现在就只有葛布衣孤家寡人一个,跟昆仑、峨嵋这样的大派动辄上千人相比,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说完了闲话,该说正题了,葛布衣拿出一个布包裹,说这是给陆平的报酬。本来人家门派里办丧事,陆平也觉得还提什么报酬不报酬的,有点不好意思,再说松鹤道人怎么说也还是兵解了,就想不要算了,葛布衣却坚持不可,修行界中也有律条,欲取必予,欲予必取,简单的说就是必须等价交换,否则与修行有损。这顶大帽子盖下来,陆平自然也就不说什么了,反正你愿意给,我干吗不要。
葛布衣现在是上清派掌门了,上清派千年收藏都在他手里,除了门中秘宝那是绝对不可示人,其他东西,他要拿什么给陆平,还不就是一句话。
他想起师傅松鹤道人临兵解前交待他的话,松鹤道人修为不高,可毕竟是千年大派的掌门,见识不凡。他一听葛布衣说起七宝金蕊的来历,就敏锐的感觉到陆平的不凡,修行界修炼木属性真气的人说多不多,也有好几千人,可除了百草门,没有一个有这本事能把灵药转眼就催生成熟的。就是百草门,也要开坛祭天地,然后集合门中至少十二位弟子,还要借助地脉灵泉和几样法宝才行,而且还有诸多限制,最多只能把灵药成熟的时间缩短到百分之一,也就是说,优昙花交给他们去办,也要七个月才能搞定。这种夺天地之造化的事情,岂是这么容易就办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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