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国与己相有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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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余阖朗声大笑,摇头只道:“你们泽阳族人,最喜欢同人讲些大道理。当日朔城,我确曾说过些不着边际的豪言壮语,而伏亦也曾少年英雄,为救将领被俘城中,历经几月都抵死不降。可时过境迁,短短两年,结果如何,你也亲眼所见。”他说着,将目光移向远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舒余一国,国纲已乱了。唯有公主,才可从新整饬朝纲,使万象更新。自那日在大宛之时,我便有此感,及至她用计救了我一族之人,这感觉便更是强烈。唯有公主称王,舒余一国,才有更新之像。我要保,自然保的是新王女帝。”
“有女帝,才有更新之象。可若无舒余,又何来新王旧王。”沈羽微微一笑:“唯有国,才有你我。国太平,众人才得安宁。”
“你们泽阳族人……”哥余阖啧啧出声,但笑摇头。
“惯的喜欢如此慷慨陈词,耿直愚忠。”沈羽笑道:“哥余兄想说的话,我不止一次听到了。”
“却不知,若是公主听到你方才那一番慷慨陈词,作何感想。若真有一日,让你在这舒余国和桑洛之间选一个,你又要作何抉择?”
“不瞒哥余兄,便是在你方才来之时,我心中依旧忐忑不定,不知作何选择。眼下,似是忽得明白了。”沈羽眨了眨眼睛,看着不远处马背上的桑洛,心中却在此时觉得温暖安定下来:“泽阳沈羽此生可为舒余女帝冲锋陷阵;而沈时语,亦可为桑洛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哥余阖歪了歪头,片刻笑道:“女帝不就是桑洛,桑洛,不就是女帝?二者有何区别?”
“不一样。”沈羽开怀一笑,“与你们来说并无半分区别。而与我来说,却绝不一样。”她说着,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酒,吐出一口酒气,竟觉得虽然烈酒辣喉,却也能将心中的烦闷压下去,看来,自己日后是否也要如陆将一般,带个酒袋子在身边了?
她想着,只轻笑一声,随手将那塞子塞上丢回给哥余阖,“我不好饮酒,这些年却总有人给我酒喝,看起来,也是该准备个了。”
言罢,拉了缰绳打马快行,只留了一句:“多谢哥余兄的酒,是好酒。”
哥余阖在后面呆了呆,还在想沈羽口中的女帝与桑洛有何不同,落在后面,也不着急再追。片刻,兀自一笑,径自哼了一声:“什么同与不同,你这小子,不过就想让我知道你同公主关系亲罢了。滑头,滑头至极。”
回返营中,又过去了三刻,这一日奔波,再见临营,众人皆自心中慨叹。
桑洛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虚着声音让穆及桅传令,一众将士驻扎休整一日,便由着人拉着马往营帐去,她一路都想着今日的事儿,行到半路几乎没了任何的力气,只觉得看东西都模糊起来,只是低声问了身边的穆及桅一句沈羽在哪。穆及桅转过身子伸着脖子看了半晌才瞧见沈羽正同哥余阖说着话儿。桑洛闭了闭眼睛,只是嗯了一声,又不再言语。
此时眼看到了军帐,却仍旧不见沈羽,只听得拉着马的兵士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公主,到了。”
桑洛轻叹了一声,还未言语,那军帐之中人影一晃,疏儿便从其中快步行至近前,开口便叫:“公主,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桑洛由着她扶着下了马,脚步一晃片刻才稳住了身子,眼神儿却又在来往的人中看着,“可见着时语了?”
疏儿扶着桑洛,愣了愣,也随着桑洛的眼神儿往四下看,摇头只道:“倒是没瞧见少公,他不是该同公主一起回来?”
桑洛微微蹙眉,沈羽自然是同她一起回返的,难道还在同哥余阖说话儿,落在了后面?她抿了抿嘴,只觉得疲惫的厉害,心中惦记沈羽,又不进去,被着带着凉意的夜风一吹,竟更觉的便是这样一会儿没瞧见她,都想的厉害。
“你去寻她来。”桑洛按不下心中的惦念,轻声开口:“我自己进去便可。”
疏儿犯了难,眼瞧着桑洛的样子便猜得到今日是如何凶险,若是她此时去寻沈羽,只怕是自己一松手,桑洛就要摔在地上。当下便轻声哄着:“我即刻便差个人去寻,我给姐姐备好了热水,内中的火盆也烧的暖和……”
她话未说完,便听的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眼睛一亮面上笑道:“哎,这不是少公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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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历了生死大劫好容易尘埃落定之后那此前被诸事繁琐填满的心中或许会感到片刻落寞,便更想念那个常常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更由着身份的转换而莫名的担心那人会离自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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