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1 / 2)
许零感觉自己的双眼就像被烧红的铁签刺进去一样痛。不过,这种事情本身算不上什么问题,毕竟,感觉不到痛才更棘手。
问题在于,如此疼痛的双眼,现在还能正常发挥机能。
“身体的伤口,还没愈合吗?”
许零一边蹒跚的走在草原上,一边泄出毫无意义的话语。从刚才开始,席卷脑内的全是疑问。可是,就算如何思考也得不出答案。尽管极度的疲劳妨碍着思考,但自己心中,原本就存在着无法解开的疑惑。
不知道就无法找到答案。即便如此,还是不断质问自己,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双眼好痛。胸口和腹部也好痛。由于全身湿成了落汤鸡,寒风对身体的侵蚀更加强烈。
这样的状态,正一分一秒地剥夺着体力。然而,只身飘泊到陌生土地的现在,连自己身在何地也不知晓。
醒来的时候,最开始因为自己能漂流到陆地上,对上天满怀感激。但在之后大约一个小时的徒步行程中,连一户人家,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只能不再认定自己已经得救,而是迈入了崭新的苦业。
行进路上除了树还是树。尽管全都是树,但没有一颗结出果实。渴望能确保水源,然而天不遂人愿,就连饮用的水源也没能找到。已经多久粒米未进、滴水未沾了呢?
自己无法确认。不过,失去意识后,充其量应该昏迷了两、三天,在风浪间持续颠沛如此之久的话,身体的伤口受到感染也是意料之内的事。
……
越来越冰冷的寒风开始由魔女岛施疗院石壁的缝隙中渗入室内。
此时的医疗人员比平时更忙碌地操劳:为病床更换上已经洗得雪白的被褥,帮病人重新包扎绷带。而使用过的绷带在大锅中彻底煮沸消毒后被晾在狭窄的庭院中,在风中摇曳。
被这里收容的自由岛的伤者们都非常清楚他们的岛屿已经被毁于一旦的事实。
医疗人员绷紧着脸,一声不吭地像拔田间杂草一样帮伤者撤换绷带。她们现在的工作环境比平时更糟糕。因为伤者们溃烂的皮肤让周围都覆盖着一股腐烂味。
室内都被医疗人员打扫得一尘不染,见到病人新包扎上的绷带有血迹也会重新去包扎——非常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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