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似乎是料到席鹤洲今天会知道自己报名志愿者的事情,盛林早早地去了超市买菜,做好了晚饭,就等着席鹤洲回来。
许久没联系的盛年突然打了电话过来,一接通就是大呼小叫。
哥,我听说你要去做席鹤洲他们公司的新药试验品,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席鹤洲逼着你去的,这么危险的事你知不知道后果啊。
盛林被吼的耳朵发麻,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没有人逼我,我是自愿的,我当然知道试药的危险性,但我相信席鹤洲,而且我也希望我能有个健康的身体。
那个席鹤洲到底哪里好,值得你对他这么信任? 那是盛年从来不曾在盛林眼里看到过的信任,只有盛林遇见席鹤洲之后才出现。
他是我的丈夫,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你就明白了。 话音刚落,席鹤洲就回来了,不说了,我要去哄人了。
需要被哄的人已经坐到了桌前,看着盛林,似乎是等着看盛林怎么哄他。
对不起啊,我应该事先跟你商量,但觉得你肯定会不同意,只能找了姐,先斩后奏了。
我答应过你会原谅你,但下不为例。 事到如今席鹤洲也不好再说什么,木已成舟,而且盛林想也不会听他的。
两天后,席鹤洲送盛林到了实验基地,这一次,带队守卫的人换成了新兵,祁连也在场,和席鹿屿站在一起。
场景和十年前的场景有些重叠,盛林一时有些恍惚,这里聚集的都是和盛林有相似经历和症状的人,每个人都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每个志愿者住的都是单间,每一间都有专门的负责人,有任何情况都会及时报告,单间是单向玻璃,方便研究员观察药物注射后的反应。
我希望你们在将药物注射之前,再做几次实验,我不希望这里的哪一个人出现危及生命的情况。 席鹤洲对着所有的人说道。
因为盛林也是志愿者之一,为了防止项目公平出现偏差,负责人的部分权利转交给了席鹿屿。
你在这儿担心也没用,还不如趁着这和时间,和姜阿姨一起商量婚礼细节和流程安排,这样,等盛林出来,你俩就可以直接办婚礼了。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调笑的也就只有祁连了。
然后祁连就被席鹿屿怼了一胳膊肘,恶狠狠地威胁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然后席鹤洲就离开了实验基地。
过几天要做信息素抽取,你还是别来了,去盯那批新的抑制剂贴吧。
信息素作为 ao 身体的一部分,抽取过程肯定是极为痛苦的,不会有人想看着爱人在玻璃房里难受而自己束手无策吧,那干脆眼不见为净,把席鹤洲打发到另一个地方。
我忙完会过来的。
我要陪着他的。
席鹤洲是真的不希望十年前的场景再次出现了。
第20章 术前检查
等林林病好了就可以开开心心谈恋爱了 如果看到前面几章里有错别字麻烦提醒一下在哪里,我不太好找
盛林这几日都是昏昏沉沉的,单间里有电视,但并没有什么让人有兴趣的节目,房里点了安神熏香,但盛林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每天都睡不太好。
也真的是被养刁了,他现在已经习惯被抱着睡了,想席鹤洲抱着他睡,席鹤洲的体温高,就像抱着个暖炉,特别舒服。
月色从窗户照进来,玻璃折射出光斑,单间的窗户修的比盛林还高,他看不见外面。
原来一个人的夜晚会感到孤独。
盛林依旧没睡好,梦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回忆,十年前在研究基地与席鹤洲有关的记忆,高中与席鹤洲的擦肩而过的画面,大学毕业时收到的匿名手捧花,记忆零零碎碎,翻涌而来。
还有一些隐藏在记忆角落的往事也被翻起来,都快模糊了的母亲的脸,在这一晚的梦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母亲对着小时候的盛林微笑,告诉他以后要找个很爱很爱你的人,不论是 alpha 还是 beta,亦或是 omega,性别不重要,足够爱你就行。
那时的盛林太小了,不懂母亲说这些的原因,现在回想起来,才读懂母亲光鲜的外表下,眼里深深的悲伤。
盛林在六点钟醒了过来。
早上,有人送来早餐,盛林没吃几口,就放了筷子,坐在位子上发呆。
单间里是有座机电话,但电话是单线的,只能别人打进来,席鹤洲拨通了电话。
席鹤洲看着坐在座位上发呆的盛林抖了一下,接通电话,座机里传出的声音有些失真。
想我了? 盛林率先开口,语调和他现在的状态完全不符,在故作轻松。
嗯。 席鹤洲看着盛林的坐姿从端坐变成抱住双膝,椅子其实不大,但盛林很瘦,有没有好好吃饭?
盛林看了一眼没动几口的早餐,有些心虚,又吃了几口才回答席鹤洲的问题。
待会儿有个检查,可能会很痛,别怕,我就在外面陪你。 信息素抽取的过程很痛苦,他已经看了好几个 omega 痛的昏了过去,他有点担心盛林。
哥哥。 盛林突然叫了声,还是你更喜欢我叫你老公。
席鹤洲一愣,旋即听见了盛林的笑声。
答非所问,装傻充愣,盛林向来深谙此道。
你叫什么都可以。 的所以要快点好起来啊。
九点半的时候,研究人员推着仪器用具进入房间,盛林配合地趴到床上,研究员在他的后颈摸上消毒的碘伏,冰凉的触感让盛林有些瑟缩。
你叫月棠? 盛林望着助手的胸牌,为了分散注意力,盛林开始跟旁边的助手搭话,名字真好听。
谢谢。 月棠像她的姓氏一样,如月如霜,清冷透骨,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搭话未半而中道崩殂,盛林只能把脸埋回床上,不再说话。
麻醉针开始起效,盛林的后颈已经逐渐没有感觉。
月棠、修斯,按住他。 研究员突然说。
月棠靠近,按照吩咐按住盛林的双手,修斯在后面按住盛林的腿,盛林没想到,月棠看着柔柔弱弱,但力气不小,竟能按住他一个成年男性。
腺体被插入抽取仪的瞬间,麻醉剂好像完全没用,异物刺入的感觉务必清晰,从后颈带到整个身体一阵痉挛。
怪不得要人按住。
信息素被抽取出来的过程漫长而磨人,疼痛的感觉在扩散,有那么一瞬间,盛林痛的想放弃,但又忍住了,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那一块床单,被按住的手脚也不受控制地挣扎抽搐,冷汗直冒。
盛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这场折磨,他发着抖,睫毛上还带着泪水,却没有喊一声疼,处理好伤口后,月棠就放开了盛林,盛林蜷缩在床上,痛的直发抖。
发情期都没这次抽取信息素痛苦,这种痛是渗到骨头缝里的,像是把骨头砸碎,与血肉混合在一起,锥心刺骨。
这是正常反应,我都叫你不要过来了。 席鹿屿盯着席鹤洲等等背影,叹了口气。
良久的沉默,席鹤洲收拾好情绪,转过身和席鹿屿一起去开会,但席鹿屿看见了席鹤洲微红的眼眶。
其他人的信息素采集在盛林之前,陆陆续续已经出了检测结果,一众人员坐在办公室,等着盛林的检测结果出来,正式商量药物使用的问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