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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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的酒店几乎被从全国各地来看演唱会的粉丝包圆了,他怎么都不可能在这个点把谢殷往粉丝堆里放。

谢殷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收留你一晚。

官澶轻勾一抹笑,摇头表示自己对他没办法。主动给羽绒服团子当起司机。

一路直向郊外的别墅群去。

红发需要时常补色,谢殷开始读书后嫌麻烦,就将头发染回黑色的了。配上这张脸,竟有些书卷气。

车上,谢殷侧脸向着窗外,安静乖巧,只有头顶微长的头发轻轻翘起,如他的性子一样自在不羁。

跨过大桥,午夜的繁华倒映在江上。

你预料到我今天会回来。

官澶盯着前方:嗯。

为什么?

因为,官澶轻笑,两年之约正好到期。我猜你不会食言。

谢殷忽地转头看向他,有些吃惊。

行路灯和波澜闪烁穿过车窗,映在他的侧脸上,将睫毛、鼻梁打上一层柔和的滤镜。官澶的五官深邃得像混血,但神色间总带着传统温和儒雅的气质。

这种温和儒雅,是一种从容克制、却又坚定守望的感情。

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不会说,只会用行动等着。或许谢殷不会回来,但他的计划里,永远替他留好了位置。

官澶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POU只有一年半的合约,但你在当时却定了两年之约。我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后来我发现,大约两年之后是TOPIA的十周年纪念日。那时我就知道,你让我等的既是合格、自律的偶像谢殷,也是那个有遗憾、想要圆满弥补的队长颜因。

谢殷从未想过,原来自己的小心思官澶全都知道。

两年前,他就坚信在TOPIA十周年的时候,自己有足够的资本站上舞台作为颜因的某一部分可能是大众以为的徒弟,也有可能是颜因风格的继承者,或者是其他角色和官澶和解。

等这块缺陷被弥补了,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走入迷茫。幸好,还赶得上。

官澶问:之后还会唱吗?

什么?

车驶下大桥,一路沿着幽静的道路而去。光影斑驳,落在那立体的脸上。

红灯,刹车。官澶终于慢慢转过头,嘴唇红得不像话,长发散落,美得神秘诱人:你还会站上舞台吗?

这半年里,谁都问过他这个问题,只有官澶没有。然而,也只有官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当然。谢殷用同样的笑容回答他,压力和绝望再重,我也不再是一个人扛了。之前我一直给别人提供精神养分,从来不知疲倦,不知补充,而如今我也有了能汲取养分的地方。

宾利穿过行道灯的投影,奔向目的地,似乎搅动了光影。

香薰蜡烛滋滋地燃着,清新的花果香里有些无法探查的隐秘甜腻。纱帐从高高的天花板落到地板上,堆叠交缠,一层层,将身影和光亮全都藏得严严实实。

我明天想要公开。不想隐瞒。

好。

我不想签SOF。才不给你打工呢。

好。

我想读完书。这几年可能还是得两头跑。我打算买房,以后回来得比较频繁,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我这儿不好吗?

呼吸交缠错落,外衣散落在走廊上。

谢殷双手撑着他的锁骨,用力将他推开十几公分,轻喘:先洗澡。

他们用了走廊两端不同的浴室。

官澶一边擦拭自己微蜷的湿发,眼睛半眯,一边走进房间。

谢殷背对着他坐着,从背影看有些气嘟嘟的。

他坐到谢殷身边,探过头,眼睛半眯,羽扇似的睫毛扫在肌肤上:怎么了?

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嗯?

谢殷侧过头,颈侧肌肉的线条均匀有力,下颚线绷得锐利且侵略性。

我们,是不是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官澶眨了眨眼睛。

云星的那段视频,好像只有他自己看过,谢殷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都发生时就已经穿来了。

楞在原地这一会儿,谢殷已经自暴自弃地推着他的肩,将他抵在柔软之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没有经验、但觉得自己该有经验、此时有些自我放弃、语气像是老夫老妻的谢殷,无奈道:行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官澶向来被称为美人,脱去SOF总裁的滤镜,可谓秀色可餐。他的额前微湿,皮肤因为热气白里透红。

觉得应该挺有经验的谢殷舔了下嘴唇。

忽然,一声带着玩味的轻笑在房间里响起。

一只有力且骨节分明的手从下而上捏住谢殷的下巴,在他微怔时夺取了控制权。

是啊,美人的嗓音如浮世绘的恶鬼一样勾魂,所以你也不用放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探头(小心)

78.第 78 章

清晨, 手机在枕边准时响起闹铃。

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来,胡乱摸索一顿,将吵闹的声音关掉。

窗外吹来一阵风, 将层叠纱帘扬起, 留了一个口子让鸟鸣叽叽喳喳地落入房间。

谢殷惺忪不醒地皱着眉头, 蒙住头翻了个身。

然后翻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结实有力的臂膀自然地圈住他。

桃花眼睁开一条迷糊的缝,似乎在思考自己身边为什么会有一个人然后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手机铃声再次肆无忌惮地在房间里响起。这次不是闹铃, 而是有人打电话进来。

谢殷轻轻挪开自己的身子, 不舒服地哼唧了声, 努力转动自己酸痛的关节, 想要伸手去拿手机。但在指尖碰到它之前, 一只胳膊跨过自己,干脆地接起电话。

喂。

说好今天要聚一聚的!你怎么还没醒?我们人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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