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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些苦痛一直都往那个出口涌去，亦不清楚这出口怎么合适才能照进一丝光亮。

诚然，现在是已经看到了一丝曙光，可是未曾见到慕璃本人的话，他心下自然还是担忧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午夜梦回，他并非是没有梦到过自己看见她的场景，两人再次相遇的场景，两人一起紧密相拥的场景。

可是在梦醒之后，才知道那只不过是梦罢了，除去了梦，什么都不是。

对于蓝穆来说，梦醒之后所带来的空虚才是感觉最为难受的，甚至导致了他很多时候都不愿意直接睡过去。

因为在睡梦之中，他所梦到的那些甜蜜，或许才是令他睡醒更为空虚痛苦的存在。

他宁愿整夜整夜不停的修炼，也不愿意陷入与慕璃甜蜜的梦乡之中。

即使梦乡之中的所有东西都是甜甜蜜蜜的，他可以看见自己娇小的慕璃，也可以轻易就拉到她的手，甚至是搂她入怀。

可是，那些在这再怎么甜蜜，也只不过是虚妄罢了。而那些虚妄除去之后，只能够令他在睡醒的清醒之时，心更加的空虚。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的作用了。

所以，像蓝穆这样，如此清醒之人，其实是不希望自己落入那种虚妄之中的，最后甚至用不停的修炼来让自己扛住。

毕竟虚妄中的一切终究也只不过是不存在的，而他亦不可能一直在虚妄之中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