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难自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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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小惠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猜？

陆辰道：他会不会跟那个……小菲……他们在一起呢，现在？

小惠微微地点了点头：这还用猜吗，徐哥可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只不过，我对他不感兴趣。他和小菲是老相好了，去年吧，从去年开始，她们就一直……你懂的。

‘啊？’陆辰愣了一下：这个老徐竟然……

小惠啧啧地道：没看出来吧？他呀，可比你会玩儿。人家还是一个小主任呢，你还是老总。

陆辰若有所思地试探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今天晚上所有的发生的事情，都是徐文光安排好的局？

小惠道：一半一半吧。

陆辰反问：什么叫一半一半？

小惠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一开始徐哥叫我和小菲过来吃饭的时候，只是说让我陪好你。我知道他所说的这个陪，不光是饭桌上的陪。其实我当时我也没想怎么地，我只是觉得，能够认识一个像你这样的人物，我已经够了，已经很开心了。但是……但是后来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我不敢说自己爱上了你，那是很可笑的一种表白。我只能告诉你，我对你很有感觉。就是那种，无论为你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都会觉得很开心的那种感觉。

陆辰将烟头弹了一下：你是不是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人？

小惠很会意地接过陆辰手中的烟头，一欠身子将它摁灭，搁在床头边儿上的一个纸杯子中：那黄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小惠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是什么出身名门，但是我的眼光也是蛮高的哟。当然我也不敢撒谎说，你是我生命中唯一一个男人，那样太假。但是我可以向你承诺，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在一见面就有感觉的男人。那种感觉，是很微妙的。微妙到，让我宁可为你献出一切，乖乖的。

陆辰微微地摇了摇头：听起来，有点儿假。

小惠用手拄着下巴，望着陆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这的确是事实。就大上个月吧，有一个饭局，里面有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是市里的大领导。这个大领导其实……他和黄哥你不一样，他还没等喝酒就跟我暗示，让我做他的……你懂的。但是我还是坚决地回绝了他。我不喜欢的男人，就算是给我钱，给我想要的一切，甚至……怎么着怎么着，我也不会轻易为他主动做什么。大不了大家都是逢场作戏呗，我也不吃亏。

什么乱七八糟的，陆辰觉得这丫头的脑子里，仿佛已经装满了太多不应该存在的思想。很危险。

陆辰道：你的意思是，你经常跟一些大人物打交道？

小惠摇了摇头：也不经常。反正社会就这样，我能接触上的，都是些像徐哥这样的……这样的中等人物。再通过他，才能接触上大人物。

陆辰似懂非懂地道：这……这徐文光看起来像是个中间商？

‘中间商？’小惠扑哧乐了：你怎么会用这个词呀。黄哥，很多事情其实是无意的，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觉得，我还有我的朋友，都成了你们这些人打交道的一种工具了。你想一想，是不是？

陆辰虽然能品读出几分内涵，但还是含蓄地摇了摇头：不明白。你，不是工具，没有什么人是真正意义上的别人的工具。

小惠道：那你还是没有真懂噢。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要不要喝一点水？

陆辰的确觉得有些口渴了，于是点了点头。

‘那你稍等我一下下！’小惠从容地站了起来，坦然地在陆辰面前暴露出了自己纤美的身材和光洁的肌肤。

这一幕倒是让陆辰心中一震，确切地说，这小惠的确算得上是一位千里挑一的佳人。

小惠蹬上拖鞋，找出几个一次性纸杯，那水流的声音，仿佛在肆无忌惮地敲打着陆辰的内心，让他在瞬间有了一系列翻转式的思绪。

再叼上一支烟，陆辰已经抽不出烟味儿，这已经不单纯是一支烟，而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对今晚所发生的诸多事的一种判断与分析。

或许陆辰能够意识得到，这所谓的小惠，无非是徐文光感激和贿赂自己的一个筹码。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陆辰才不得不意识到，外表老练光鲜的徐文光，竟是一个掌控着诸多社会资源的老手。这个发现，让陆辰禁不住有一点心有余悸。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陆辰摸过手机，看了看，竟然是徐文光。

接听后，那边传来了徐文光爽朗的笑声：黄总，怎么样，还行吧？

陆辰摸不透，他所问的这个‘还行吧’究竟是指哪一方面。是在表达自己今晚安排的‘还行吧’；还是在问小惠陪自己陪的‘还行吧’，抑或只是单纯地指，小惠在床上服侍自己方面的功夫，‘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