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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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母,章皇后算准了当着贺纶的面说这事,贺纶碍着汤媛的颜面肯定不答应,所以才让卢嬷嬷等他离开以后再呈上。

老五怕汤媛,她可不怕。内容一开头便是毫不留情的斥责!没有人会喜欢自私擅妒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就算一时得宠也不会长久,耗尽丈夫的尊重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从前她不管是念在两人将将在一起,而今都在一起两年了,再霸着男人不放就算说破天也是汤媛不占理。章皇后想知道汤媛接下来怎么办,是仗着肚子大威胁贺纶憋一年,哪怕憋出病,还是大着肚子伺候贺纶,置皇上的嫡长孙性命于不顾?

汤媛八辈子也舍不得伤害自己的孩子,同时也不想要贺纶憋出病。

然而,一年不碰妻子就会憋出病……这也,也太夸张了吧!

一夫一妻制的社会也没见谁憋死啊?

好像也不对,还真有男人会憋死。她遇到过。

就是那个在生物学上被称之为她父亲的男人。

妈妈怀孕了他找小三,小三怀孕他就找小四,以此类推,永不停歇。

卢嬷嬷今儿个被贺纶来了个下马威,面对汤媛自然不敢有半分不敬,可是皇后娘娘命她说的话儿,她也不能藏着掖着,思及此处,一把年纪的老嬷嬷只好扑通一声跪地不起。

“嬷嬷有话好好说,在母后跟前都不需要你跪着,到我这里也一样,起来吧。”汤媛连忙抬手示意她起身,而娇卉和娇彤则早已上前搀扶。

“娘娘,其实皇后娘娘还有些话而要交代您。”卢嬷嬷不肯起来,为难道,“这些话从奴婢嘴里吐出来不管怎样都是僭越,恳请娘娘允许奴婢跪着把话说完。”

汤媛一心数,便也不为难她,淡声道,“还请嬷嬷直言。”

章皇后的意思很简单,让她在燕婉和如云里挑一个可心意的伺候贺纶。并再三警告她休要恃宠逼迫男人,不然总有追悔莫及那天。

福宁馆有片刻的沉默。在场之人无不屏气敛神。

三从四德这种话谁都会说,但真轮到自己头上,是酸是苦那也只有自己清楚了。同为女人,大家感同身受。

这日晚膳过后,汤媛遣退闲杂人等,对贺纶坦言,“有件事得跟你说下,而且这是你的事,我做不了主,你自己决定吧。”

章皇后以书信敲打汤媛,再让她主动与贺纶提起,以为这样汤媛就不敢逼迫,而老五也能就此解脱。可惜她打错了算盘,也把事情想象的过于复杂。

这在汤媛眼里压根就不是个事儿,且也从来不存在逼迫贺纶的情况,贺纶不逼她就谢天谢地了好伐?

“我知道你想要,可是孩子满月之前我不会跟你在一起。”汤媛并不觉得羞愧,在她眼里新生命比敦伦重要一百倍,且这也是两个人的责任,干嘛搞得好像女人欠了男人。她抬眸望着他,四目相对,“母后的意思是请你在燕婉和如云里挑一个。”这确实是皇室的规矩,若非远在辽东,太后和皇后非得合起伙来赏他五六个不可。

与枕边人讨论别的女人,说不难受是假的,不过这也是个看清贺纶的好机会。汤媛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讲真,她从来就没觉得贺纶能跟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在她还没老,而他也不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倘若连生孩子这一关都过不去,估摸也不会再有未来。

她可能会伤心,但一点也不害怕。

爱情并非生命的全部。

有了孩子的女人什么也不怕。

贺纶轻描淡写道,“那两个丫头心性不错,你留着吧,很有用。我现在不想这些。”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不信,不想才怪。他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看向她,目光也就此留在了她脸上。

汤媛垂眸轻轻握住贺纶的手,“我相信你是真心的。”

相信他在最好的年华与她相爱的真心。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但拥有的时候确实很美好。感谢老天爷,她的爱人不是爸爸那样的人渣,哪怕他拥有合法的玩弄女人的权利。

指端的触感很柔润,贺纶的呼吸都短了,唯恐动作大一大,惊退了她。

两人脉脉相对片刻,他抽回手,“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着吧。”

怀孕的人不宜熬夜。

他落寞的踏着月辉而去。

请懂茶的小天使表挑剔“咦,古代怎么会有金骏眉”,嗯,作者菌硬说有你们就当有吧( ̄▽ ̄)

第181章

作者有话要说:此前就说了明宗十四年的倒春寒毁了产粮大区,一时间人心惶惶,粮价飞涨,而鞑子,不用想都在等着大康饿殍满地时伺机发起进攻,幸而庚王大力推行蒲甘的一种农作物,番薯。

此物不与五谷争地,土壤肥瘦皆可,哪怕是贫瘠沙岗都能落地生根,且还无需特别料理,几乎要绝望的庄稼户们四月底就开始插秧苗,直至今年冬季此物已经完全俘虏了大康百姓的味蕾,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喜欢这种生熟皆可,甜如蜜栗的东西,关键产量大还管饱啊,一家人包括鸡犬都吃的肚大腰圆。

于是鞑子们傻眼了。

庚王的威信却与日俱增,再也不是那个忍气吞声于深宫之中看人脸色存活的小可怜。反观曾经风头无量的裕王,哦不,如今的怀平郡王,早已渐渐地淡出了名利场。运气好的话,他可能会在怀平这个地方寿终正寝,反之,则可能被一道圣旨“请回”京师。

京师的松雪山滴水成冰,一群年轻的贵族青年聚在一起滑雪畅游,猎雪狐。既有皇室宗亲,亦不乏世家子弟。

一名墨绿锦袍的年轻人正与庚王坐在暖亭里下棋。此人乃礼部尚书詹台净的嫡次子,詹文川。

亭中三面以厚重的锦帘遮挡寒风,另一面大开,一览松雪山的盛景,寒风凛冽,然亭内摆了六盆熊熊燃烧的银霜炭。

詹文川一面思索棋路一面道,“御史台那帮长舌妇最近想要拿怀平郡王府不祥做文章,尤其是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刘阁老竟也跟着帮腔,家父观皇上的神情,仿佛真有悔色。”

也就是明宗开始意识到自己行为失当。

“有什么不祥的,怪力乱神而已。”贺缄捻起黑子,“裕王府够吉祥吧,地处尚恒坊以东,两年前钦天监那帮废物不就开始吹嘘,曰常有紫气东升,隐有潜龙之势,听说工部还专门为他摆了一个小小的潜龙阵,然而祥成这样也没见老五入主东宫,撑起龙脉。所以啊,一个人的命是天注定,命不该他,入驻潜邸又如何?反观怀平郡王府,倒是真适合他,既是适合又何来不祥?”

说到此处,他从容落子,杀的对手片甲不留。詹文川拱手含笑认输。

于是那个御史大夫的折子在司礼监还未来得及送去明宗手上,就被人“遗落”在可能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耿直的御史大夫决定再写一封,谁知中途晴天霹雳,竟被人爆出白日狎.妓的黑料,声名扫地,简直丢尽了文官的脸。在大康,官员白昼狎.妓不但为律法所不容,更是私德败坏的典例,有辱斯文,尽管他抵死不承认,但罪证确凿,最终落得一个罢官遣回老家的下场,没两天就气绝身亡。

且说那常年黑云罩顶的怀平郡王府,郡王已经带着怀孕的妻子住了两个多月,府中一切太平,郡王妃大部分时间都在安胎,如今刚好三个月零十天,胎像已稳,各家夫人太太纷纷递帖子,向郡王妃问安,有的单纯为了结交,有的心里别有算盘,面上却都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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