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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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枕宁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了木樨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跳脚:“你干嘛跟他说水好了,难不成他要同我一起洗。”

霍枕宁不知羞,木樨却偷眼去瞧江微之。

哟,年轻的禁军首帅,面上没什么神色,耳朵却悄悄地红了。

霍枕宁依旧在那里嚷嚷:“没有疏郁丸我不洗。”

江微之被她吵的头痛,长手轻扬,纤长的手指扣住霍枕宁的手腕,稍一用劲,霍枕宁已然随着他往殿后而去了。

一路拖至大大的浴盆,江微之将一颗丸子丢了进去,眼见着丸子在水中化开了,这才松开了霍枕宁的手腕。

霍枕宁呆了一呆,看了看他,江微之低头便要出去,霍枕宁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

“这丸子要化一刻钟才能洗。”

江微之蹙眉,一下子甩开她的手。

“爱洗不洗。”

说着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霍枕宁犹疑地看着他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几个小宫娥鱼贯而入,侍候公主更衣。

而木樨在外头,接过了江微之手上的一袋“疏郁丸”,欠身道:“殿帅有心了。”

江微之嗯了一声,将袖袋中的凤玺拿出来,沉声道:“落在了公主殿中的妆台上。”

木樨一震,有些不可置信。

再打量眼前的江微之,额发衣衫尽湿。

“殿帅这是往帝京宫中跑了一趟?”

三百里地,打马来回,怎么着都得一夜的功夫。

江微之不置可否,大踏步而出。

良久,霍枕宁沐浴而出,换了一身寝衣,坐在床榻间发呆。

木樨奉上凤玺,感慨道:“公主一心钟情殿帅,不是没有道理的。”

霍枕宁将凤玺攥在手里头,只觉得心头砰砰跳个不停。

原来他心里是有我的。

霍枕宁心里只有这一句话,来来回回的浮现。

不待木樨为她擦干头发,她便提着裙角狂奔下楼。

身后则跟了一长串的宫人。

气喘吁吁地跑了许久,才进了殿前司安置的场所,在门便略一迟疑,转头却见那高大俊逸的禁军首帅徐步而来。

霍枕宁的凤玺寻回,心下本就安定了几分,加之她自以为是的确认了江微之的心意,哪里还管什么矜持,助跑两步,比量着江微之,便跳上了他的身子,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了他的腰上。

郑敏不禁暗暗在心里给公主点了个赞,公主好身手!

一时间,宫人低头垂首,殿前司早起的士兵假做眼盲,跪地的跪地,避走的避走。

江微之手再不能负在身后,扶住了她的腰。

可自心底泛起的酥麻一路向上,一直蔓延在他的脖颈。

她发着淡淡的香气,是不是疏郁丸的味道?

他不知道,他甚至将她抓了下来,僵硬地别过了头,沉下声音提醒她:“公主,臣请您自重。”

霍枕宁在他的胸前蹭了一蹭,胡乱的摇头。

“你也心悦我,对不对?”

她忽的抬起头,盯住了他澄澈的眼眸,企图在他的眼中发现一丝蹊跷。

江微之闭了闭眼,心中却似擂鼓。

“您误会了。”

“怎么能是误会呢?”霍枕宁扬扬手里的凤玺,得意地搂紧了他,“往返三百里去为我取心爱之物,还不是心悦我?”

江微之唇畔牵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嘴上却继续否认:“是郑敏去的,照公主这么说,应该是郑虞侯心悦您。”

郑敏原本是跟在江微之的身后,猛的被点名,吓得浑身发抖起来。

特么的,老子有妻有子,怎敢妄想公主!

霍枕宁啊了一声,抬起头看他,脸上挂满了失望和沮丧。

“我不信,一定是你去的!”

江微之笑意愈加地明显,继续摇头否认。

“臣身为禁军首帅,事务繁杂,哪里有功夫往返三百里。”他轻轻拽下公主抱住他腰身的手,道,“天快亮了,公主还请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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