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2 / 2)
“她?能做什么?和姜正东有关系吗?”
梁逾至冷哼,“就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嫌贫爱富的女人劈腿高嫁,婚后难忍寂寞重找旧爱,就有了我。明明她的错,为什么要我替代?在那个家里受到偏见的不该是我!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我以为你能理解,你不是也……”
对于这些牵强的脱罪词以及报复论,沈蘅无法接受,义愤填膺地打断他,“你不要再说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违法乱纪的事我都不会做,更不会打着报复的旗号去杀人!”
“好啊,不理解也算了。”梁逾至闭眼呼气,强行自己平静下来,露出笑颜。“不说这些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要岔开话题!你打算这样关我关到什么时候?!”
“直到你冷静下来为止。”
沈蘅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冷静?接受你是个不知悔改的杀人犯就是冷静了?你要的不是冷静!是心灰意冷、麻木不仁!我不能苟同,更别说和你苟且偷生一辈子!”
“阿蘅,”被对方激烈抵触的态度伤到了,梁逾至不顾反抗强拥她入怀,嘴里不停呢喃着,不知是想说服谁来相信这段镜花水月。“你会陪着我的,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不许说这些!”
沈蘅想,梁逾至大概要么痴要么傻。狠心葬送亲人生命的男人,她怎么敢把一生赔上去?理智一遍遍告诉自己应该坚定推开梁逾至,与他划清界限,从来存在感似有若无的心脏却在此时痛得明显,一收一放,都像在过滤硫酸,至酸且灼热,无法呼吸。
因为这份疼痛,沈蘅暂时向软弱的自己投降。爱与恨来得容易,抽身离去从来不易。沈蘅泪流满面,语气淡漠:“放开我,你走吧。”
“我就留一晚,我很久没见到你了。”男人依旧苦苦哀求。
“随便你,别碰我。”得到留下许可的梁逾至不敢再惹沈蘅,依言放开她。沈蘅埋头收捡之前被他们碰落的零碎,男人先是退开给她空间,很快为了讨好也蹲下一起捡。他依旧不肯接受沈蘅的冷漠,执着地与她搭话:“我进门的时候你在找什么呢?”
披头散发的沈蘅看起来精神不济,面色苍白,神色麻木,唯独那双瞳仁幽深神秘,让爱她的人捉摸不透,不敢妄动。“我在这里和你住了五年,到处都是回忆。现在想看看那个东西,居然不见了?”
梁逾至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把柜门关上。“好了,该做饭了。想吃什么?”
女人露出一抹讥讽的笑,问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还有什么药没在我身上使过?毒药吗?”
“那都是事出有因。”梁逾至词穷,苍白无力地解释道。
“迷药是为了不让我看见你杀人,那春药呢?又是事出什么因?你从来都在回避!”七个月前她在整理搬家物品时,无意间在柜子里找到一瓶药——精致透亮的玻璃瓶,里面盛着粉色晶状的药丸。她之前见过,一眼看穿这药很早以前就发挥过作用。在他们第三次见面时,它化入猩红浓郁的液体,借着这份伪装顺利落入无知者的肚中,将春情四散, 最后成功促成一个完美借口,供他们纠缠不清至今。
“你要想知道也无妨,不过信不信由你。”梁逾至投降,把原本打算隐瞒至死的秘密对她开诚布公:“在我遇见你之前,有一个人自称是来自未来的我,他要我去接近你。”
沈蘅一脸错愕,起初是难以置信,很快她又想起杜兮禾的话,不由得后背冷汗岑岑,头皮发麻。
“他上一回来我这里买香……”
“点燃它,就可以重回过去,改变你想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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