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番外_26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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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藻一听,又忍不住羡慕:“还是你的人好。”

谢漪的手已被捂热了,刘藻不舍得松开,仍旧握着她的手,谢漪也未挣扎,由她握着。听她这句话,便知陛下是“谢相什么都好”这一痼疾又犯了。她手下心腹,不说李闻之流的中流砥柱,底下也有不少才干忠心两不缺的大臣。

宫车前行,辘辘车轮声隐隐飘入车中。

谢漪简短几句说明了情形,二人一日分别,各自所行之事便都诉说明白了。

寝殿仍未至。

刘藻忽然道:“可真远。”

她在未央宫都住了十几年了,今日竟忽然嫌弃起路远来。谢漪自是顺毛摸,与她道:“快了。”

刘藻侧了下身,靠在谢漪身上,轻声道:“他们不出声,我们也只作不知,该如何行事,便如何行事。”且将诸事一件件落实下去再说,刘藻声音又冷下来,道,“我倒要看看,眼下他们不敢出声,过几日,我再要……”立后二字在她口中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道,“他们是阻挠,还是仍旧龟缩不语。”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兴许准备得久了,这件事窝在心中长了,立后二字在刘藻心里都似度上了一层圣光,哪怕明知目的是此,可她却很难将这二字从口中说出。便好似一说,二字的神圣就破坏了一般;又有些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这样孩子心性的坚持。

见她一本正经地跳过立后二字,谢漪既觉好笑,又极感动,她低下头,亲了亲刘藻的手背。

刘藻当即坐正了,有些紧张地望着她,谢漪心一软,与她笑了笑。

手背上后知后觉地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刘藻感觉到欢喜在心中蔓延,她眼角弯弯的,显出笑意与绵软的依恋。

回了寝殿,奏疏已送过来了。

这日的奏疏仍是谢漪批阅。一日堆积,不到深夜,且看不完。刘藻原还欲陪她,谢漪怕她熬坏了身子,必要她先去歇了。刘藻拗不过又不肯走,干脆就窝在书房的榻上睡了。

今日的奏疏仿佛格外多。谢漪奔波了一日,本就累,一道一道看下来,直看到寅时将近,方将那半人高的竹简都阅过。

她站起身,只觉浑身酸疼。

刘藻窝在榻上,已是熟睡,谢漪目光落到她身上,身上的酸疼便好似倏然间远去,感觉不到了,她走过去,到榻前。

刘藻睡前是平躺的睡姿,而此时已睡得整个人都团起来了,睡相十分恬静。谢漪看了她许久,她总觉得哪怕只是萌萌的睡颜,她都能看上多年都不厌,反倒还会越看越喜欢。

刘藻动了下胳膊,迷迷糊糊地醒来,睁眼看到谢漪,嘟哝了一句:“谢相快睡。”说罢,又往里挪,挪出外侧一大片空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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