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对不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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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甚至能听见谢七体内骨头在响动的声音。

这次的抢救进行了整整三天三夜，三天以来，两人都不吃不喝地守在门口。北凤更是一直都没有从医学实验室里踏步出来，反倒是其余的科学家，时不时唉声叹气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哪里还吃得下饭，如果不是不能随便进入，早就闯了进去。每一个科学家从里面走出来，每一个医生进行轮班换休，他们都会紧张兮兮地询问究竟怎么样了。

但是得到的答案，都不怎么好。

时间再次过去一周，他们仍然守在门口，两人的手里拿着一些食物，但是他们当然没有心思去吃东西。夏婉已经很困，这么久以来在谢七的怀里睡过去无数次。

谢七却是一次都没有睡，眼睛里都是血丝。

原本以为今天也会如同往常一样，但北凤冷漠而疲惫地打开了门，“进来。”

两个原本疲惫至极的人，瞬间精神了起来，跟在北凤身后走进去。

只见谢春花看起来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整个人完好无整地坐在那里，见到谢七和夏婉两人之后，还对他们笑了笑。

“春花！”两人齐齐惊呼了出声。

“她已经不记得你们了。”北凤冷漠地说：“不仅不记得你们，她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我说的是所有的记忆，包括坐在床上这个动作，我们都教了她无数次。”

“她现在的智商跟正常人没有区别。”北凤看向谢春花时，眼中满是怜惜，“甚至还是那么聪明，但是，一切都需要重新来。而且，你们别想她会继续认为你们是她的爷爷奶奶了。即便知道你们跟她之间的身份，那种对你们亲密的感觉，也不可能再回来。”

两人眼中满是痛苦。

夏婉看着肌肤雪白如同重生过一次的谢春花，痛苦地喃喃自语道：“没事就好，只要没事就好……”

北凤柔声道：“的确，反正她现在对于往事已经没有任何的记忆，对她而言，她是不痛苦的。接下来的几年之内，我不允许她出华夏之心，我要教导她，让她重新变得自然正常。外面的世界，很有可能影响到她。”

“我们明白。”谢七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的眼神无比悲哀，满是挣扎。

夏婉颤声道：“我陪着她。”

北凤没有说话，看了眼谢七，冷冷地走了出去。

谢七看得懂他是在叫自己过去，连忙追了过去。两人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北凤猛然举起手，巴掌眼看着就要扇在谢七的脸上，谢七也没有反抗。

北凤默然，放下自己的手，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对不起。”谢七眼中也满是痛苦。

“跟我说对不起，没用。”北凤摇头道：“你对不起的人是她，但是你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谢七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