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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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晴筠起身,进到屋内去拿酒,边走边晃着脑袋高声念道,“知道知道,夫酒醴之近味,生病之毒物,无毫分之细益,有丘山之巨损,君子以之败德,小人以之速罪,耽之惑之,鲜不及祸。(酒戒)我都知道!你想多喝,我还不一定舍得给呢。”

花近月侧耳听着,抿唇微笑,依旧是一副清泠沉稳的模样。“今夜风好月明,喝点酒,也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花晴筠将一应酒器放下,闻声抬头看着头顶的夜空,今夜月光皎洁,群星璀璨,嗯,确实很漂亮,不禁让她想起了崔琰之那件缀满了玉珠宝石的黑色锦袍,行走间,珠玉宝石交相辉映,周身流光浮动。本来他还想也给她做一件来着,可她当时并不觉得这有多好看,还取笑他,结果也就不了了之了,他还说她没品位来着,现在看来当时自己的确是眼拙了些啊。

花晴筠给她倒了一杯,也给自己把酒杯斟满了,盘腿靠着廊柱坐下,望着月亮小口啜饮起来。

“恩,果然是好酒。”这话是花近月说的。

花晴筠笑着看向她,“是吧,而且听说这粱禾居的当家的可傲气的很,这酒不多,得来可不容易。”

花近月笑笑,不置可否,将手中酒杯放下,双手撑在身后,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花晴筠也倚着柱子注视着她,迎着冷月的光辉,她的脸上是以往鲜少出现的少女般轻松愉悦的神态。啊,少女啊,花晴筠移开目光,向庭院瞥去,心底不禁失笑,自己可真是个笨蛋,她还是自己的妹妹呢,比自己还要小,可不就是个少女吗。

“原来,”花晴筠闻声看向花近月,只见她吁了一口气,心情不错的样子感叹道,“果然很惬意啊。”

花晴筠看着她,这没头没尾地,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花近月也没再多说什么,很快收敛了表情,又恢复先前那副清风霁月般疏冷寂雅的模样,谢了她的酒就离开了。送走了她后花晴筠回到廊下又继续喝起了酒,但也没待多久,因为渐渐地,风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刚才还肆意皎洁的明月星河就被厚厚的云层遮盖住了,哪里还看得出先前的半点儿痕迹,连庭院也黯淡了下来,看样子后半夜是要下雨了,这天变得可真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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