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加入书签

眠棠洗完了之后,便又是香喷喷的美人一个,洗完之后,久别重逢的两个人一起在书斋的里架着的门板上嬉闹。

初时崔行舟还加着小心,那门板只不过咯吱作响,可是后来忘乎所以时,脆弱的门板显然不堪重荷,竟然咔吧一声,给掀翻了过去。

一时间,一向在马背上无往不利的的王爷,为了护住身下的柳眠棠,闪了腰。

柳眠棠看着门板掀翻的狼藉样子,真是哭笑不得,只扶着崔行舟道:“我明儿还是去侯府睡吧!这次是闪了腰,下次若是折断了什么要紧的,可如何是好……”

崔行舟捏住她的鼻子:“什么都敢说!若是真断了,看你后半辈子怎么过?”

大半夜的,也不好找人,两个人干脆铺被子在地上,这么搂着睡了一宿。

眠棠跟他胡闹得疲累极了,倒是很快睡着了,而崔行舟则借着月光,看着怀里粉捏的玉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过到了第二天天明,崔行舟的腰许是受了凉,疼得厉害了,于是便命人找郎中。

正赶上赵泉来探望她,顺便给等王爷理疗,诊治的时候,自然要打探受伤缘故。

淮阳王当然不会跟他细说,只说自己昨夜睡在临时搭建的门板上,一不小心,睡翻了。

可惜赵泉不傻,他初来时,看见了丫鬟碧草,听她说,那淮桑县主似乎胳膊也扭了,好像也是从床上掉下来的。稍微一细想,也应该是同一副门板子。

再稍微联想下,这两个人做了什么才会让门板子掀翻,赵泉真是满鼻子满眼儿地没有好气了。

“我还当你无家可归,甚是可怜。没想到你居然能苦中作乐,硬拉着县主跟你睡门板子!难怪人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若是她当初选中的是我,何必这么担惊受怕,睡破宅子……”

崔行舟不爱听这个,打断道:“我府上杂事多,就不多留王爷了,你开了药,就走吧。”

赵泉才不走呢,慢条斯理给崔行舟的腰子下针,然后问:“我母亲还托我打听呢!听闻你的姨母一家也被贼人劫掠去了。可有消息?”

崔行舟也是事后知道了因为姨母一家子,母亲差一点就被贼人劫持了的消息。他虽然恼火着廉楚氏一家,但是母亲听闻了妹妹被劫持,哭天抹泪,直说自己这个当姐姐的没有照顾好妹妹。

若是廉楚氏真有了什么意外,只怕母亲心里就要存些一辈子解不开的疙瘩。所以这类拖后腿的倒霉亲戚,虽然心里边恼,却不好真坐视不管,看他们一家子去死。

不过绥王托中间人带话的时候,淮阳王并没松口,只拖延着不换。

那绥王虽然妾侍很多,可嫡子只有一个,捏在崔行舟的手里,能不急吗?

可崔行舟这边却死不承认自己抓了绥王妃和世子,只说是有盗匪借了他的名义行事,请绥王明察。

而那边,他却派人从了绿林规矩,管绥王索要了大笔的赎金。

毕竟淮阳王府损失惨重,这一笔修缮银子,自然得绥王尽出。

第93章

而那边的绥王按理说,原该是进京去的。但如今妻儿半路出了岔子,他若是进京,倒显得对妻儿无义了。

也不知为何,自己妻儿被劫掠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只说是东州的匪徒将他的王妃劫去做了压寨夫人。

就此绥王的头顶一片绿油油……可是计算妻子名节不在,也得尽心将人赎回,不然又要传闻绥王只要银子不要人,罔顾夫妻多年的情义,那他吃斋念佛待发修行积攒的贤名,可就要付诸东流水了。

所以悍匪提出要钱,绥王只能咬牙去拿,早点将妻儿赎回,他也好早日进京。

如今那刘淯的皇位坐的也安稳。毕竟他坐上皇位乃是手上沾了血的,不服他之人大有人在。此时的京城,独独欠缺个能够让各方力量平衡的贤王。

刘霈之所以扶着刘淯先上位,就是想借着他之手,先将异己铲除。跟这个从小就流落民间的皇子相比。刘霈的皇叔公身份,更毋庸置疑。

皇宫的书斋里,有人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谏万岁,不要让绥王进京。

劝谏之人,自然是熟谙绥王性情的石义宽。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国丈,也希望这个女婿将皇位坐稳些,这心思也渐渐摒弃了旧主,一心想着自己的得失。

刘淯听着国丈的劝谏,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六部当中,除了工部都是太皇太后安插的人。朕支使不动,之前因为变乱,朕将自己的亲兵调配三津,这才稳住了京城的局面,可是现在三津周遭不断增兵,却都是太皇太后亲信的将军。如今太后太后想念刘霈,让他入京,朕阻拦不得……”

他当初能推倒妖后吴家和之前的那个小皇帝,是因为妖后民风不佳,当初上位也是来路不正,他总好扯大旗找借口。

可是一直隐居幕后的太皇太后,德高望重,深得老臣们的敬重,他却动不得了。而他的皇后日日去太皇太后那请安,维系着表面的一团和气。但这几日太皇太后想绥王想得厉害,谁也不好阻拦。

不过刘淯清楚,一旦绥王入京,政局便要愈加艰难,自己一己之力,恐难控制住绥王的势力。

但是现在朝廷上如同烹制一条易碎的煎鱼,动作太大,鱼儿就要支离破碎,若是不动,又要糊了锅底。

刘淯如履薄冰,只能小心维系着表面的平静。

石义宽也心知如今刘淯的艰难。他向刘淯进言道:“这米仓里若进了耗子,总要放入一只猫儿去治他。若是万岁什么都不做,那老鼠自然敞开肚皮吃得肥硕。可若放入一只让他忌惮的猫,那他岂会有心思祸害人了?”

刘淯眉头一皱:“你说的猫儿,是指谁?”

石义宽抬头道:“绥王在惠州地界,可是跟淮阳王互相掐得厉害。据臣留在青州的暗探来报,绥王的妻女似乎是被淮阳王派出去的人,乔装成匪徒给劫掠了……臣觉得,也只有淮阳王这只恶猫,能制得住那只恶鼠!”

刘淯听得面无表情,冷冷道:“国丈当知,崔行舟也并非朕亲近之人。”

石义宽当然知道,不然他也不会举荐淮阳王了。这等让帝王心存芥蒂的能臣才好,就算来了也不会分了帝王恩宠。

“淮阳王桀骜不驯,自然也非什么良臣。可是他毕竟姓崔,不像绥王那般心存歹意,只要陛下驾驭得法,自然能用好淮阳王这把利刃……”

说到这,石义宽稍微停顿了一下道:“绥王迟早要进京,如今他暗中培养的势力,盘根错节,就连臣的府宅里都有他的眼线,这也是臣为何让陛下屏退左右才敢进言的原因,还请陛下早日决断,以免被佞臣掣肘啊!”

刘淯沉默了,手已经捏握在了一处。如果他稳坐帝位,天命直达四方,那么他最想弄死的人绝不是绥王,而是占有了柳眠棠的崔行舟!

石义宽小心翼翼地看着万岁的神色,再次开口道:“陛下的胸怀要海纳一些,他如今也不过是您的一个臣子,就算先前有些什么不痛快,陛下也定然能想法子化解了,让他甘心受陛下趋势,效犬马之劳……”

</div>

</div>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