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没料想还真看到了被捆得跟粽子一般扔在院子里那鹅卵石路上的李心媛,无不震惊。
可接下来还有更震惊的事情,但见除了公公婆婆和三叔之外,这大哥也在。
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李若风夫妻俩心中好奇,但又没那胆子问,只能默默地等着北安王开口。
然后也就听到了那让他们震惊无比的真相。
这些年捧在手心里疼的李心媛是假的,不过是那奶娘的女儿,反而是亲妹妹被她给扔了。
也不是旁人,就是曲海棠。
李若风也总算弄明白了,自己为何被大哥和父王质问。
但他还真没往此处想,现在听了大家的话,再仔细想一想,曲海棠跟母妃好像还真挺像的。
夫妻俩从正院里出来,被这习习夜风一吹,脑子才清楚了些。
“夫人,你说怎会这样?”李若风现在,还觉得此事有些不真实。
“这样有什么不好?我早看小红不顺眼了,刚才你没听父王说么,留她性命,轮流伺候咱们,按照这顺序,月就该她来咱们院子里了,到时候我再好好收拾她。”容氏一想到此,心里那个舒爽啊,觉得这糊涂的公公婆婆终于明理了一次。
李若风见着容氏说话时那眼里露出的狠厉,忍不住替那小红默哀。
北安王府里除了将小红就地正法,通知家庭内部人员曲海棠的身份之外,对外还是隐瞒着,毕竟海棠那边还没接受,惯于他们宠女宠妹的旧例,当然是要顺着海棠的意思来。
陆府中,陆言之好不容易给金宝楚郁笙二人解释了海棠的身份,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但见海棠抱着膝盖坐在床边,也不知在沉思什么,自己进来她竟然也没发现。
“怎么了?还在想北安王府的事情么?”
海棠闻言,抬头看着陆言之,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躺倒在床上摆了个大字,“你说我这好端端的,怎就多出一堆至亲来,真有些不习惯,而且你今天也看到了,我觉得这北安王府的人有些没原则。”
陆言之的目光从她这睡姿上收回,很自然地坐在她旁边,然后也缓缓侧身躺下,一手枕着头,面向着海棠,“嗯,北王府的人在宠爱这位小郡主上面是没半点原则可言,不过你有什么担心的,毕竟以后被宠爱的人是你,他们既不会像是曲家的人一样在你身上讨好处,又不会责骂你诋毁你,你有什么发愁的。”
为了方便交流,海棠也翻身侧过来,面对着他,丝毫没有发现两人此刻的距离是如此的咫尺,“我当然发愁,就是他们没原则,今天北安王走的时候说明早来,我现在就怕他明早来。”
陆言之还以为是个什么大事,“你既然还没做好接受的心理准备,明日我替你拦下来便是,你先冷静几日,想来他们也是等得起的。”
海棠颔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矫情了,“你说我这算不是作?忽然寻回了亲人,而且对我还不错,我还推三阻四的……”
“也不算吧,任何事情都需要缓冲期。”其实是有那么多一点,但陆言之怎么能说自家媳妇呢?而且现在能这样与她面对面的躺在床上,为何要说些让她不高兴的话,将这气氛打破呢?
这话果然也得海棠喜欢,赞同的点了点头,“对,我需要些时间来缓冲一下。”然后要坐起来,打算去洗漱休息,不想着腰带被陆言之压在身下没留意,这猛地一起,处于惯性,人立即被绊了回去,直接扑在陆言之身上。
空气似在这一瞬间忽然凝固住了一般,尤其是海棠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唇,正触碰在他的唇上。
柔柔软软的……
一个男人,嘴巴这么软?于是不由自主的啃了一下。
她这动作,叫陆言之顿时僵住,那举着想要扶起她的手,就悬在了半空中。
海棠这也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连忙起身。
这次动作也十分迅速,但仍旧忘记了压在他身下的腰带。
虽然没有再次扑倒在陆言之身上,朝着另外一边摔去,但头却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床缘上,顿时打得她嗷嗷大喊。
不过虽受了些皮肉之苦,但好歹将这尴尬的气氛给解除了。
盏茶后。
陆言之一面给她滚着熟鸡蛋消肿,一面忍不住侃笑,“这下可好,明日有借口可以不见人了。”
海棠疼得咧呀咧齿的,心想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自己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什么鬼,自己这都疼死了,他还好意思取笑。再说要不是他压着自己的腰带,自己能摔两次么?
而且一次比一次惨。
又说北安王府里,找回了亲闺女,夫妻俩心里别提多高兴,只是北安王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傅家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不然这一路如此好心的带着海棠来京城?
可既然发现了,为何不早些说
王妃却往另外一边想,“这婚约,得赶紧解了,咱们女儿虽说当初是被迫嫁给这姓陆的小子,但现在到底夫妻和睦,又有了孩子,可见跟傅家是果然没有缘分,拖不得。”而且,也不好在耽误现儿啊。
这被王妃说没有缘份的傅现,此刻还在衙门里,正在往长案边煮茶的红泥瓦炉里烧东西。
所烧毁之物,是一张画卷。
上面画的不是旁人,正是海棠。
是海棠跟傅老太太一起进京城那日,他回来画下的。
算着时间,现在他们只怕早就进了京城,自己和祖母既然都能认出来,李家的人能认不出来么?
陆言之也不差,所以傅现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当初海棠是被卖给陆言之的,但北安王府也不会为了履行婚约,让他们和离。
更何况,自己也不想让她难过。
她将酒楼取名归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不想做那不义之人,可又忘不掉海棠,可谓痛苦不堪。
今儿也不知怎的,就拿出了这画。
他想烧了之后,兴许就将这段没有缘分的姻缘给结束了吧?
其实,第一次见海棠,他并没有认出来,只是觉得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后来去了陆家回来,方想起在祖母房间里,有她跟北安王妃年轻时候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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