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好像真的有效……”
“没错,煞气被压制住了。”其他人也附和道。
在场唯一见过田歆真本领的张大师内心也很激动,脸上却保持着淡定:“远不止如此。”
正如他所料,净化完张栩四肢八脉里游淌的黑气之后,她能清晰地看见隐藏在他丹田里黝黑发亮的珠子,想来这就是张大师所说的“鬼种”。
田歆不敢大意,赶紧祭出一颗小球球让它没入张栩的丹田。被白色的功德之光一照,原本黑亮的珠子立马黯淡了不少。
她又指挥小球球向“鬼种”飞去,那颗黑色珠子似乎意识到危险竟然想要脱离丹田往外跑,可惜的是张栩的身体早就被另一颗小球球围得严严实实,再怎么逃也逃不出功德之光编织的白色牢笼,只能自投罗网,而一动不动就会被丹田里的小球球净化掉,反正结局早已注定。
“鬼种”飞出来之后狠狠地撞到白光上,田歆想起之前去探路损失掉的那颗小球球,有些担心仅用一颗功德珠怕是留不住它,又动用了几颗如蚕茧般一层又一层的将黑色的珠子包裹住。
倘若她现在继续运行练气术应该能将它净化干净,不过还是先给张大师他们看看吧,没准人家还想留着这玩意儿研究一下?
她招了招手,白光就落入她的掌心里。
“这就是鬼种?”张大师盯着光团里的黑珠子。
不待田歆开口,就有人叫道:“他……张栩他要醒了!”
她往床上瞄了一眼,就见张栩的眼皮动了几下猛地睁了开来,神色狰狞地大声吼着,“鬼啊……滚开!全给我滚开!”
田歆掏出一张清神符,啪地一声贴到他脑门上。
张栩立即变得安静如鸡,过了会儿,那双无神的眼眸渐渐恢复清明,看到站在床边的田歆和张大师还诧异地问:“叔叔,田道友,怎么是你们?……这又是哪里?”
一直悬在张大师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他面露笑容:“这是特事部啊,傻孩子!”
“我不是去破阵了吗?怎么会回到特事部?”张栩仍是一脸茫然。
“你还记得在阵内发生的事情么?”张大师问他。
“我……”张栩闭起眼睛似乎陷入回忆之中。
过了半晌,他眉头紧蹙,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巴微微张开发出急促的喘息声。”不好,老张,你家张栩被魇住了,快叫醒他!“身后有人大声提醒道,张大师眼疾手快,一巴掌重重地拍在张栩脸上。
张栩吃痛,“啊”了一声睁开眼,满脸茫然地望着自己的亲叔叔,“叔,我怎么了?”
田歆好奇地盯着他:“你到底在那座大阵里经历了什么啊?随便回想一下就能让你如陷梦魇,连我的清神符都失效了。”
她简直问出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声。
张栩深深吸了口气,答道:”地狱……血流成河、满地白骨……四处都是哀号的孤魂野鬼,要将人活生生的撕裂吞噬……”说着还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加入特事部也有好几年了,参与或主办过大大小小不少的特殊案件,还是第一次见他吓成这幅模样。
张大师又是担心他,又是气他没出息,一点屁事就吓得六神无主,索性转头对田歆说:“田小友,既然我侄儿已经醒了,你看其他队友……”
田歆会意:“张栩是伤得最严重的,所以我刚才选择先治他,现在就来救大家。”
有了一次对付“鬼种”的经验,再救治其他人显然容易许多。她依葫芦画瓢给每个昏迷的队员身上都安排三个小球球,将功德之光编成结实牢固的光网笼罩在他们的身体上,再让一个小球球潜入丹田里,运行炼气术把鬼种逼出来。
貌似每个人身上“鬼种”的大小强弱都不一样,有些急于逃跑,然后就撞在光网上被捕获;有的则一动不动守在丹田里直接被小球球净化掉。
“鬼种”被清理之后,那些昏迷的队员也慢慢苏醒过来。道长们逐一为他们检查了一遍,发现煞气的源头的确被驱除干净才放下心来。
之前还有些轻视田歆,现在却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直把她夸得跟朵花似的,又请她去瞧瞧关在另一间屋子里那些魂魄不全陷入疯癫的队友。
田歆摆摆手婉拒道:“术业有专攻,我只擅长驱除邪煞之气,这种失魂症也无能为力。”
“看来要治好他们还得破掉那座大阵。”张大师叹道。
立马有人泼冷水:“谈何容易!第一次出击就损失惨重,也不晓得上头会怎么处置。”
反正一个字“难”,唉!
张大师摇头晃脑地说,“现在先让清醒过来的队员交待清楚事发当时阵内的具体情况,免得到时候上面的领导询问起来,我们自己一问三不知。”
“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这些队员刚醒过来的反应和张栩刚才差不多,总结起来就是惊惶不安、失魂落魄,似乎经历过毕生难忘的痛苦体验。
而这些体验又不尽相同,张栩看到的是地狱被恶鬼啃噬;有人则看到漫天黄沙异兽奔腾的场景,无路可逃被汹涌的兽潮碾压而死;还有的来到古战场,在你来我往残酷的搏杀中成为炮灰……
“这是幻阵吗?所以每个人见到的场景都不一样。”田歆问。
“这座大阵极其复杂,应该不是单一的幻阵。”懂阵法的道长向她解释道。
“张栩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田歆又问。
这事张道长清楚,告诉她:“他们分为三拨人,张栩带队打头阵先进去探路,确认安全后大部队再进入,留一小拨人在外面接应。开始解决守在门外的活僵太过轻巧让他们放松了警惕,现在看来,有那座诡异地大阵存在,那几只活僵或许不过是些摆设。”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完结倒计时。
第117章 田大师91
“原来张栩打头阵啊, 难怪他伤得最重。”田歆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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