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2)
正靠在慕云松怀里的苏柒,此番才缓过神儿来,想想方才那剑拔nu张的一幕,后怕不已:“相公,你那时便料定,那混账皇帝不会真的杀你,是不是?”
“慎言!”慕云松轻捏她腰提点她,但打心眼里觉得她这个称谓十分贴切,“我又不是诸葛孔明,岂能算准了他不杀我?”
“那他当时若真的下令将你杀了……”
慕云松轻笑:“至少能救你一命。”
“你……”苏柒一时感动得不能自已,“你这傻瓜,我哪里值得你舍命去救?”
他将下巴靠在她头顶,轻蹭着她的发,“早跟你说过,你是我心头之珠,早已渗我骨血,断断割舍不得,怎么就不信呢?”
“我信我信!”苏柒眼泪都要掉下来,瘪嘴道,“那前些日子,你为何那般不冷不热对我,让我以为你移情别恋,不打算要我了……”
他知道她受了许多委屈,偏偏迫于形势无法向她解释,如今终于送走了“瘟神”,可以跟她实话实说:
“当初,通过线人得知,皇帝要微服往广宁来,我便与赫连钰去寻访了父王的故交,第一谋士吴庸吴先生,他给我献了上中下三策……”
他脑海中浮现出那日青竹小亭里,吴先生说过的话:“最上策,乃是趁他微服出行,身旁戒备不严之机,一举出手杀之!而后率燕北军挥师南下,攻占西京,继承大统,夺回本应属于你北靖王一脉的皇位!
这中策么,乃是刻意示之以厉害,让皇帝见识燕北军之威武雄壮,你北靖王爷在军中威望之高,让皇帝知道你有问鼎天下的能力,震慑他不敢轻举妄动。
而下策么,说实话老朽并不推崇,便是示敌以弱、刻意迷惑,让皇帝以为你北靖王徒有其名,实则资质驽钝、声色犬马,是个胸无大志之人,对他的皇位构不成任务威胁,他自然不会再忌惮于你。”
慕云松叹气道:“只因我不愿做下弑君篡位之事,又不欲皇帝始终对我心怀忌惮,故而弃了上中两策,取下策而用之,在皇帝面前故作骄奢淫逸、风留多情的态,希望能混淆视听。”
“原来如此,”苏柒点头又摇头,“不对啊,你故作风留,宠爱美女,为何要独独把我排斥在外?我就那么上不得台面,连陪你演戏的资质都不够?”
慕云松被她气笑了:“傻瓜,刻意避着你,是不想将你卷进来。可惜,最终还是让你身处危险之中。”心中却又一丝阴霾:究竟是谁,向皇帝透露了消息?
“所以,你逛秦楼一掷千金地将思音买回来,是故意做给皇帝看的?”说道思音,苏柒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你可知思音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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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回曾经的交易
“我知道,她是大难不死的聂梦珺。”终要面对这个现实,以及自己曾经不堪回首的过往,慕云松索性将苏柒搂紧了些,斟酌着要如何说,这丫头才好接受些。
“聂家小姐聂梦珺,确是我曾明媒正娶过得妻子,但我与她的婚姻,并不似你想象的那般。
我十六那年,从大同历练归来,便惊闻义兄长胜举家被诛的噩耗,而下此无情命令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父王。
我那时疯了一般与他大闹,甚至跟我父王动了手,最终却不了了之,从此以后,我便与我父王势如水火,关系极度恶劣。
我几乎是处处与我父王作对,但凡他喜爱的我必嫌弃,但凡他提倡的我必反对,如此闹到我十八岁那年,有军中众将向我父王进言,说我已然成年堪担大任,可以独自统兵了。
我闻此言不胜欣喜,这个无情无义的家我早已待得烦闷不已,宁可带兵去打仗,只要能离开家,离我父王远远的就好。
然此时,我母亲却有别的打算,认为我既已成年,就该尽快娶妻成亲,好替慕家开枝散叶、绵延后嗣。我几番对我母亲坦言,我志在荡平北狄、保家卫国,并无成亲之意,但我们一家子皆是倔强脾气,谁也说不服谁。我父母合计到最后给我提出条件,想要统兵去打仗,就必须先成亲。
我那时一心只想离开家,迫于无奈便答应了。我父母便将我的婚事从广宁一路张落到了京城,千挑万选地定下了聂大学士家的女儿,来问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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