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众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拿软轿抬着苏意卿回去躺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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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小玻璃渣渣到此为止结束了,下章开启甜掉牙模式。
第31章
御书房中。
圣人看了太子一眼:“什么,你要替谢楚河求情,让朕网开一面?”
太子恭恭敬敬地回道:“儿臣想着,谢家世代忠良,谢楚河毕竟是个难得的将才,他尚且年轻,或是一时糊涂行事不当,给他个机会也好。”
圣人坐在御座上,神色间有些疲倦之意,他叹了一口气,唤太子的字:“明睿,你知不知道,其实朕这几天一直在等你开这个口。”
“这……”太子惊诧,连忙跪了下来,“儿臣愚钝,不知父皇圣意,求父皇教我。”
“当年玉门关一役,谢家父子因你而死。”
太子听到此处,汗流浃背,以头触地。
圣人只当作未见,继续道:“谢楚河是员良将,若加以栽培,将来或可为你□□定国。这次的事情,是个示恩于他的大好时机,我以为你懂得,你却拘泥于当年往事,迟迟不肯出面,明睿,你其他诸般皆好,就是这胸襟气度不够大,将来若为一国之君,恐怕有失偏颇啊。”
太子心中百味交杂,玉门关之事是他心头痛处,多年以来他始终不愿提及,面对谢楚河的事情,也下意识地回避,直到昨日被苏良娣提及,他思前想后,终究对谢家有愧,故而,今日前来求见圣人。
此刻听圣人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他脸上发烧:“儿臣知错。”
“不,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圣人冷冷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当年谢昆父子既为救你而死,那也是他们的本分,你不必放在心上。朕这些年冷眼旁观谢楚河,他还不知道当年真相,但心中对你或许有所芥蒂,你将来若想用他,就须得恩威并施,让他知道,你才是他的主子、他的天。”
“是,父皇教训的是,儿臣知道了。”
“谢楚河性格刚勇,桀骜不驯,这几年顺风顺水惯了,这样的武夫,若时不时打压他一下,他可能会慢慢地忘记本分。这段日子关着他,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把这事情了结了吧,朕吩咐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给你做副手,审理谢楚河一案,其他的事情不论,若他没有对朝廷生出异心,不妨放他一马,给他一个教训就好,若他真与义安王有牵连。”圣人温和地笑了一下,“明睿,你就斩了他,立你太子之威。”
“是。”太子深深地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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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怀慈悲,亲向圣人陈情,圣人允,令大理寺和京兆府协同太子审理谢楚河一案,给他一个公道。
太子亲自到刑部大狱探望了谢楚河,以示安抚之意。
谢楚河言辞恭谨,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他对圣人、对太子皆是赤诚之心,不敢有丝毫怨言。
太子十分满意。
一个月后,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果然能干,把这前后的脉络就梳理了出来。
户部尚书宋樵,为了替其子捐官,花了大把银子贿赂吏部的官员,手头短缺,心生贪念,勾结不法商人,把军粮中的好米换成陈年糙米,以牟取差价,而不曾想,那些商人更贪心,直接将沙土混入米粮中充数。兵部的人因被宋樵事前打点过,也未予仔细盘查。
谢楚河在江东征调粮草之后,已将此事写了一封折子报送朝廷。朱太傅的长子朱怀从江东一线将几个驿站的小吏带回了京都,证明当日确有送信的军士经过驿站,但到了江阴后就失踪了。
而那个谢昆的旧部,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士兵指认,当日他被义安王亲手放箭射死,是义安王故意派来混淆视听的一个棋子。
至于詹霍,因嫉恨谢楚河,故意延误军机,导致谢楚河险些死于义安王之手,而后在三方人马混战中意外身死。
当然,这个“意外身死”其中应该还有点文章,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还待继续追究,太子已经命令打住了。
盖因此时,从边关传来了十万火急的军报,匈奴连同党项人再次进犯,都护府卫军不敌,节节败退,退守至夜郎城一线,关内告急。
太子试探地问圣人,是否马上让谢楚河重返边关,以御胡人。
圣人断然否决了。
他语重心长地对太子道:“明睿,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能让他以为,大燕朝只有他一个人能打战,怎么,北境缺了他就不成了吗?你太浮躁了。”
太子汗颜。
但连圣人也默许了对詹霍之死就此揭过不提,谢楚河暂且放出刑部大狱,回家等候圣意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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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卿斜靠着软塌,嘤嘤地哭,两眼含着泪花儿,那模样看过去可怜极了。
方嬷嬷不为所动,表情严肃:“二少夫人,你且忍忍,许大夫交代过了,还要用药揉上半个时辰,让瘀血化开才好,不然你的腿以后就废了。”
“他吓唬人的,哪里就那么严重了,没碰没磕着,不过是多跪了几天,我觉得好得很,一点事没有。”
“哦。”方嬷嬷拖长了声音,“没事啊,那极好,我要赶紧告诉亲家夫人这个好消息去。”
苏意卿马上萎缩了,抽噎了一下:“不,你别告诉我娘,我错了,我会乖乖的。”
温氏前面拦不住苏意卿,心疼得都快碎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和什么似的。她这会儿前脚刚刚离去不久,苏意卿的头都快被骂秃了,若不是看苏意卿还伤着,温氏估计就要上手打了。
苏意卿忧伤地叹了一口气:“还要足足两个月不能走路,我会闷死的,你们太狠心了。”
这个时节已经到了初秋,天气清爽,苏意卿的心都飞到外头去了,只恨方嬷嬷看她跟看贼似的,一步都不让她走,苏意卿都快哭了。
白茶笑道:“这有什么,等姑爷回来,叫他抱你出去,你爱上哪里不成呢?”
苏意卿板起了脸:“白茶你真不害臊,胡说什么呢?”
方嬷嬷闻言,忽然替自己二公子感到有几分不妙,忍不住笑道:“夫妻亲近乃是天理人伦,白茶这丫头说得不错呀,少夫人你脸皮子也忒薄了。”
“哎呦呦,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苏意卿把脸捂了起来。
外头突然传来了喧哗的声音,仿佛有人大声欢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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