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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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不禁泪流:她没胎穿前就是个现代病娇宅女,魏母将她生得体弱多病,她依旧乐天地适应良好,没想到无怨无悔、唯有不舍地再次病死后,却被变身奸臣的魏父给愁死了!

念浅安默默为自己鞠一把辛酸泪,苦中作乐地回味陈太后对她的好,勾住陈太后的手晃了晃,“曾外祖母,您别生气。魏相……到底是爱女心切。”

这辩白连她自己都汗颜,何况这屋里同仇敌慨的一众人。

安和公主冷冷嗤笑,陈太后眼中亦有冷意,却说完就罢,懒怠再提不开心的事,握住念浅安的手边把玩边笑道:“魏相是魏相,魏四姑娘是魏四姑娘,我只气该气的人。刚才听刘嬷嬷提起,我们安安是个念旧情的,竟还记得小时候和你明安姐姐一道作耍的事?”

念浅安顿觉自己很分裂,干笑着应了一声。

“倒也正好,我早起才给明安念过一卷经,你留下住几天,明儿起和我一起抄经文。”陈太后捏捏念浅安的手,打趣道:“你娘老说你对功课不上心,就当在我这儿练字了。抄几卷往生经,到时候供到佛前,烧给你明安姐姐。”

说罢轻叹,“也算尽一份心意了。”

话里的怜爱惋惜砸得念浅安心口酸胀,忙低头应好,挽着陈太后真心实意道:“我给您伺候笔墨、捏肩捶腿,一定不让您累着。”

陈太后呵呵笑,门帘忽然从外头掀开,伴随着告罪声,陈姑姑边入内边通传道:“娘娘,柳公子来了。”

柳公子这称谓实在太印象鲜明,安和公主和刘嬷嬷齐齐一怔,神色即奇且疑。

连才被柳公子预告过的念浅安也不禁愣神,万没想到柳公子会以这样堂而皇之的形式出现,忙探头探脑地看向门口。

陈太后却误会了,按下念浅安摸摸她重新梳好的头道:“都是自家孩子,安安不用特意回避。又是小辈,安和也坐下。”

这份亲热口吻,令安和公主三人越发惊怔。

念浅安定神再看,就见进来的果然正是柳公子。

他目不斜视,抱拳还没行礼,就被陈姑姑笑言笑语地扶住,“柳公子难得有空闲在宫里走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说着竟不请示陈太后,径直引柳公子在右侧坐下。

陈姑姑的态度,代表着陈太后的态度。

安和公主和刘嬷嬷对视一眼,眼中各有思量。

念浅安的好奇心却再次冒头,看着柳公子露出个柔和而不失亲近的笑,口中沉着答道:“好叫娘娘知道,是殿下忙于政事,这些日子都不得空来万寿宫,特意让我跑趟腿儿,一来给娘娘请安,二来也是让娘娘放心,不必记挂殿下。”

他没用谦称,且一口一个殿下。

念浅安依旧猜不出他的来历,见柳公子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就挨着陈太后小声问,“他是谁?”

她人面不广,她娘安和公主却见多识广,闻言已猜出八、九分,一边将各种可能依次剔除,一边盯着柳公子,若有所思地接话道:“这位柳公子,可是小六身边养的暗卫?”

她口中的小六,指的是六皇子楚延卿。

念浅安恍然大悟,又大感新奇:原来柳公子是活生生的暗卫,难怪身手那样好!

身旁陈太后早已因柳公子的来意笑开怀,看向安和公主假意责怪道:“就你脑子活泛,什么话都叫你说了,我想卖关子都不成。这孩子你没见过,却是个顶好的。公子来公子去的太生分,叫他树恩就是了。”

引荐完忽然觉出不对,又疑惑道:“怎么听你的语气,倒像是认识树恩?”

第22章 皇后无宠

安和公主看一眼女儿,似笑非笑地轻哼道:“要说认识,倒也算不上。”

“是昨天在靖国公府见过。”刘嬷嬷接过话头,解释道:“救了李十姑娘的,正是柳公子。原先只听说柳公子和徐世子交好,倒是不知柳公子竟是六殿下的身边人。刚才禀报娘娘时,才没有特意提起。是奴婢疏忽了。”

陈太后恍然,饶有兴致地看向柳树恩,“怎么?如今已经开始往宫外走动了?昨天是去参加靖国公府的春宴?徐月重是个懂事有分寸的,想来对你的脾气。”

柳树恩笑而不答,陈太后并不在意,转头安抚刘嬷嬷道:“不怪你。别说在外头,就是在我这里,若不是今天赶巧碰上,你们也难得见着树恩。更别说他这重身份,这宫里宫外知晓他根底的,一个巴掌数得过来。”

念浅安默默数了数:在座的就够一个巴掌了,如果不是陈太后算术不好,那就是说连徐月重,甚至皇上都不知道柳树恩是六皇子楚延卿的暗卫?

她暗自讶异,陈太后则叹道:“这样的身份在我看来,倒是难为树恩了。上无父母疼爱,下无家族可以借力,只能靠着自己挣功名。他自家能干,偏这身份不能抬到明面上,我看着真是即心疼又可惜。”

柳树恩闻言一笑,语气温柔道:“娘娘厚爱。老话说随遇而安,我是极喜欢现在的差事的。娘娘不必可惜。”

陈太后转叹为喜,单看二人不是祖孙胜似祖孙的亲昵,多半另有什么机缘。

难保不是陈太后将柳树恩提拔到楚延卿身边的。

安和公主心中思忖,听出陈太后话里的维护之意,便语带戏谑道:“外祖母这样疼爱树恩,我少不得也多关照一二。昨天的事本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宫里的事我插不了手,宫外办差时若有需要,大可上公主府找我。

可惜不能将树恩的身份广而告之。否则李家知道了,不说李夫人是什么反应,只说李十姑娘这个庶出的,一来亏待树恩这个救命恩人,二来错失个好夫婿人选,只怕肠子都要悔青了。”

容貌残缺又如何?

做不了官当不成侍卫,却能做皇子暗卫。

皇子暗卫非心腹不可为,要么讲究出身,要么干脆不要出身,无牵无挂的用着更放心。

就算柳树恩无家族父母依靠,连寒门子弟都算不上又如何?

只要能跟着皇子好好办事,将来前程且差不了。

配李十姑娘绰绰有余。

偏柳暗花明,李家犹不知情。

安和公主幸灾乐祸。

念浅安恍然大悟:怪不得柳树恩能出入皇宫,怪不得柳树恩对宫中路线了如指掌。

陈太后则满意于安和公主的识趣,并不以她拿李家当笑话看为杵,挽留柳树恩道:“难得见你一次,不如留下用午膳?”

柳树恩起身道:“娘娘有贵客,我就不叨唠娘娘的天伦之乐了。身上还有差事,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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