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那我不是来不及再劝嘛,也是你说的,眼瞅着你姨母要回家了,咱们只好抢时间,只能出此下策啊!”
“反正我只当是兄嫂同意的,并不知道是你偷偷把人抱出来的。”!!!!!
桂琴忙把眉毛一竖,色厉内荏道:“嘿,我他娘还里外不是人了!瞅瞅你们,啊,一个一个的,眼皮子恁浅!多好的事,一个少了负担,一个多个儿子,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买卖,还不乐意了?惯的你们!”
“我不嫌负担重,我自己生的,我自己吃糠咽菜我也能养!”佳娘顶嘴道。
“你再顶嘴?再顶,我回去就令修坤休了你!”
赵春云至此已经彻底听明白了,她直接看向佳娘,“佳娘,有姑母在此,你不必害怕,孩子只管抱回去。修坤若敢因此事休你,我第一个不答应。”佳娘喜极而泣,“谢谢姑母体谅!就知道求您一定没错的。”
赵修坤也赶紧变态,“姑母放心,侄儿必定不做那妻离子散的事情。”
赵春云微微点头,然后又看向文馨和桂琴,“你们之间都交往了什么财物,一会儿当着众人都列个单子,既然孩子回去了,那东西便仍旧还回我们家里来!”
桂琴闻言不干了,已经吃到嘴里的,如何能吐出来,“赵春云,你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你吃着赵家的,喝着赵家的,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说三道四?”
赵修海怎肯忍下这话,当即冷着脸把话怼了回去,“我姑母养我一场,莫说吃吃喝喝,纵是拿着钱物打水漂,也不容你在此置喙!文馨!马上列单子出来,少一文也不行,不行的话,咱就县衙门里头再见!”
文馨讷讷应了,低着头站到一边。
桂琴急得跳脚,“天老爷诶!这群牲口可气死我了!赵修海你也甭得意!待你将来死了,连个摔盆送终的人都没有,到那时,我看你还得意什么?纵有万贯家财又如何,到时候还不是要归到族里。”
赵修海冷冷一哼,“那便不劳婶子替我费心了!总归您老走在前头!”
桂琴不甘示弱,“那可说不定?黄泉路上无老少,你家个个命短,你也不定能如何?你爹你娘并你妹,哪个活过三十岁了?你今儿还能活蹦乱跳,说不定明就蹬腿走了呢?”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赵春云赵修海姑侄的心窝子上,赵修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赵春云当即便扑上去要撕烂桂琴的嘴,“这东西也不必还了,我只把你打死算了!这些东西权当我替你买棺材,买一副送一副,顺便把你家老头子也装上。”
提到老头子仨字时,一个一直龟缩在众人后头的干瘦老头子打了个寒噤,连忙把自己缩了又缩。
众人怎能看着两个半百的老婆子打架?赶紧上前将二人分开,只是桂琴的头发已经被薅下一撮来,正在那里数数落落地嚎啕大哭。
赵春云到没受伤,芝麻和小雀儿紧紧跟着,替她挨了几记老拳。
“大壮二壮!一会儿跟上门去,看着他们把财物送回来,少一样便断他们一根手指头,记得,只从赵修垣和赵修堤手上砍。”
大壮二壮赶紧挺了挺胸脯,把话应了。
赵修海口中说的二人正是桂琴的大儿子和小儿子,比起夹在中间的赵修坤,此二人一向得亲娘眷顾,可谓是掏心掏肺。
此番事情一出,这俩兄弟悄悄从老娘那里得了财物,便不肯替自己兄弟声张,装模作样跟着一起找孩子,心底却乐得发一笔财。可见其心术之不正!
赵修垣抬了抬八字眉,揣着袖子小声哼了一句:“瞅把你能的!既然那么能,你倒是生个孩子出来啊!莫不是不能人道的二尾子!哼,还不是要断子绝孙当绝户!”
赵修海闻言便把张芝麻往怀里一拽,“我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你倒是先有了,是不是自己的却不一定!另外,我这事不用你操心,横竖十个月后便有娃儿要生,只是到时候满月酒不会再喊你,你馋也没用!”
“谁会馋那个,你……”
“大壮二壮送客,以后这群人接近宅子五十步远就打走。”
“是。”大壮二壮连忙应声,“行了,走吧,我主子已经给你们留了面子了,莫要给脸不要脸!”
桂琴等人只好走了,大壮二壮果然跟上去拿回了大部分财物,而赵修坤也迅速分了家,带着妻儿远居他处,一场闹剧这才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说了,这章有佳喵友情客串佳娘一角!起名字太费神了,以后我就在评论里挑了,挑中哪个是哪个!吼吼吼……
第48章 赵修海与鸡
经此一事后,不说张芝麻如何,赵修海却着实羞臊了几天,躲在书房里没日没夜的读书,等闲连门都不肯出。
他前脚才说为了张芝麻着想不会让她生小孩,没几天功夫就当着众人扬言十个月后就要生一个出来,这前前后后变得也太快了。
不知道张芝麻如何看待这件事,他自己反正是十分愧疚。
这已经算是失信于人了!
要搁以前,他绝不会争这一时之气的,他素来眼高于顶目下无尘,不稀得与那等凡俗之人斤斤计较。
但是这次,他不但与人口角争执,还任由自己信口开河,打下诳语,真真是……
桌上的书读不进去了,他长叹一声,站起身来,轻轻推开窗,看着院里的榕树出神。
正在这时,打东厢的厨房里踱步出来两只鸡,一公一母,那公鸡挺胸抬头,不可一世地走在前面,母鸡则咕咕叫着跟在后头。
王牛拎着烧火棍撵了出来,“给我站住!乱跑什么?等下就拿你们去熬汤……”
公鸡见状,立刻双翅一展,扑棱棱飞到半空中,气势汹汹就要俯冲下来啄人。
赵修海愕然,连忙关上了窗户。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果然雄性的都是一个德性,在雌性面前总爱表现自己,且容不得别人的挑衅。鸡这样,人也亦然!
得出这个操淡结论的赵修海一脸阴郁,更加学不进去,待提笔想要写字,落笔却写了一个大大的“鸡”字。
算了,也不必强求。学习不在一时,当劳逸结合才是!
之前他曾允诺要替张芝麻在姑母面前说项,让她以后跟着姑母读书,前些时日没得机会,今日索性走上一趟,左右不过几句话功夫,还能散散心情,总比枯对着几本书走思的强。
想到此处,赵修海复又起了身,特特进了内室换了一身衣服,收拾得清清爽爽的,这才奔着东跨院去了。
行至半路时,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拿手摸了摸人中及下巴等处,待摸着胡茬不是很长,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但放心没几息功夫,他又撵着手里的佛珠发起愁来,自己这都二十七了,是不是也该蓄须了?整日刮得一清二白的,是不是瞅起来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一点也不稳重!
高笼鹅比自己小十来岁,都开始蓄须了,自己怎么一直就没想到这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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