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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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苏玲华只能借由郑文弘来接近她一样。

走出火锅店的时候,谢桃望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车流,吸了吸鼻子,压住心里的那点上涌的酸涩,开始往小旅店的方向走。

在复学前的这段时间,谢桃找到了一份兼职工作。

因为在福妙兰那儿学会了做蛋糕和一些甜品,再加上她最擅长的做酥心糖的技艺,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份甜品店的工作。

甜品店的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很会打扮,人也很亲和。

至于房子,郑文弘说过会替她解决,但被谢桃拒绝了。

甜品店的老板娘人很好,在听说她要找住的地方后,就帮她找了个地方。

那个小区在甜品店背后的旧巷子的里面,房子很小,但对于谢桃来说,已经足够了。

期间,谢桃去看过周辛月两次。

但因为周辛月拒绝见她,所以她每次都只是站在病房外面,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一看她。

谢桃见过她扯掉护士刚给她弄好的手背上的针头,见过她情绪崩溃后拒绝吃药,呕吐不止的模样。

那副面容狰狞的样子,是谢桃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陌生模样。

周辛月有多痛苦,谢桃知道自己永远无法真的感同身受。

但看着这样的她,谢桃就越发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住进租住的房子的那天晚上,谢桃坐在桌边,捧着一碗泡面,看着窗外面的天空。

没有星辰月亮,但有远处高楼大厦间闪烁的灯影。

吃了几口泡面,谢桃拿着手机点进微信里的时候,目光停留在那个头像空白,名字也空白的微信号上。

她删过这个陌生人两次。

但每一次都会让手机卡住,后来就直接闪退。

或许她的手机,真的已经出了问题。

从她那次发了一条微信过去后,她和这个人偶尔就会聊上几句。

印象中,这是一个寡言的人。

并且聊天的时候总是不爱加标点符号。

说话还有点文绉绉的。

因为周辛月的事情,加上郑文弘反复来找她谈话,谢桃心里压抑着许多的情绪,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处。

可憋得久了,她有时候会觉得很难受。

或许是因为身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所以她偶尔跟他聊天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跟他唠叨一些事情。

哪怕对方惜字如金,甚至有时候根本不搭理她。

谢桃也觉得自己能够说出来,就算是舒服了很多。

——

卫韫从水牢里出来的时候,那双眼里犹如凝着浮冰碎雪,面上却始终不显波澜。

“邵安河倒是养了一条好狗。”

他冷笑一声。

“大人,此人嘴太硬,属下已连着审问了他几日,他始终没有说出名册的下落。”卫敬站在一旁,低首道。

卫韫似是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嗓音清冷,云淡风轻,“那就杀了吧。”

“可名册……”卫敬小心翼翼地抬眼。

“不着急。”

卫韫看向那片点缀着零散星子的浓深夜幕,檐下灯火透出的光映照在他的侧脸,却并没有多添几分暖色。

“这件事,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他语速微缓,犹带寒意。

卫韫转身离去时,卫敬只来得及看清月亮的华光映照在他衣袂间,一如冰冷的雪色,不染纤尘。

卫敬默然,回神之际,他忙跟了上去。

浴房里水汽氤氲,烟雾缭绕。

卫韫坐在浴池里,如丝缎般的乌浓长发披在身后,遮去了大半白皙的脊背。

他手里捏着一枚铜佩,修长的手指微屈,指腹偶尔摩挲着铜佩的边缘,垂眼时,纤长的睫羽遮掩了他眼底的神色。

烛火微黄,光影昏暗。

邵安河之子邵俊康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他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带回有用的消息。

卫韫闭上眼,靠在浴池边,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忽的,他明显感觉到手里的铜佩开始发烫。

卫韫睁眼时,正好看见铜佩上飞出来的流光在转瞬间,化作了一封书信,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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