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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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抽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说到这忽然想到不美好回忆,这应该是他一直当借口的说辞来着。

气氛有些压抑,低气压,来源于他。

本以为他要说些难听的话,没成想这男人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戒烟,所以你也别抽了。从今晚开始,我们相互监督。”

她梗了一下,好笑说:“我才刚学会。”

他一脸的严肃,审视着她:“刚学会?跟谁学?”

“一男的,正经人。”

“我认识吗?”

“肯定不认识啊。”

“你觉得什么样正经的男人,会教女人抽烟?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挑剔着。

冯清辉盘起腿看他,声音柔柔的,“当然是跟你截然不同的男人,没你闷,说话做事比你敞亮。不是好东西你还整天跟宝贝似的抽?嗯……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的对话有些奇怪,我觉得有些界限感对你对我都好。”

顾初旭说:“这样的界限感,你排斥吗?”

“排斥。”她咬字清晰。

“骗子,”男人低斥了句,就这么看着她,“我们除了不上床,跟普通夫妻有什么区别?”

“就是因为不上床,才具有本质区别。”

他静静地看许久,低声问:“你是嫌我不碰你吗?”

就在这时月嫂从厨房出来,清晰听见男人的问话,顿了半晌,悄悄看了眼沙发上因为某种原因吵架的两人,放下菜灰溜溜回了厨房。冯清辉仰着脖子眨眨眼,想喊住她解释一句,似乎只会越描越黑,莫名尴尬,起身去卧室换衣服。

顾初旭在身后说了句:“动作轻点,睡着呢。”

“醒了正好,到晚饭时间了。”

她跟月嫂相处了两年多,关系还算不错,女人之间比较有话题,关于自己婚姻状况感情状况,月嫂都了解,只是有个比较微妙的事,严格来说,月嫂的直接金主是顾初旭,毕竟每月一两万的工资,都是从他账上走。

做好饭,碗筷一一摆上,冯清辉抱着苏醒的小茉莉出来,顾初旭这时已经离开,方才他频频看墙上的钟表,她就猜出他晚上有事。

还没问,刘姐便交代:“顾先生晚上有个酒会,刚才走的时候让我知会你一声。”

冯清辉没作答,低头吃菜,饭后有些困倦,还有个病人的卷宗没看完,需要加下班,她打开电脑,忽然想起买的烟还没尝尝什么味道,心里痒痒的,眼睛盯着屏幕,手探到包里翻找,摸了一遍没找到,狐疑着吸了口气,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竟然没有。

她记得很清楚,下车时从副驾驶拿起塞进单肩包……

不用想也知道原因,一时间气闷,咬牙对刘姐说:“以后顾初旭来送小茉莉,就不要放他进门了,直接打发他走。”

刘姐擦着手,讪笑一番:“会不会不礼貌?当着孩子的面,还是不要把关系搞那么僵吧?”

冯清辉托着下巴怅然。

田总举办酒会,选本市最好酒店的附属宴客厅,顾初旭没带随从只身前往,把车钥匙交给服务生,手中捏着请帖往台阶走,低手把西装领下的两枚纽扣系上,脸庞隽秀又带一丝成熟,刚走过去,门口迎宾的两个十八线兼职小模特对视了眼,顾初旭算得上最后一个入场,后面已经没人,其中一个小模特探头追看两眼,“也是来参加酒会的?好年轻。”

“那是顾总。”

“很有名吗?”

个子比较高挑的模特笑了,“让人过目不忘算不算能力?单身,确实算得上钻石王老五。”

“这样啊,我方才还以为是场内的工作人员……一个成功人士参加这种档次的宴会,竟然连手表都不带?西装坎肩白衬衫以及领带手表,应该是标配啊,就好比吃寿司,米饭、黄瓜条、萝卜条还有紫菜,必不可少的几样……”

她说到这里,主持酒会的大堂经理摆了摆手,叫她们赶紧进内场引导宾客,关于这位钻石王老五为什么不带手表的问题就此结束。

顾初旭自然不知道刚进酒店就被别人这么评头论足了一遭,由场内人员领着进了门,从端着托盘的服务生手中拿了一杯威士忌,遥遥望见田总冲他招手,顾氏最近跟他们有项目合作,所以以后这样的应酬只多不少,说来甚至滑稽,他们此次合作的项目,就是当初赵秋芬要做,被顾初旭压制的那个。

三年前董事会上全票决定把赵秋芬踢出公司高层后,赵秋芬只打了那一通求情电话,此后再没见过,倒是听尹特助提,她去了上海,在祖梦的私人工作室,因为这几年市场紧销缩水,业务依旧不好做,工作室已经连续半年赤字,亏空厉害,不知道撑到什么时候。

顾初旭听罢什么也没说,低着头,面如止水看文件,许久才说:“创业哪有那么简单,有赚就有赔,如果大家都赚钱,钱从何来。”

第71章

顾初旭刚到场被田总叫去, 安排坐田蕾身旁, 起初她是坐姿, 顾初旭没想到她那么高, 扫了两眼, 除了妆容精致, 只能算常见的东方古典美女,一袭黑色露背长裙。典雅大方。

刚回国的海归见多识广,对待每个话题都能讲两句独到见解。顾初旭全程低着头听, 时不时回以我在听的微笑。

酒宴开始, 上菜安坐, 两人被安排到一处, 顾初旭全程交流很被动,他的性格不如梅英外放,更多随父亲,不喜搭讪陌生女性。

他被问到怎么看待怎么看待某证券标榜作为市场晴雨表,结果被别人一句话整的股票下跌事件,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是否是冠冕堂皇的帽子。

他笑了一下,“股市中如果都是散户,就会有这样的后遗症, 毕竟大多玩股票的人,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被收割的可能性很大。”

田蕾细长的手臂支着下巴,“所以一个人懂没什么, 不懂也没什么,最怕不懂,却以为自己很懂的文化文盲。”

顾初旭挑了下眉,不能更认同,抬手去拿水杯,无名指上戒指在明亮宴会厅灯光下折射光芒,想低调都难。

田蕾视线紧追不舍,极其不自然笑了下,后面就没再怎么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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