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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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坐在当初的餐馆,静静地点了双人餐,等着grantham。

餐馆的老板似乎早已经得到吩咐,过来极为客气地询问,她是否要上楼上包厢。

云溪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河流。

台伯河,和她的名字一样闻名遐迩的书,她在各个国家都有看到过译本。《台伯河边的爱情》,望着渐渐被漆黑的夜幕遮盖下,灯光闪闪的河面,她的眼幽幽散出一种难言的味道。梵蒂冈在意大利首都罗马城西北角,三面都有城墙环绕,这国境内,唯有这么一条河。

若是峤子墨还在这里,看到她现在呆着的地方,怕只会吃惊地愣住神。

无他,此处正是她当初为他、卓风和grantham介绍认识的地方。

离梵蒂冈近道只需要几个小时的路程。

风尘仆仆赶来的grantham进门的时候,恰好对上云溪版侧着头对着河水微微发呆的样子。

四周的服务员想要走过来服务,却被他挥手散开了。

来开椅子,他低头点菜的时候,云溪才反应过来,等着的人,已经到了。

“怎么,你一个人来的?”平时他出来,身边至少也要跟着几个侍卫,怎么今天倒这么亲近。

“没什么事,就让他们回去了。”grantham没有多说,只是告诉云溪,赶紧吃饭,晚上十二点,梵蒂冈大教堂就要举行弥撒了。

云溪之所以今天一定要来这,也正是为了这场弥撒,所以两人没有多说,吃了饭,就直接上车往梵蒂冈去。

等到他们到达的时候,教堂周边已经被各种天主教堂围住了,好在grantham身份特殊,早早有人迎了上来,为他们引路。

等到了仪式举办的地方,所有人员正肃颜以待。

神父、主教举行弥撒,必须穿着祭服。参礼的执事及辅祭员也都需着礼服。

神父做弥撒时,先在更衣室穿上“长白衣”,佩上“领带”,再穿上“祭披”。祭服须祝福后才能使用。“祭披”有两种式样,一是“罗马式”,一是“哥德式”。罗马式是背后、胸前都有下垂的一幅,双臂不被遮盖,行动便利,比较普遍。哥德式是一件大圆衣,双臂遮在里面,外观上比罗马式古雅大方,须质料柔软,才不妨碍行动。“祭披”背部胸前通常绣着十字圣号或其它象征祭献的标记。

执事穿“长白衣”,“领带”挂在左肩上,斜向右腋下,表示与主祭不同。

辅祭员穿“小白衣”,在盛大的礼仪中,也可穿长白袍,系腰带。

主教的祭服,除“长白衣”、“领带”、“祭披”外,平时头带紫色“小帽”;举行大礼弥撒时,头戴“高冠”,手执“权杖”,右手无名指戴“权戒”。

祭服的颜色及意义:祭披和领带随着弥撒的内容及礼仪的意义而更换颜色。其颜色有白、红、绿、紫、黑。白色表示喜乐、洁净,用于耶稣(除耶稣受难外)、圣母、天神、精修圣人的瞻礼及圣诞期、复活期的主日和平日;红色表示热爱、牺牲、壮烈,用于耶稣受难、圣神降临及殉道圣人瞻礼;绿色表示希望、生命,用于常年期的弥撒;紫色表示悔罪、刻苦、补赎,用于将临期和四旬期,也可用于追思弥撒;黑色表示哀悼,用于追思亡者弥撒。此外,还有金色,可以代替白色、红色、绿色,也可在大瞻礼上使用。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变天

烛火被微风似乎轻轻一带,整个教堂内忽然一阵随着珠光阴暗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亮堂,就仿佛,刚刚那一刹那,不过是人的幻觉一样。

主教若有所思地挪开眼神,觉得自己大约是年纪大了,否则,怎么会觉得那么一个年轻的东方女郎总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众人等待已久的弥撒终于开始。

细细算来,除去那次陪张翠和主治医生在s市郊外参加的弥撒,这次应该是第二次真正地聆听天主教众的活动。

grantham和她一样是不信仰任何宗教,但作为尊重,从头到尾,依旧是低着头,随众人虔诚地参与其中。

云溪低垂着眼,静默地看了四周一眼,良久,双手合十。

弥撒在教徒们极为激动的情绪下,历经一个多小时,终于缓缓结束。所有人静默地望着主教,眼神清澈而满怀敬畏,就连说话声都压得极为轻,仿佛害怕惊动了什么一样。

就在这时,grantham忽然拍了拍她的手,云溪一愣,随即随他往右手侧第一个转角处走去,那里,正是神职人员暂时消息的地方。

显然,主教大人因为某种原因,暂时不能离开教堂。

云溪见grantham走到主教面前,用极为正宗的拉丁语与其交谈。她只能大约听懂几个词汇,具体的内容却是猜不透,索性,只礼貌微笑地望着众人随着grantham的介绍忽然朝她看来。

虽然不知道grantham说了什么,但见主教一脸惊讶地望着她,云溪猜测,这位主教伸出手心的意思,大约是表示极为罕见的待见和尊重。

grantham轻轻做了个手势,云溪心领神会,上前,慢慢地躬身,浅浅地隔着手套行了一个吻手礼。

主教善意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和蔼一笑,用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中央。

这期间不过是几秒的时间,四周的人却都一副惊奇连连的样子,刹那间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一变。

教堂内的天主教徒们迟迟不肯散去,早已经处事不惊的神职人员见一切都已经安排完毕,这才护卫着主教,有序离开。

直到那头发花白、走路都微微有些徘徊的主教大人离开,云溪这才缓缓地对grantham绽开一个笑容。“没想到,你竟然和他这么熟。”

就她所知,grantham虽然是贵族,却从来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表明过自己的宗教信仰,当初她还猜测,他是因为无心于此才毫无所动,谁知道,他竟然连罗马教皇都能这么熟稔。

是的,那位看上去极为和蔼,实则眼神利刃如刀的主教,正是全世界罗马天主教会最高领袖和梵蒂冈元首——教皇。

已然有多少年,他没有亲自支持过弥撒,就连在公众场合,他也已经甚少露面。此间,虽看上去和平日的梵蒂冈大教堂并没有两样,但位于暗处的保安和戒备,何止高于平常,简直是常人插上翅膀也难入其内。怕是今晚所有能有幸进入教堂的教徒们也是经过千挑万选还能有幸一睹教皇真容。

若不是grantham,云溪低头哂笑,怕是她这张在这里极为罕见的东方面孔,是绝不可能混入其中。

这,怕也是那位教皇大人今晚一而再再而三地目露惊讶地望向她的缘故。

“当初,你留在欧洲三个月,不就是因为,你知道我能帮你安排这一刻吗?”grantham丝毫不为云溪那玩笑般的称赞自夸,相反,他理智而清醒地明白,从最开始,最让人摸不着头绪的时候,她就已经将一切的引线都不着痕迹地埋下。

最开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grantham抬头看了一眼月色,唇边露出一抹飘忽的笑容。

似乎,直到几周前,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才真正的看清,她当初的棋子落得有多么的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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