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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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一段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雷猛和刘彦直等人根本没往心里去,他们回到训练中心,又开始无聊的等待,等待下一次出任务。
柱子依然回到私人医院,这里表面上是安太财团旗下带有疗养性质的私人医院,其实还兼有医学研究的功用,党爱国聘请了一些生物遗传学方面的专家,来研究柱子这个样本。
党爱国则在倾尽全力调查1969年柯西金座机坠毁事件,正是这起空难直接引发了战争。
1969年,中苏关系极度恶化,先后发生了珍宝岛事件和铁列克提事件,苏联人在珍宝岛吃了大亏,又在新疆铁列克提扳回一局,伏击解放军巡逻队,打死三十八名战士,战争阴云密布,苏联以国防部长安德列·安东诺维奇·格列奇科为首的军方甚至主张对中国进行先发制人的核打击,完全摧毁中国的核设施,但是文官系统不希望开战,所以柯西金借着去越南吊唁胡志明主席的机会想和中方接触,缓和局面,但是在胡志明的葬礼上,中方毫无与苏联接触的意愿并且避之不及,不想和苏修大头目扯上关系,当柯西金返回莫斯科的路上,双方才建立起沟通渠道来,于是柯西金命令专机调头,飞向北京。
在原先的历史记载中,柯西金飞抵北京首都机场,与周恩来总理进行了短暂会晤,双方坦诚的交换了看法,这是外交语言,换句话说就是恶吵了一场,但却有效的化解了战争危机。
在最新的历史版本中,柯西金的座机从伊尔库兹克飞来,进入内蒙古领空凌空爆炸,解体坠毁,机上成员无一生还,中苏双方各执一词,苏联坚称柯西金专机是被中国空军击落的,而中方则坚决否认,但又拿不出证据来,事发地点在荒漠戈壁,专机残骸散布在几十平方公里范围内,寻找遗体和黑匣子的工作相当艰难,加上当时中国正处在非常时期,上下都跟吃了枪药似的,据说勃列日涅夫给毛主席打热线电话,被根红苗正的接线员用俄语痛骂了一顿,这种状态下,出现误会是必然的。
柯西金是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以经济专家和务实派著称,与勃烈日涅夫和波德戈尔内并称,是当时的三驾马车之一,相当于苏联的周总理,堂堂超级大国的总理被击落身亡,苏联人哪能咽的下这口气,理性派的呼声被压制,后勤供应的困难被忽视,俄国佬发扬帝俄时期动辄出兵干涉欧洲革命的做派,摆在新疆、蒙古和东北边境上的苏军装甲师在逆火轰炸机的掩护下,悍然出兵入侵中国。
战争就是这样爆发的,就这样打了三年,两国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最终以苏军退出中国告终,而引发战争的那架伊尔62专机也被苏联人拼起来运回国内,黑匣子内的信息至今仍是绝密。
关于战争爆发的起因有多种说法,网上充斥着各种传闻,陨石击落只是其中一种,党爱国不去理睬那些大路货,他研究的是重金买来的内部档案,结合上次穿越搜集到的情报,陨石击落说应该是正确的,但是他能接触到的档案都是语焉不详,所以这颗陨石究竟怎么回事,还需要实地调查。
……
近江玉檀国际机场,一架湾流公务机正在值机,党爱国带着他的团队登上舷梯,此次他们的目的地是内蒙古呼和尔特,经过数小时的飞行后,团队在呼市白塔国际机场降落后,换乘租赁来的米8直升机,直飞草原腹地。
冬季的内蒙古草原,白雪皑皑,奇冷无比,四子王旗某处的一顶蒙古包内,党爱国寻访到了当年的亲身经历者,现年已经七十五岁的前民兵营长巴特尔老人。
1969年,巴特尔二十七岁,是四子王旗民兵师的骑兵营长,事件发生时,他就在附近巡逻,老人喝着马奶酒,在马头琴的旋律中,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讲起了当年的故事。
“那是九月的一天,秋高气爽,雄鹰在天上盘旋,成吉思汗的子孙们在草原上放牧着牛羊,民兵战士们纵马奔驰,时刻防范着苏修侵略者……”
冗长的铺垫后,老人终于进入了正题:“晴天一声霹雳,我就纳闷了,大白天的怎么打雷,抬头看去,什么也看不到,后来才知道,那是几万米的高空啊,爆炸也看不见的,我仿佛听到长生天的召唤,立刻带领战士们骑上战马,背起冲锋枪,向飞机坠毁的地点冲了过去。”
党爱国打断他说:“稍等一下,我想请问,您当时知道是飞机爆炸么,您距离坠机地点多远?”
“不知道是苏修总理的专机爆炸,距离嘛,骑马要一个钟头。”
“您是直接奔过去,还是找了很久?”
“直接奔过去的,满地都是铝皮、衣服、尸体,飞机上的各种零件,那个惨啊。”
“对不起,您是怎么确定方位的,靠听觉?”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是长生天的召唤。”
巴特尔老人有些不满意党爱国的不断打岔,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那些残骸我们没去管他,有个奇怪的东西把我们都吸引住了,好家伙,足有半个蒙古包那么大,能发七色彩光,我手下有个叫那顺格日勒的战士见了觉得稀罕,下马去摸,结果手被烫了个大泡。”
党爱国激动起来,这哪是什么陨石,分明是外星文明的星际飞行器。
第五十六章 尘封的日记
“那么,你们是怎么处理这个怪东西的?”党爱国抑制着激动的心情问道。
“我们想撬开这玩意,找不到口,想用手榴弹炸,教导员说别是苏修的间谍装置,还是报告上级的好。”巴特尔老人道,“于是我派人去报告了附近的驻军,后来守备团派卡车来把这个东西拉走了,以后就再没见过。”
中苏对峙时期,一马平川的内蒙古草原无险可守,根本挡不住苏联的钢铁洪流,解放军在这一线没有部署大量部队,只设了几个守备区,守备区下面的部队称为守备师,守备团,这些步兵的任务就是坚守永备工事,与敌人同归于尽,虽然战斗力不如野战军,但也算正规军,柯西金专机事件中,最先抵达现场的是牧民,然后就是守备部队了,按照历史记载,他们迅速清场,严禁闲杂人等靠近,后面发生的事情,巴特尔老人就不知道了。
党爱国请老人尽量描述那个奇怪的东西,巴特尔想了一会儿,说像石头,更像是金属,没有门窗之类,也没有铆钉和焊接的痕迹,就是一个椭圆形的球体。
“我拿马刀砍上去,当当的响,连个白印子都没有,比铁都硬,鬼知道是什么材质。”巴特尔老人继续说,但是党爱国已经没兴趣继续听了。
照例,好客的蒙古族同胞要设宴款待远方来的朋友,巴特尔老人让儿孙们置办酒席,他的大儿子忙着宰羊的时候,刘彦直等人和老人的孙子辈们正在讨论摩托车的性能,今天的蒙古牧人已经不再骑马,而是以摩托车和越野车作为交通工具,而且最喜欢的是日本进口的原装货。
“不骑马还算蒙古人么。”刘彦直提出质疑,蒙古小伙子们当然不爱听这话了,于是提出赛马,刘彦直穿越清朝的时候和战马打过不少交道,好歹也骑马走了几千里路,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当即应战,但是两人玩没意思,大伙儿闹起来,最后演变成了集体叼羊大赛。
叼羊是哈萨克族的传统节目,但是蒙古人也会玩,这项运动既需要个人的精湛马术,也需要集体的密切配合,比赛分为两队,刘彦直、柱子、雷猛和于汉超组成一队,另外一队由四名蒙古小伙组成,每人一匹蒙古马,备上鞍具,拿起马鞭,兴致勃勃的跨上马背,准备比赛。
比赛的结果没有悬念,已经习惯了摩托车的新一代牧民们居然败给了内地来的汉人,刘彦直第一个抢到羊,又第一个抵达终点,赢得胜利。
柱子也能骑马,骑术还算有板有眼,一场大战下来他气喘吁吁,刘彦直笑话他:“不行啊,十七八岁小伙子还比不上我这样四十多岁的大叔。”
“首长骑的好。”柱子由衷赞叹道。
“哎,连柱子这样的淳朴孩子也会拍马屁了。”雷猛摇头叹息。
巴特尔老人也开观战,当他看到胜利者前来向自己问候的时候,目光落在柱子脸上,问党爱国:“这个小伙子,我好像见过。”
“他是第一次来内蒙。”党爱国笑道。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老人说。
欢宴痛饮后,客人们离开了四子王旗,返回呼和浩特,开始调查另一条线索。
陨石是被驻军守备团接管的,中苏战争中,首当其冲的就是漫长边境线上的守备部队,他们在苏军百万大军铁蹄下全军覆灭,再想找到驻扎四子王旗的乌兰察布军分区第三独立守备团的档案非常困难,十几年前有一部电影叫《集结号》。谷子地寻找老部队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但二十一世纪毕竟是信息爆炸的年代,再加上安太财团无孔不入的关系网,第三守备团的踪迹还是被党爱国找到了。
战争发生后,第三守备团基本上打光了,只有一些后勤人员得以撤离,后来与其他几个部队的残余人马混编成新的步兵师,但是又在八十年代的百万大裁军中被裁撤,士兵退役,指挥机关改编成武警部队,档案几经辗转,现在尘封在湖北省武警总队黄石支队的档案室里。
党爱国连夜飞往湖北,赶往黄石武警支队,甄悦的父亲是江东省武警总队司令员,在他的协调下,党爱国以江东大学历史教授的身份进入支队档案室,管档案的干事帮他找到了一九八五年陆军某团整编为武警部队时候的档案,但是更早的都无从查找了。
凭着少得可怜的档案,党爱国又辗转联系到了当年的团首长,他们都已经是古稀之年了,在当地政府的协调下,党爱国采访了他们,力图寻找1969年9月那天,守备第三团到底找到了什么东西。
“小伙子,我是原陆军155师的,和内蒙古独立守备团是两个不同的部队,你要想找守备团的老人,我给你介绍一位,他原先是守备团后勤处的助理员,兴许知道些情况。”某干休所内,白发苍苍穿着老式军装的老军人这样说。
党爱国按图索骥,找到了当年的守备团后勤处助理的家,这位老战士住在湖南省益阳市郊区一个干休所内,登门拜访的时候,却发现一帮人正在屋里大扫除,一男一女指挥着民工搬运垃圾,粉刷墙壁。
“请问,王振刚老同志的家在这里么?”党爱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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