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2)
沈琼楼诧异道:“这打扮是锦衣卫的人,他们来做什么?”
殷卓雍若有所思,扬唇一笑:“等会儿问问你堂伯不就知道了?”
沈松送走了锦衣卫的人,老远就见殷卓雍和沈琼楼的车驶了过来,立刻迎上来道:“王爷回来了。”
沈琼楼迫不及待地问道:“堂伯,方才锦衣卫的人来找是有什么事儿吗?”
沈松皱眉道:“他们一来便要找王爷和你,我探问几句也没问出什么来,只能说你们不在,先把人打发走了。”
殷卓雍唔了声,对沈松点头道:“劳烦了。”
沈琼楼忍不住问他道:“锦衣卫来找你和我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事儿?”
殷卓雍一挑眉:“自然是有事儿。”
他带着沈琼楼回府,自己又叫了三宁来,等了一个时辰左右,三宁回来俯在他耳边低低地说着什么。
沈琼楼知道他自有人手安排,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不用多久就能知道,果然等三宁一走,殷卓雍转头对她道:“京里出事儿了。”
☆、第86章
沈琼楼心说还真让你猜着了,一边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殷卓雍眉梢微微扬了扬,有几分小邪恶,像是看到好戏登场的表情:“皇上这些日子沉迷丹鼎之术,一味宠溺德妃,皇后重病在床,太子被软禁,除了陈家和你们家之外,又连着贬了好几位重臣,首辅次辅等人终于坐不住了,和底下官员搜集了这些年德妃和三皇子欺君犯上的证据,近来那个皇上最宠信的道士,和德妃三皇子有不清不楚的勾连...”
他说着说着就见沈琼楼看着自己愣神,蹙眉道:“你仔细听了吗?”
刚才王爷的表情萌她一脸血啊!!!她被问了一句才回过神来,尴尬道:“刚...没仔细听,要不你再说一遍?”
殷卓雍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只得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继续道:“皇上听完便气得昏厥过去,强撑着醒来下令处置了那个道士,命人去三皇子藩地拿了三皇子问案,再把德妃幽禁了,自己留下朝堂上下一堆烂摊子又晕过去了。”
沈琼楼撇撇嘴:“皇上对德妃娘娘倒是一片深情,出了这么大事儿还舍不得杀呢?”
殷卓雍摇摇头,捧着茶盏子走到窗边:“他就是再蠢也不至于现在还留着德妃一条命,只不过三皇子如今在藩地,兵马齐备,听说还和边关武将交好,皇上是怕杀了德妃之后三皇子彻底反了,那朝上必然大乱。”
他嘴角似有轻嘲:“先朝又不是没有过王爷造反成功的例子,皇上是防着这个呢,听说皇上现在病的就剩下一口气,把这么一个烂摊子留给底下人,自己倒是轻省了。”
沈琼楼又问道:“那如今皇上皇后俱都重病,谁来管理朝政?”
殷卓雍不知道怎么了,撩起眼皮瞪了她一眼,她被瞧得莫名其妙,这才开口道:“自然是太子监国,内阁辅政。”
沈琼楼想到殷怀瑜那性子,不怎么确定地哦了声。
殷卓雍轻哼一声:“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完婚,其他几位妃子也入了宫里,后宫有贤内助帮着照料,想必能省去不少烦恼。”
沈琼楼点头附和:“余家姑娘是不错。”
殷卓雍见她神情坦然,嘴上不说,心里到底适意不少。
她又问道:“就算有了德妃做人质,三皇子进京八成也是圈禁甚至丧命的下场,他能甘心进京吗?”
殷卓雍浅笑,捧着茶盏遥遥望向西北:“他若是不甘心...那就再好不过了。”
沈琼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接下来的几天锦衣卫又上门了好几趟,虽然没有明说是干什么的,但监视之意十分明显,京里的局势变化明显也影响了金陵,就连沈琼楼这种宫斗朝斗废都敏感地察觉出不对来了。
尤其是最近沈松宅子附近的人明显增多,让她有一种微妙的被软禁的错觉。
殷卓雍照旧优哉游哉,她忍不住问道:“这些人没有旁的差事做,老盯着你做什么?”
他一笑:“最近朝上局势乱,盯着我们这些王爷,怕有什么小动作啊。”
沈琼楼想了想,跟他商量道:“那咱们要不要从我堂伯的宅子里搬出去?他是个纯粹的生意人,可别再搅和到朝堂争斗里了。”
他颔首,笑得有些诡秘:“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
这些日子除了朝廷里派来的番子的骚扰,还有长乐公主的骚扰,一忽儿邀请殷卓雍赏月,一忽儿又请沈琼楼去看花,不过她自打知道这位泥石流公主的特殊爱好之后,对她始终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殷卓雍自然更不会搭理了。
于是两人第二天就搬进了新宅子,在沈松门口看着的番子也速度极快地挪了过去,番子们看到第七天上头才觉出不对来,尼玛,怎么豫王没了?!宅子里就剩下一群啥也不知道的洒扫下人!
这些人立即想上头汇报,等一路汇报到在京里的苏沅桌案上的时候,他立即着人调查,却没想到中了算计,路上查出许多疑似‘豫王’的人,反倒浪费了不少人手。
而这时候殷卓雍已经带着沈琼楼,正式踏上了川蜀的地界,也就是殷卓雍的地盘。
沈琼楼对这里还是挺好奇的,见他神色放松,原本疏懒的眉眼竟出奇的温和下来,也许就是到家了的感觉。
她紧张了一路的心情也跟着逐渐平复下来,问道:“你的王府建在哪儿?”
到了他自己的地盘就不用担心探子和朝里人,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是我们的王府。”
然后才慢悠悠答道:“从这里到蜀中大概五六日路程,你也可以好好地游览一下川蜀的湖光山色。”
岸上早就有马车候着,他带着沈琼楼上了马车,她摆摆手道:“我哪有那个闲心逛,还是想先见见家里人吧。“
殷卓雍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一挑唇:“也好,咱们的婚事也该商量商量了。”
沈琼楼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听完这话连连咳嗽几声,拿起茶就要喝两口压压惊,被他一手挡了回去:“这茶凉了,不要贪嘴。”
沈琼楼手臂绕过去就想拿,嘴里道:“喝几口凉茶算什么。”
殷卓雍白细的手指按在碗盖上试了试温度,坚决道:“不行,太凉不能给你。”
他把凉茶倒了,吩咐外头拿了红枣和姜茶,用热水泡了,等温度晾的正好合口才递给她:“你小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再喝凉的,到时候肚子疼别跟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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