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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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道知呵呵地笑了,越发张狂地坐在她身边,那冰凉的指尖,毫无顾忌地游走在她的面颊、耳垂上,又把那蛇一般的寒意递送到她温暖的脖颈,一点点往里探。

他满意地看到沈沅花瓣似的肌肤上泛起的粟粒,特别享受这种被人害怕的感觉。接下来,他要的是“侮弄”和“臣服”,所以,他的目光冷了下来:“自重?你又何尝是个自重的女郎?如今倒要求孤自重?”他捻了捻沈沅柔软有弹性的耳垂,手感真好,圆润得和她的人一样,别样的可爱。

沈沅除了闪避,无话可以说。皇甫道知一点点地靠近她的身体,直到贴近她、感觉到她身上的温软之时,才停了下来。他又换了一副怜爱的样子,只是手指太凉,总让人感不到亲近。他大约自己也知道这个毛病所在,因而手指也并没有继续往沈沅领口之下的胸脯伸下去,而是换到了她的肩背上,一点点用指尖把她盖着的薄被撸了下去。

☆、第48章 情挑

沈沅只穿着里头中衣,洁白的素纱,裹得她的身子俏伶伶的,曲线毕露;而她半仰起头颈闪躲,紧张得发抖的细微动作,也尽入眼底。

皇甫道知挑挑眉说:“我府中人都知道,我喜欢细腰,所以,好些想讨我欢心的,都宁可饿着肚子,要饿出一副好看的腰身博我的宠爱。”他面前这腰肢,圆溜溜的,摸上去软滑丰盈——肉长得不少。可肉长得是地方,仍能看出肋下圆转收束,纤巧地窄小下去,接着那身子又起伏膨胀起来,腰线下端,充满着带着弹性的、健康的诱惑力。

她在条凳上挨打的时候,杨寄俯首尘埃间,惊怖得不敢看上一眼;他建德王可是肆意看了个痛快。她疼痛、呻_吟、呼喊、颤抖、抽搐……最后流血流泪、汗湿重衣——人,在他的权势淫威下如此渺小,轻贱如虫蚁一般,任他妄为。这呼风唤雨的能力,使他十足地感受到自己的雄健力量。这一幕闪回在眼前,那种蓬勃而生的力量感,顿时使他充满了要这个女人的欲望,他几乎可以断定,因为恐惧和担忧,她已然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于是,他收了笑,面色凛然,手掌用了几分力气,顺着她的腰身滑下去,腹间胸口一阵滚热冲上来。沈沅听他呼吸浊重,而手掌下滑,已经到了她的腰骶,她惊得伸手挡住他的手:“别!”

“别什么?!”皇甫道知咬咬牙根,说话带着几分霸道劲儿,拨开沈沅过来阻挡的手,而直接按到她刚刚受伤的臀部,用力抓揉了一下,旋即满意地听见她倒抽凉气的声音。

府中女娘,为讨他欢心,个个轻盈,着衣苗条,舞蹈妖娆,然而手感并不好。而现在手掌中满把丰盈,结实紧绷,惹得人的欲望蹭蹭飙涨。沈沅被他按得又羞又痛,再不能忍受,狠狠一蹬腿,把皇甫道知踢得身子一仄,差点没掉下榻去。而她,似乎也忘记了疼痛,闪身避到了卧榻的里侧。

皇甫道知大怒,很想把她捉过来,先抽一顿再“法办”,但他顾忌多,也不愿意以自己的身份爬上榻去抓一个仆妇。他冷下脸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敢摸她屁股!沈沅毫不示弱,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昂首道:“大王必欲强_暴我么?”

“强_暴”这个词,让皇甫道知十分不快,那膨胀上来的欲望也因之缩减了回去。但他并不会因之善罢甘休,他背手冷笑道:“笑话!你当我是杨寄?”想想不服气,又追问道:“我倒奇怪,他一个赌徒,说话行事都显得粗鲁不堪。这个人有什么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跟他?”他是权倾朝野、富贵泼天的摄政之王,却在一个平凡小娘子面前,被一个赌棍比了下去!

沈沅腹诽:至少他不打我!嘴上却要服软,说:“他自然不能与大王相比,但是,他至少是我的郎君。”

皇甫道知死死地瞪着她,她手抓着被角掩在胸口,浑圆的曲线急遽地起伏。他压下怒火,淡淡笑道:“那么,若是那时候你没有被他糟蹋怀娠,而是进了我的建德王府,你也必然只为我守贞,再不想他人?”

沈沅不知如何回复这个假设,愣了片刻说:“可是事情又不是这样的……”

她连拍马屁的假话都不愿意对自己说!皇甫道知狠狠地凝视着沈沅,深深地吸气,压抑下自己的欲望,厉声道:“过来!”沈沅不信任地瞥瞥他,半日没有挪窝儿。皇甫道知冷笑道:“小娘子,教训你一次,记仇了?”

沈沅咬了咬牙,想着杨寄的命运还在他的手中,也不由得放软了声气:“大王,婢子哪里敢记仇?婢子不能服侍大王,是礼制所限。”她慢慢地往起挪,边挪边说:“大王,我们秣陵,也有士绅,但若是有恃强凌弱,强_暴他人_妻子的事出来,也是为人瞧不起的……”

这话,不用她说,皇甫道知已经跟炭火被猛地泼了一盆冰水似的,除了嫉恨,别的欲望都被理智扑灭了。奸污臣下之妻,名声太坏,若是两厢情愿,彼此还可以一床锦被遮盖;现在这状况,一定是强扭的瓜不甜,说不定沈沅还能闹腾出事来。他所生恨的,只是他居然得不到,所以,他也并不欲小了自己的身份,落个恶名。他冷哼一声,退了半步。

沈沅觉察他立在榻下的身子和自己守住了安全的距离,也没有再扑过来的意思,终于放下了一半的心,她忍着疼痛,重新卧到矮榻中间,声气更加柔软:“大王施捶楚教训,婢子只记得您要婢子长进的好心。

皇甫道知根本不信这拙劣的卖乖,冷笑了一声:“你一心跟着那样一个人,总有一天要后悔的。”他看她圆圆眼睛里的光,充满着生疏的距离,便又生气怒,只后悔当时心太软,杖刑的数目太少,没有打到她彻底畏服为止。他正想再拿杨寄的未来吓唬她一下,此时,门扇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皇甫道知讶异,他来时,已经吩咐其他人规避了,谁如此胆大妄为,居然在这个时候敲门?

敲门的人带着笑意说:“沈娘子,王妃遣奴来问,现在可曾感觉好些?若是还不好,明日王妃请庾太傅府中的医士前来诊视,对症开方,效果好得多。”

皇甫道知只觉得脑袋里热乎乎的血全数冲下到了脚跟,双手比方才还要冰冷。他不说话,冷冷地盯着沈沅,直到她应着:“知道了,现在好多了,大约不用请太傅府里的医士了。”外面那个甜美的声音便说:“好嘞。王妃甚是关心你,若有什么,你只管跟王妃提就是!”然后,脚步声响起,似是走了。

皇甫道知牙齿磋磨,半晌后斜睨着沈沅,冷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后手?”

他顿时对沈沅毫无兴趣,推开门就走。晚来的春风料峭,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茶青色的衣摆在夜色中十分黯淡,衬得他的人都丧失了来时意气风发的精神劲儿。院门口有个身影一闪,皇甫道知格外气怒,厉声喝道:“谁?再躲躲闪闪的孤就当贼处置!”

一个孙侧妃那里的小丫鬟怯生生出来,讨好地屈膝问安,脸上挂着习惯性的微笑:“大王万安。侧妃不知大王还走不走,特特吩咐奴伺候在外。”

皇甫道知不言声,走近就是狠狠一个耳光甩过去,打得那倒霉的小丫鬟就地一个旋磨儿,倒在地上捂着脸颊吓呆了。皇甫道知指着她说:“晦气!晦气!孤去哪里,你们就阴魂不散跟到哪里么?跟你主子说,孤不爱见她那张脸!她什么时候能说话办事多三分真心,什么时候再来求孤的恩宠!滚!”

他泄掉了三分怒气,发足往外走,孙侧妃院落之外,他的随侍们正百无聊赖地等候着——这主子平素最喜欢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此去与受责后的漂亮小娘会面,那啥大家都懂的,是等闲出得来的?没成想不过一两刻钟的时间,皇甫道知就怒冲冲出来了。他们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这是好事不谐,立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见他健步如飞,也急忙低了头小碎步跟紧在后面。

皇甫道知一路直往后院的中庭而去,依着世家的礼法,这是正嫡妻子所居的地方。远远地看见院门,他就一脸狞然回过头来:“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大家唯唯诺诺后退了一丈开外,才见这主子一脚踢在院门上,压低声音喝道:“开门!”

门优雅地“吱呀”一声打开了,应门的丫鬟敛衽微笑,指摘不出任何错处:“大王万安!”

皇甫道知已觉自己刚才太过激动,深呼吸平静了心情,泠然问:“王妃可休息了?”

大丫鬟屈膝道:“王妃近日身子骨不大对劲,每日都是早早上榻了。”

“孤看看她去。”

王妃庾清嘉的卧房里,焚着淡雅的合香,深浅不同的紫色帷幕,缥缈若仙界一般。皇甫道知却没有心情欣赏,看见半透明的纱屏后头,庾清嘉侧卧的曲线,便绕进里头。她果然背他而卧,穿着亦是紫色素纱,寝衣袖口才绣有几道茱萸纹,押着的金线在暗暗的烛光下竟然晃他的眼。

皇甫道知说:“睡着了?”

庾清嘉缓缓翻身,面向着郎君,浅浅一笑:“大王进来时,倒是醒过来了。”

皇甫道知一挥手,侍应的丫鬟们都敛衽退了出去。庾清嘉神色微懔,偏了偏脑袋,挑眉道:“大王今日又不痛快?”

皇甫道知冷冷道:“你倒是好人,知道别人不痛快,也知道我不痛快。”

庾清嘉笑道:“要别人不痛快,府上各种刑具都是全的。堂堂建德王,就是草菅几条人命,也并没有人敢说什么。若是要我不痛快,大王要略费思量,怎么着才能做得不明显,叫我吃暗亏,受暗痛。是也不是?”

皇甫道知上前掐住她的下巴,狞笑道:“清嘉,你可真懂我!”

庾清嘉冷冷笑道:“四年前的上巳节,钟山谷地,众家流觞曲水,褉饮谈宴,我自以为有知人之明,却不料把自己葬入火坑。郎君,你今日倒来问我?”

皇甫道知瞬间有动容之色,但旋即又道:“你难道竟是吃醋?!”

庾清嘉愈加笑得冷意横生:“郎君,分不清敌我,下不了好注,赌不到好大的江山。我阿父比你明白,那个赌棍杨寄,也比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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